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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冷厲,每個字都像淩厲如刀的寒風,被夏羽滿是殺氣的眼光掃過,除了田沖和李建成以外,其他人都是茫然不知所以。
發覺他們兩個避開他的目光,夏羽心中有了數,厲聲問道:“李建成,你的心是什麼做成的,你有冇有想過造成這樣的屠殺,有什麼好處?”
麵對夏羽的厲聲發問,李建成哆嗦了一下身子,強辯道:“他們多次劫掠糧草,難道不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嗎?”
“不過就是幾車糧食,哪怕你對他們略施薄懲,我也不說什麼,至於要了他們的命嗎?那可是活生生的命啊!”
說到後來,夏羽的聲音因為痛苦略有變形。
在夏羽灼灼的目光下,李建成本能地低下頭。
“夏將軍,不過是三百草民,他們算什麼,萬不可為此傷了和氣。”
“他們活著,也隻會浪費糧食。他們的存在,就像茅坑裡麵的一堆蛆蟲!”
“我覺得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賤民就是賤民!”
看到夏羽厲聲訓斥李建成,一眾將領大著膽子為李建成求情。
夏羽冷笑道:“你們在這裡滿嘴噴糞,李家軍的人數再多,有百姓多嗎?李家軍的力量再大,有百姓的力量大嗎?民為重,社稷為輕,這難道就是書本上麵的東西嗎?”
一連三個擲地有聲的反問,無人敢接夏羽的話。
李建成冷笑道:“夏將軍,彆說這些冇用的,冇有糧草,我們憑什麼去跟宇文成都拚。我還冇有說你監守自盜,把李家軍用的糧草讓那些百姓吃,這又算怎麼一回事。千裡之堤,潰於蟻穴,萬一哪天糧草不夠用了,我們又當如何?”
“二公子果然高瞻遠矚,夏將軍你此事做得確實有些過了。”
“二公子是為大局著想,你說得冇錯,他做得也冇錯,以我看來,不若你們兩個言歸於好,此事揭過即可。”
“夏將軍,做人太過認真,也未嘗見得是一件好事。”
眾將再次勸說夏羽。
夏羽一直在等著李淵說話,結果對方一言不發。
“如果我堅持要讓二公子去村民的墓前懺悔呢?”夏羽霸道地道。
“像二公子這樣尊貴的身份,如何能給那些賤民道歉,這不是胡鬨嗎?”
“夏羽你彆太過分了,彆以為你為起事立下莫大功勞,就可以為所欲為!”
“快點給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眾將沸騰,對於夏羽如此霸道,全部氣勢洶洶。
李元霸銅瓜錘在手:“夏羽,你待怎麼的,莫非想以一人對抗我們這麼多人?”
夏羽毅然不懼地看著諸將:“怎麼,想要以多欺少嗎?”
呀地一聲,銅瓜錘擊向夏羽。
諸將不能出手,但是李元霸可以。
砰地一聲,大帳之中一片寂靜,李元霸的銅瓜錘,被夏羽的54式手槍打出一個透明的洞。
這是什麼暗器,竟然能將銅瓜錘打透。
諸將們全部驚呆,槍口處還噴著白煙。
不止速度快,力量也奇大無比。
夏羽表情平靜地看著他們:“你們誰有本事,可以試試,我不介意!”
夏羽不介意,但是諸將介意啊,這要打在人身上,哪裡還能活命。
“不怕告訴你們,宇文成都就是官軍被我的槍打成重傷。現在,我就是要帶著李建成還有田衝去墓前道歉,你們有意見嗎?”
眾人紛紛看向李淵,這是唐國公,李家的最高領導者。
到這個時候,李淵也隻好站出來說兩句。
“我們李家軍是為了百姓戰鬥,妄殺百姓,本來就是不對的。希望建成這次艱深切地認識到這次錯誤。”
言下之意,李建成處理這次事情,是他的過失。
李建成聽李淵這樣說,頓時冇了脾氣,訕訕地看著夏羽:“我跟你一起去!”
“田衝,你也跟著一起來!”
李建成都服軟了,田衝還能怎麼樣。
跟著夏羽打馬來到村外,三百多人被埋在一處,隻有一塊石碑,上麵連名字都冇有留下。
緩緩下馬,夏羽對著石碑鄭重地躹了三個躬。
“跪下!”夏羽冷然道。
“你居然讓我下跪?”李建成一下子就大為光火,抬起腳來,踢向石碑。
夏羽舉起槍來,對著天空開了一槍,林間的鳥兒被驚得撲簌簌飛起。
李建成兩人被嚇得一個哆嗦,看看夏羽,隻得跪下。
被逼著向石碑磕了三個頭,李建成站起。
田衝也要跟著站起,夏羽用槍頂住他的腦袋:“說,是不是你親自帶軍到村裡,無情殺戮的?”
被夏羽厲聲一喝,田衝下意識地點頭:“夏將軍,我……”
“既然是你帶軍屠殺的,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夏將軍,你千萬不要動手,田將軍可是咱們李家軍的大將。”
被冰冷的槍管頂著,田衝反而有了勇氣:“夏羽,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田家在上陽郡的地位,就你一個小癟三也敢動我,有本事你就試試!說真的,就算你建立再多的軍功,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上陽郡,田家?”夏羽唸叨著這兩個詞,李建立向他沉重地點點頭。
自漢代以降,田嬰的老家就生活在上陽郡,關係盤根錯節。
“哈哈,夏羽,你怕了吧,怕了就放過我。我大人有大量,這次的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
“聒噪!”
一聲槍響,貫穿田衝的腦袋,田衝倒在地上,到死都不相信夏羽敢開槍。
將田衝的頭顱割下來,夏羽在石碑前澆上一杯酒:“諸位鄉親,你們的仇我已經給你們報了,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鬼愁神慘,天地間飄起濛濛的細雨。
李建成看著田衝身首異外,胃像被一隻大手用力揉捏著,狠啊,夏羽真狠!
跟著夏羽回去,一路上要李建成不敢說一句話。
回到軍帳之中,李淵正在等李建成。
“建成,你今天受委屈了。現在我們在用人之際,也隻好求全。今天,夏羽在眾將麵前折了你的麵子,你要記得,將來我們入主中原,你想怎麼玩死他,就怎麼玩死他!”李淵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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