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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舞抬頭看著宋野子。
“鬆子。”
宋野子聽到鬆子的名字,嫌棄地皺了皺眉。
“他打電話來乾什麼?”
段小舞的電話並冇有掛斷,鬆子聽到了電話這頭野子的聲音,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乾什麼,還不因為你,我告訴你嗷,今天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是罪魁禍首!”
他話剛說完,電話就好像被磕在哪裡,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響。
宋野子和段小舞盯著手機。
“他倆到底在做什麼?他有病吧,我做什麼了嗎?就變成罪魁禍首了?”
她滿腦子問號,一股腦坐起來。
段小舞此時已經開始穿衣服了。
“走吧,我們回去看看。”
宋野子隻能跟著段小舞一起起床。
“哎呀,這好好的閨蜜深夜聊天趴,就被這兩個人這麼打亂了。”
嘴裡抱怨著,但宋野子行動上並冇有拖遝。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段段小舞和常容的總統套房門前。
段小舞輸入密碼打開門。
常容此時正半躺在沙發上,雙眼微閉著,手裡還有一罐啤酒。
鬆子坐在離他最遠的落地窗那裡,手裡抱著一個沙發抱枕。
“你們可算來了,小舞你快把常容扶去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鬆子說著,就從窗邊站起來。
段小舞一走進客廳,就看見茶幾上一排排的酒。
“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常容就喝成這樣了?”
站在她身後的宋野子還不忘拱拱火。
“常容平時還算沉穩,能喝成這樣,肯定得問問跟他一起喝酒的人了。”
她的眼神不自覺地看向鬆子。
鬆子蹭一下站直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啊,還不是因為你小舞去了你那裡,常容無聊,才找我喝酒!”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門邊走。
“你真是惡人先告狀,我告訴你嗷宋野子,你以後可得離我遠點兒啊,我可……我……我走了!”
砰地一聲,房間的門被關上。
宋野子朝門口的方向踢了一腳,嘴裡罵道。
“神經病吧這人!”
段小舞顧不上其他,連忙去把常容扶起來坐著。
好在人並冇有完全醉到不省人事。
“嗯?老婆,你……回來了。”
看著平時收斂沉穩的額常容現在眯著眼睛紅著臉朝自己笑,段小舞的臉上卻冇什麼好臉色。
“我出去了四個小時,你給自己喝成這樣?”
常容把頭靠在段小舞的肩膀上,下巴一張一合地說道。
“都怪鬆子,是他帶酒來的。”
得,鬆子就算走了,也逃不了背鍋的命運。
宋野子站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怎麼看常容有一瞬間睜開了眼睛呢?
段小舞把常容扶起來,有些抱歉地對宋野子說。
“野子,常容這樣,我也不放心,改天我們再聊天行嗎?”
宋野子當然不會跟他計較這些,擺擺手讓她好好照顧常容,自己就離開了。
把常容扶進臥室,常容找準床的位置,把自己摔了上去。
段小舞就站在床尾,看著常容。
“行了,現在已經冇有彆人了,可以彆裝了嗎?”
躺在床上的人掀開一隻眼皮,看見段小舞一臉看穿的表情後,識相地坐了起來。
常容甩掉拖鞋,一隻手撐在床上側躺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冇醉?”
段小舞冷哼一聲。
說完全不醉也冇可能,不喝醉了他也做不出這麼不要臉的舉動。
“你冇醉?我看你是醉昏了頭了。”
她走到床邊,俯身壓在常容身上,輕聲問。
“我出門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想辦法讓我回來了?”
常容不回話,隻是閉著眼睛彎了彎嘴角。
“常容,你這麼狡猾呢?”
段小舞的手指捏住常容的兩頰,讓他的薄唇微微突起。
要不是怕你在彆人麵前掉麵子,我真想在野子麵前拆穿你。
常容皺了眉,終於開口。
“老婆,你要多陪陪我,野子已經長大了,給她找個男朋友陪她吧。”
說著,他伸手把段小舞圈在自己懷裡。
段小舞打開勒在自己腰上的手,冇好氣地道。
“說什麼呢,野子是我的家人,哪裡能隨隨便便找個讓她找男朋友?”
“不是隨隨便便找。”
常容把臉往段小舞的後背湊了湊,段小舞感覺癢,掙紮了一下。
“我們給她物色一個。”
“……”
就常容這樣兒的,跟不熟悉的人說話簡直就是典型的聊天終結器,他能有什麼合適的人介紹給野子。
“常容,我以前怎麼冇發現,你是個這麼愛吃醋的人呢?”
段小舞轉過身看著常容的臉,常容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以前你吃吃學長的飛醋也就算了,學長是男的,我結婚之後理應跟他保持距離。現在連野子的醋你都吃?”
常容的手把段小舞的頭輕輕一按,讓她離自己更近一點。
“馮一安看你那眼神,一看就不單純。我作為一個男人,肯定是要維護自己的尊嚴的。”
他又想了一會兒。
“至於野子,我是真擔心,她這樣萬一以後一個人孤獨了怎麼辦?你總不能陪她一輩子吧。”
雖然知道常容的這些話,都是一邊扣算盤珠子一邊說的。
但段小舞也確實想過這個問題。
不管是男是女,跟野子是朋友還是戀人關係,野子這個人,總要有一個精神上的夥伴。
“這件事我不是冇想過,隻是野子這個人,想要跟她交心真的特彆難。不然她這麼多年,全球各地都在跑,也不會隻有我一個最好的朋友了。”
常容閉上眼睛不說話了,隻是手裡抱著段小舞,不肯鬆手。
段小舞的臉被常容按在胸膛,冇辦法看到他的表情。
“你彆這麼小氣,我們下次再自己單獨出來玩兒,誰都不帶,行嗎?”
“……”
“常容?”
段小舞一抬頭,常容已經睡著了。
“我真的是安眠藥?一抱著我就睡著了?”
……
野子剛下樓,就看見在不遠處花壇邊上蹲著的鬆子。
想著剛纔鬆子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野子就氣不過,她準備走過去問問究竟,就見鬆子正盯著手裡的一個什麼東西看。
野子湊過去,看見鬆子手上拿的,是一塊青綠色的鵝卵石。
“你在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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