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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馮一安的視線都好像鎖在自己手臂的胎記上了,宋野子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馮總,有什麼問題嗎?”
被宋野子問了一句話的馮一安突然回過神來。
在一個溫泉池子裡,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一位女性,這要是放在其他地方,都要成流氓了。
他掩嘴輕咳了一下。
“抱歉,剛纔失態了,隻是隨便問問。”
常容看見馮一安看宋野子的眼神,下意識把段小舞的手又捏了捏。
“小舞,我突然想起來,關於年後我們的婚禮有個細節要跟你商量一下。”
不等段小舞反應過來,他直接牽著段小舞往池子岸邊走。
“各位在這裡玩兒,一會兒結束的時候門口會合。”
段小舞剛纔一直在撥弄自己身上那塊沾了水的,又重又厚的浴巾,冇有注意到馮一安。
在被常容半拉半推出溫泉池子的時候,段小舞還是懵逼的。
鬆子見狀笑了一聲。
“這人,說好今天大家一起泡溫泉,結果泡了冇兩分鐘就去藏媳婦兒去了。”
小峰見兩人走了,疑惑地看向抓著他背的宋野子。
“野子姐姐,小舅舅和小舅媽去乾什麼?生小寶寶嗎?”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段小舞被常容拉到另一個單獨的,小一點的池子裡麵,類似於一個包房。
進了房間,常容才把她身上的浴巾取下來,丟到一邊。
“我們在這邊泡。”
段小舞彆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學長是你邀請過來一起泡溫泉的,現在你要把他丟在一邊,哪有你這麼做東道主的?”
常容在池子裡雙手浮在水麵上,一臉無所謂地挑挑眉。
“我冇覺得有什麼問題,我給他們叫了工作人員服務。”
說著,他伸出雙手,朝段小舞曲了曲手指。
“來,這個池子的水泡起來更舒服。”
段小舞臉上是一臉不高興,不滿意常容剛纔的做法,但身體還是誠實地走了過去,靠在常容懷裡。
“你不是有什麼婚禮的細節要跟我商量?”
“我騙他們的。”
“……我就知道。”
而另一邊,卻冇有段小舞和常容這麼和諧了。
小峰在水裡歡快地撲騰,宋野子的視線時刻都在小峰身上,根本冇有注意到旁邊兩個人。
馮一安看著宋野子的背影,一臉欲言又止。
最奇怪的還是鬆子,他一邊看看宋野子,一會兒又看看馮一安。
這人怎麼回事?跟宋野子之前也不太熟悉,怎麼老是盯著宋野子看?
靠,他不會是喜歡上宋野子這個炮火了吧。
嘖,難怪常容跟我提到他的時候就冇有好臉色,纔剛認識人家就這麼盯著人家看,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欸,宋野子要是被這個人模狗樣的人騙了,最後回來哭訴……
鬆子越想越離譜,就差在腦子裡編出一個完整的狗血無腦渣男賤女的老土電視劇了。
“安,你對我是一見鐘情嗎?”
宋野子嬌羞地問。
“當然,野,第一次認識你,我就認定了你。”
馮一安表情誇張地說。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然後宋野子被騙得渣渣都不剩,再回來求他!
“鬆子,我現在才明白,你纔是最好的,彆的人,都是騙子!”
腦子裡宋野子撲倒在他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他哭訴,說以後隻相信他鄭鬆子一個人。
“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放心,隻要你以後不罵我,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保護你的……”
……
“你有病啊,笑這麼畏縮。”
宋野子一句話,把鬆子拉回了現實。
剛纔的狗血套路畫麵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麵前的一張宋野子鄙夷的臉。
還有仰著頭,望著他一臉迷惑的小峰。
不知道什麼時候,鬆子身邊還出現了一位穿著溫泉酒店工作服的人。
“先生,我們是常先生叫來的,您可以移步隔壁按摩室,我們會專門安排師父為您做推拿。”
鬆子搖了搖腦袋。
怎麼回事?他腦子裡怎麼會有那種畫麵?剛纔泡澡的時候,頭冇伸到水下,不存在進水的可能啊。
此時旁邊的馮一安已經披好乾爽的浴袍,對宋野子笑了笑,就往旁邊的推拿房去了。
在鬆子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宋野子拉著小峰的手往上走。
“走小峰,姐姐帶你去其他地方玩兒,你鬆子哥哥泡澡的時候腦子進水了。”
說著,兩人也離開了池子。
鬆子往自己身側看了一眼,跟工作人員相視一笑。
雖然剛纔的那些畫麵隻出現在了自己的腦子裡,但他有一種自己主動脫光了在大街上自由奔跑的感覺。
“走……走吧。”
工作人員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跟在鬆子後麵出了池子。
鬆子到推拿房的時候,馮一安已經趴在旁邊的小床上了。
看見鬆子站在門口頓了一下,工作人員以為他不想和馮一安一間房,便問道。
“先生,您是想單獨一間,還是和您的朋友一起呢?”
鬆子想了一會兒,說道。
“我就在這兒吧。”
他走了進去,趴在馮一安旁邊的床上,中間隻隔了一個簾子。
兩個工作人員開始為他們按摩,推拿,然後將熱毛巾覆在他們的背上。
全程冇有人說話,等一切都弄好了,鬆子纔開口。
“我和我朋友休息一會兒,你們先出去吧。”
兩位推拿師傅安靜地走了,房間門被輕輕關上。
鬆子趴在床上,將頭轉了個方向,隔著簾子問馮一安。
“馮總,這家的按摩室,您覺得怎麼樣?”
馮一安聲音沉穩地說。
“還不錯,現在覺得一身挺輕鬆的。”
馮一安話落,整個房間又陷入沉靜。
突然,馮一安開口問鬆子。
“鬆子少爺,剛纔在池子裡的時候就一直看我,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鬆子輕笑一聲。
“馮總客氣了,叫我鬆子就行。剛纔我看馮總一直盯著我朋友看,不知道您和野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認識什麼?根本就不認識!他早就聽常容說過了!但他就想問一句。
馮一安一聽這話,笑了。
“原來是這樣。我剛纔看見宋小姐,是覺得她有些熟悉。”
鬆子內心腹誹著。
出現了,出現了,一見如故梗,他果然冇猜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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