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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剛為他們擺好吃的,小峰就特彆嘴甜地說了一句。
“謝謝姐姐!”
看著這麼可愛又有禮貌的孩子,工作人員也是當即就笑了起來。
“不客氣小朋友,你真可愛。”
小峰晃盪著小腿兒指了指段小舞和常容,糯糯地開口。
“是我小舅媽請我們吃炸雞,喝可樂哦。”
工作人員配合地說了一句。
“哇,你的小舅媽對你真好,小舅舅也很帥哦。”
小峰小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兒了。
工作人員看他一手牽著一個人,秉著絕不厚此薄彼的原則,對左邊三個人也一起進行了一頓誇獎。
“小朋友你長得好乖好可愛,你的爸爸媽媽也好看哦。”
她這話一出,在座的其他五個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工作人員看這這幾個的表情,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
“啊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她尷尬地朝眾人笑了笑,鬆子和宋野子都還冇有反應過來,段小舞和常容隻擺擺手說冇事兒。
最開心的就是坐在宋野子和鬆子中間的這個小崽子。
“姐姐冇有多嘴,謝謝姐姐!”
工作人員又對著他笑笑,就離開了。
等人都走遠了,鬆子才從嘴裡嘀咕出一句。
“這服務員什麼眼光。”
一旁的宋野子一聽也不樂意了。
“怎麼著,你這意思就是人家把我倆認成夫妻還委屈你了是吧?”
鬆子轉頭看她一眼。
“我可冇這麼說,是你自己這麼理解的。”
宋野子直接白了他一眼,轉頭拿起一個翅中送進嘴裡。
“一臉渣男樣兒,一嘴渣男詞兒。”
小峰現在已經逐漸習慣了鬆子和宋野子的日常吵嘴。
他不管兩個大人吵架,隻自顧自地吃著自己手裡的雞米花。
常容眼看著這兩人又開始誰也不理誰,開口道。
“野子,剛纔馮總問小舞要了你的微信,一會兒可能會加你,你彆當陌生人拒了。”
宋野子點點頭。
“嗯,剛纔小舞也跟我說過。”
她說著還笑起來。
“我真冇想到,馮總的母親竟然能是我的粉絲,後麵有機會見到他母親,我就跟她合影留念。”
常容和段小舞都笑著點頭,旁邊的鬆子卻炸了。
“什麼?要微信?”
他一把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雞腿往桌子上一拍,小峰的雞米花都被震出來幾顆。
大人怎麼聊天他不管,但是把他心愛的雞米花敲出來了,他不能不管!
小峰抓起桌上被震出來的雞米花就往鬆子的麵前一扔,氣呼呼地說。
“鬆子哥哥,不能浪費,自己敲出來的,自己吃!”
一旁的宋野子一臉鄙夷地看過來,上下打量了鬆子一眼。
“怎麼了?看我這麼受歡迎,你嫉妒啊?”
鬆子默默嚥了一口口水。
“誰嫉妒你?我隻是覺得,那個馮一安,才見過你冇幾次,今天就一直盯著你看,感覺有問題。”
“有問題也用不著你來瞎操心,我自己的事用得著你在這兒敲桌子跌碗?”
宋野子臉一冷反問。
鬆子一聽更來氣了。
“哦,對,我這好心還被當成驢肝肺了,真是狗咬呂洞賓。”
“你說誰是狗呢!”
宋野子也火了,但剛出口一句,發現小峰正抬頭一臉迷惑地望著她。
“姐姐,什麼是狗咬扭動冰?扭動冰是需要扭動著吃的冰嗎?是給狗狗吃的冰嗎?”
想起來今天上午這孩子因為自己和鬆子吵架就已經哭了一次了。
這樣敏感的小孩兒,宋野子實在捨不得再讓他哭一次。
“是呂洞賓,呂洞賓是一個人,今天我來給你講睡前故事,就講這個,好嗎?”
小傢夥一聽宋野子要給他講睡前故事,高興地舉著小手。
“好耶,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給小峰講故事!”
說完,他又低頭吃起了自己的雞米花,然後猛喝一大口可樂,張嘴的一瞬間,打了個嗝。
宋野子警告地看了鬆子一眼用嘴型對他道。
“你可彆在小孩兒麵前給我找事兒,要是他再哭一次,我跟你冇完!”
鬆子哼了一聲,開始吃起自己麵前剛剛被小峰丟過來的,自己震出來的雞米花。
段小舞有些不明所以,看向常容。
兩人眼神交流著。
段小舞:野子加微信,為什麼鬆子這麼激動?
常容:他腦子有問題。
段小舞:你們剛纔在外麵到底說什麼了?
常容:一會兒跟你講。
段小舞:成。
幾人吃完了飯,還不到五點,小峰指著前麵不遠處的索道,對段小舞說。
“小舅媽,我想坐那個天上的。”
“好,那小峰想和誰一起坐?”
小峰掰著手指頭開始算。
“飛機是和野子姐姐坐的,扭扭蛋是和鬆子哥哥坐的,小飛船是和小舅舅坐的,旋轉木馬是和野子姐姐鬆子哥哥一起坐的……”
算了半天,小峰發現,就和自己小舅媽一起玩兒過的項目最少。
“和小舅媽坐!”
旁邊的常容跟上來。
“那能順便帶上小舅舅嗎?小舅舅也想和小峰一起。”
小峰朝常容盯了半天,突然脆生生地笑了起來。
“小舅舅是想和小舅媽在一起!”
段小舞心裡一陣這孩子咋啥都往外說的無奈。
她朝小峰比了個大拇指。
“你是懂你小舅舅的。”
三人一起上了一個索道小麪包箱,鬆子和宋野子自然隻能上了另一輛。
彆問他倆為什麼做了同一輛,因為小峰同學的安排,這兩個人不得不服從。
他還是個孩子,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鬆子和野子進同一個小麪包箱裡的時候,兩人的臉色彆提有多難看了。
索道全程有近一公裡,全是上坡,直通遊樂園最高的山頂。
山頂上的摩天輪,是小峰下一個想玩兒的項目。
看著慢慢往上,越過了樹梢的索道,小峰扒在玻璃上,驚奇地看著外麵。
“小舅媽,好高啊!”
段小舞和常容坐在一起,她有輕微的恐高,冇敢往下麵看,拉著常容的手微微冒汗。
小孩子並冇有注意到,隻轉過頭,看見段小舞對他笑著點頭,表示很讚同他的話之後,又轉回去看在他們腳下的樹去了。
而另一個小麪包箱裡,鬆子和宋野子就冇有這麼和諧了,兩人相對而坐,誰也不看誰,都望著外麵的風景。
當索道走到五分之一的時候,鬆子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你覺得,馮一安這個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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