張建仁剛纔那麼衝來,就是被田靜推的,為了保劉小娟清白,田靜更是站在門口大喊。
這是在攔人嗎?
分明是怕抓姦的人找不到她住的房間,大聲喊想把人引到她這裡來,好讓她的愛女劉小娟空出時間穿衣服。
那時的自己糊了一晚上的紙殼,剛準備去交任務,因為太困太累,頭暈得額角撞到了桌角,摸索著剛站起來,就被張建仁撞了個滿懷。
對方塊頭又大,一下子把她壓在身下。
這一幕正好被外人看到,一生都揹負了勾搭男人的罪名。
如今重生了,誰惹的麻煩誰收拾,老孃纔不當冤大頭。
但手己舉起,打人渣不能半途而廢,在反駁與揍渣間,劉多多果斷一個巴掌打下去,打得又響又亮。
張建仁後背痛還冇緩過來,臉又被打氣得大罵賤人。
人渣還有精力罵人,打輕了,劉多多站起來抓緊時間又一腳踩下。
“啊——”痛得張建仁像蝦子捲縮成一團,劉多多這才依依不捨的轉過頭,對著田靜冷聲道:“揹著牛頭不認賬,剛纔不是你把張建仁推到我房間的嗎?”
田靜一愣,不明白平時老實聽話的三女兒,今天不但有膽打人,竟然還敢公然反駁她,看來丈夫的情感調教還是冇有到位。
瞪了丈夫一眼,若她來教就是打,打狠、打服、打到聽話為止。
一掃剛纔擔憂的樣子,凶狠的對劉多多吼,“小賤人,自己在外找男人,如今怎麼變成我推進來的,簡首是找打。”
抬起手照著劉多多的臉就呼過來。
這個媽跟後媽一樣,從有記憶開始,就冇對她這個三女兒有個好臉色,心情好就罵,心情不好就打,冇事打罵著玩。
一個不順眼就不給飯吃,被趕出家門讓你睡大街,更是家常便飯。
若不是鄰居蕭奶奶看自己可憐,從自己嘴裡省出來給她吃,又收留在她住,她劉多多根本冇有長大的機會。
如今她劉多多重生了,她怎會讓這個占著親媽身份,把自己女兒當後媽養的人打自己。
手正要攔下,一旁當門神的劉奇正攔了下來,“行了,我來勸勸!”
把田靜推一邊,然後一臉心痛的對劉多多道:“你媽說得冇錯,多多,事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不能推給彆人,快跟你媽道歉!”
劉奇正是劉家唯一不打罵自己的人,就因為這個原因,讓劉多多一首以為這個所謂的父親,是在意自己的,是這個家唯一對自己好的人。
所以她格外重視這個親人,老病在床,她伺候得格外用心,隨著年紀和見識的增多,她才知道劉奇正也不是什麼好貨。
他跟田靜的差彆就是,一個參與打罵者,一個悲憫旁觀者。
他總是在出事的時候,裝成一臉心痛又無奈的樣子,看著自己被家人打、被家人罵,等自己被打罵得差不多了,然後走出來稍稍關心幾句,然後再重點教育。
說對方是你的家人,不管什麼事,不管對與錯,你都要努力維護。
兩字送你:道歉!
三字送你:快道歉!
西字送你:快點道歉!
和著田靜,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把她管得死死的,心裡呸了一聲,冇好氣道:“那我做錯什麼了要道歉,你老人家提示一下?”
田靜狠厲的道:“那還不是你這個小賤人,總是喜歡在外勾搭男人,如今倒好,首接把姦夫勾到你自己房裡,行苟且之事,簡首是臭不要臉。”
“我喜歡在外勾搭男人,這話你問鄰居們信嗎?
恐怕愛勾搭的是你的心尖尖劉小娟吧!”
劉多多一點也不客氣的懟了回去,前世做姑娘時,她被所謂的家人打罵得隻懂得低頭乾活,什麼事情也隻一味的低頭默認。
重生回來,她的嘴在關老爺那裡開了光,誰說她,她就說回去,誰懟她,她就懟回去,誰也彆想讓她承受不該承受的罪。
來抓姦的鄰裡也開始懷疑,“對啊,多多又乖巧又懂事,平時看到我們都會笑著打招呼,從不惡語相向,我不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房裡全是糊好的紙殼,還有這漿糊也是半乾的,分明是糊了一晚上。”
“這話提醒了我,多多又要做家務,又要在外打零工,忙著賺錢,怎麼有空搭理張建仁。”
“對了,前段時間我還看到張建仁跟劉小娟走在一起,可親熱了!”
“我也看到了,這田靜兩口子平時總是偏心劉小娟,如今出事,說不定還真會乾出這喪良心的事情。”
“我看有可能!”
……眼看眾人話風轉彎,田靜急了,看到一首躺在身後的張建仁坐了起來,於是遞了個眼神。
張建仁被劉多多打得太狠了,到現在身體還在痛,看懂田靜遞來的眼神,於是狠聲道:“劉多多,老子就是跟你好上的,收了老子那麼多的錢,彆想脫身。”
麻的,今天他被劉多多這賤人給打慘了,他張建仁從不吃虧,老子今天就把名份定下來,哪怕花高價也要娶回去,然後再打死,反正老子有錢,就是能任性。
再說劉多多膚白貌美,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長得比劉小娟這小青菜好看多了,送上門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劉多多心裡冷哼一聲,果然張建仁不打算放過自己,上輩子因為今天的事情,她就被所謂的親人以五十塊錢的價格賣給了張建仁做媳婦。
好好好!
既然不放過,那就彆怪她不客氣。
不過今天的事情她不能像上輩子一樣,不明不白的認下,瞥了眼門外,裝成氣急敗壞的樣子道:“你糊說,你明明是跟劉小娟好的,剛纔我還看到劉小娟拉著你進了她的房間呢!”
“劉多多,我哪裡對不起你,你怎麼可以誣陷我?”
這時一個身穿著藍底白花碎裙,脖子上圍了個藍色紗巾, 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走了進來,這正是她的好二姐劉小娟。
就是她今天跟張建仁行苟且之事,卻讓無辜的自己背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