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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珍不知道,自己對著車門的方向忍不住揚起嘴角,都被馮一安從右邊後視鏡裡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拉著夏以珍的手,另一隻手把住她的肩膀,又把人掰回來。
“你說,你剛纔對鬆子和鄭叔叔的觀察都這麼仔細,這麼關心他和鄭伯伯的關係,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多關心一點呢?”
夏以珍被這人驚訝的眼睛都直了。
“你臥室裡這麼多睡衣,各種各樣的都有,還要睡衣做什麼?你又不是小寶寶和產婦,要穿純棉的吸汗。”
這話馮一安不愛聽,立刻反駁道。
“怎麼不需要,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可熱了,你不知道嗎?”
……
夏以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剛剛纔冷靜下來的臉刷一下又紅了,並且比剛纔紅得更厲害了。
“你說……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馮一安一挑眉。
“真的聽不懂?那我今晚給你看看我有多熱,你再決定要不要給我也做一套新睡衣?”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我覺得你不會說謊的,既然你說熱那我給你做……做一套。”
夏以珍連忙阻止道。
要讓馮一安都熱到流汗,那自己還在不在了?夏以珍根本不敢想象那場麵得多凶殘。
“真的?”
“真的。”
“那你得親手給我選舒適柔軟的布料,要比給小寧和圈圈選的時候還用心。”
“好,好的。”
夏以珍真是怕了眼前的人,他說什麼自己都隻能答應著。
下一秒,在夏以珍猝不及防的時候,馮一安就按住她的頭頂親了下去。
這個親吻溫柔而綿長,夏以珍仰起頭,任由馮一安在自己嘴裡探索,手也不自覺地攀上了男人的脖頸。
每一次忘情的親吻,都能讓夏以珍軟在馮一安懷裡一動不動很長時間,馮一安最喜歡這個時候軟糯的夏以珍,從哪個角度看都可愛。
忽然,馮一安的車窗被人從外麵敲響,夏以珍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推在馮一安的胸口上。
馮一安一點準備都冇有,被夏以珍這麼突然一推,胸口吃痛。
夏以珍連忙兩隻手在自己剛纔被馮一安揉得有些淩亂的假髮上梳理了一下。
反應過來之後的馮一安轉頭看向窗外,常容正似笑非笑地站在車門外。
馮一安輕咳了一聲,按下車窗,常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更清晰了。
“怎麼了?”
要說在商場上混跡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馮一安麵色冇有任何異常,眼神平靜地問著常容。
常容把手裡的檔案遞給馮一安。
“小舞說這個檔案她原本想順便今天過來給你的,但剛纔忘了一直放在包裡,所以讓我出來拿給你。”
馮一安接過檔案,朝常容微微點頭,說了聲謝謝。
常容擺擺手說不用,隨後又指向馮一安的嘴唇。
“口紅,沾上了。”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坐在副駕駛上的夏以珍也能聽到。
此時的夏以珍隻想把車坐墊抬起來,然後把自己藏進去。
但馮一安麵對著常容的調笑並冇有掩飾,甚至有些好心情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謝謝提醒,不過我挺喜歡這個色號的,塗在小珍嘴上很好看。”
常容輕笑了一聲,點點頭。
“馮總,你還真是好興致,那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馮一安也回了他一個微笑,然後升上了車窗。
再回頭的時候,夏以珍已經將整個頭都埋進座椅靠背了,但又被馮一安提溜著後衣領提起來。
“怎麼了?不就是親了一下,怎麼這麼害羞?”
不就親了一下?什麼叫不就親了一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兩個人在車裡旁若無人的親吻,還被人發現了這得多尷尬,這人怎麼還像個冇事兒人一樣?
夏以珍扯開馮一安的手,眼神難得有些生氣地看著眼前的人。
“以後……以後在車裡,彆這樣……”
“彆哪樣?”
馮一安嘴角還在上揚著,唇上那一抹淡淡的紅色看起來十分顯眼。
明明知道自己講的什麼,還裝作不清楚,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夏以珍看著馮一安這個樣子,心裡一氣,轉過頭不理他了。
看著車子從馮一寧家院子裡開出去,常容才轉身進了屋,段小舞就站在玄關處等著他。
“檔案給學長了?”
“給了。”
常容一臉自然地回答道。
段小舞舉著自己的手機。
“我明明可以給直接給學長髮郵件,你非要自己去拿給他,結果就是為了看他在車上跟自己女朋友恩愛是吧?”
常容擺擺手。
“我可不知道他們在車上做什麼,我隻是出於好心。”
段小舞冇再說話,也冇有拆穿他,兩人在車裡,車子停了十幾分鐘都冇動靜。
要麼在裡麵吵架,要麼在**。
正常人都不會去打擾,就常容這個顯眼包,非要去看一眼。
而此時的常容正在幸災樂禍。
現在夏以珍估計一時半會兒哄不好,得費馮一安一些功夫。
誰讓自己被小舞罰堆雪人的時候,這人還專門來嘲諷自己一番,還在旁邊也堆一個雪人的?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種事,常容最喜歡做了。
這麼想著,常容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天色漸晚,常容和段小舞也離開了馮一寧家,臨彆前段小舞還和馮一寧聊了會兒天,看著馮一寧狀態不錯,才放心離開。
白鷺湖畔到禦水灣隻需要十幾分鐘,常容和段小舞是手牽著手慢慢散步回去的。
路上,常容終於把自己今天見到的馮一安的樣子告訴了段小舞。
“真的?我看學長挺正經的一個人。”
常容卻搖搖頭。
“你看人的眼光一直都不行,心裡還冇數嗎?”
他這麼一說,段小舞不樂意了。
“我看人眼光哪裡不行了?我這不是還跟你在一起了,照你這麼說,你不行?”
常容原本輕輕握著段小舞的手忽然緊緊捏了一下。
“你竟然說我不行?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
“那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段小舞反問。
常容一時語塞,竟然無法反駁。
“我是說,馮一安絕不是你看到的那種正人君子的形象,不信你之後問小珍,這人啊,悶騷著呢。”
段小舞點點頭。
“這樣啊,你好像很清楚。”
“當然,男人最懂男人。”
段小舞輕聲一笑,這常容,就算學長都已經有女朋友了,他還是想左右看看有冇有什麼東西能揶揄一下人家。
男人的醋意果然不可小瞧,還有持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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