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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野和歸誌光每人架夏羽一條腿,將他高高舉起。
張鐵牛跟在他們後麵,腰間繫著一麵軍鼓。
在右軍軍士麵前巡遊,此刻,夏羽就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李元霸能做到的事情,夏羽同樣做到了,這意味著右軍當中多了一位橫縱闔合的猛將。
夏羽回去,已是日暮時分,蘇朗拉著夏羽的手進到屋子當中,神秘兮兮地問:“夏羽,你猜咱們的馬桶賣了多少錢?”他伸出一根手指。
夏羽猜測道:“一百兩?”
蘇朗搖搖頭。
夏羽:“一千兩?”
蘇朗再次搖搖頭:“一萬兩!”
夏羽吐出一口涼氣。
蘇朗笑道:“連我也冇有想到晉陽城中的采購馬桶的人數如此之多,成本不過一兩的馬桶,我找人在上麵泥上各種紋飾,並且每個紋飾都不一樣,那些富貴之家趨之若鶩地前來,每個賣到一百兩。”
連夏羽也冇有想到蘇朗經商頭腦如此靈活,也就馬桶上的紋飾費功夫和人力,僥是如此,計算下來的成分也不過十兩。
夏羽想了想道:“大舅哥,你目前的消費群體集中在富人一塊兒,消費群體有些單薄。如果你能把馬桶賣給窮人的話,哪怕一個馬桶賺他們一兩銀子,也是好的。你算算,如果有一萬個貧民買馬桶,那不就意味著我們同樣賺夠了一萬兩?”
站起來,蘇朗在房間裡麵踱來踱去,兩眼放光,肯定道:“夏羽,你的想法實在是太好了,我怎麼冇有想到?”
放在現代,這不過是一種叫做“薄利多銷”的經營模式,但是古代人還冇有這麼先進的經營觀念。
夏羽微微一笑,坐下跟蘇朗喝茶。
蘇朗問及蘇月心對夏羽的態度,夏羽不置言辭。
蘇朗感慨道:“月心是我打小看著長大的,長兄如父,她除了脾氣暴烈一點。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心裡清楚著呢。”
“怎麼給你講呢,對待這丫頭,你要多有一些耐心。”蘇朗總結道。
夏羽認同地點頭。
“對了,明天我要去到長安經商。李世叔那裡也是希望我去到長安一方麵那裡的世家豪族聚集,另一方麵長安城裡麵傳出來的訊息能反饋給他們。”蘇朗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憂傷和疲倦。
經商哪裡都好,就是如同飛鳥一樣四處飄蕩,顧不了家。
這也難怪對於喜歡安定的古代人來說,商人是地位最低的,連姑孃家也不願意嫁給商人。
夏羽突地想起昨天跪在搓板上睡著,手機閱讀器自動運行,早上拿出來一看,提取了一個天機鎖。
所謂的天機鎖,其實就是陰陽印。將陰陽印蓋在紙張上,明著是一個印章,沾上水後還會再出現一個印章。
夏羽在心裡吐嘈這個東西一無用處,此刻跟蘇朗閒談,驀地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隋末初唐的這段時期,根本冇有紙幣,也冇有錢莊。
於是他將天機鎖從懷裡取出,對蘇朗道:“大舅哥,我送你一個一本萬利的生意。”
他讓蘇朗取過一張紙來,在上麵用天機鎖蓋上一個印章,蘇朗不明所以地看著蓋在上麵的印章。
夏羽又取出一杯水滴在印章上麵,隻見原先有著的印章消失,呈現出一枚新的印章來。
蘇朗嘖嘖稱奇。
夏羽問道:“咱們蘇家在全國各地都有商肆,是嗎?”
蘇朗點頭道:“除了某些極為偏僻的都市場不設商肆,基本全部覆蓋。”
到現在,他還是一頭霧水,無法把商肆和天機鎖聯在一起。
夏羽提醒蘇朗道:“大舅哥,現在每個出行在外的商人,身上必然負著不少的財物,如果他們在路上遇到強賊打劫,那他們隻有把財物如數交出,一切就白忙活了。更何況,他們極有可能因為財物,出現生命危險。”
還要再說之時,蘇朗猛然醒悟過來:“你是說,我們可以用蓋了你這枚奇特印章的東西,做為憑據。來往商路上的商人隻要拿著這個憑據,到我們蘇家的商肆裡麵提出等同數量的財物,那就可以了。這個想法真得是好啊。”
“對,我們同時也能將商人財物放在我們蘇家的商肆裡麵儲存,每天收取一定的利息。這樣金銀珠寶的流通極為方便,我們也可以藉著他們的錢財來賺取更多的錢財。”
腦補著真金白銀在蘇家的各個商肆裡麵流通,蘇朗的腦子裡麵儘是金銀財物,夏羽送給他的是一個天大的商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止如此,蘇朗又補棄道:“如果某個商肆裡麵的財物過於充盈的話,我們還可以把錢財借給某些冇錢做生意的商家,這樣一來,可以避免某些飛賊的覬覦,還能從中再撈上一筆。”
與聰明人說話,果然不用廢太多的周折,夏羽仔細一想,心中一驚,這不就是銀行的雛形嗎。
蘇朗拿出紙筆來,將夏羽剛纔所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他們所說的不過是初時的想法,想要付諸行動,就必須被充各種細節。他仔細地推衍思考,渾然忘記了屋子裡麵還有一個夏羽。
房門被推開,蘇潯手裡提著酒,正要進來。
夏羽給蘇潯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不要打擾到蘇朗。
輕輕為蘇朗關上房門,蘇潯穿著一身鎧甲,拉著夏羽的手:“我正找你呢,可算把你給找到了。我的好妹夫,你答應我的事情給李老三說了冇有?”
夏羽道:“說了啊。你冇有去到軍中報道嗎?”
“嘿,我不這兩天有點事情,就耽誤了。明天你去到軍營時,記得喊我一聲。”
“好,冇問題。”
夏羽拔步欲走,蘇潯拉住他:“你這麼著急要走,不陪我喝上兩杯?”
一提到喝酒,夏羽就犯慫,昨天多喝了點,誰知道兜裡會突然多了一條女人的手帕,害得他在搓板上跪了一個晚上。
想到蘇月心橫眉怒目的神情,夏羽飛也似地跑了:“月心還等著我回家呢,二舅哥我就不陪你喝酒了。”
“你就是不喝酒,那回去還不是睡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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