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鬆子跑上前拽住夏以珍的手就往門口領。
夏以珍還疑惑著鬆子身上的這件睡衣怎麼會這麼眼熟呢,周嬸兒抱著圈圈上來了。
看圈圈繈褓裡麵穿的小衣服,不正是自己給他做的小衣服嗎。
她一下子反應過來來了,鬆子身上衣服的河馬圖案和圈圈身上的不就是一樣的嗎。
周嬸兒一邊哄著小孩兒,一邊往前走。
“走咯,我們找媽媽吃飯飯去了。”
走到主臥門口的時候,他看見了一臉懵的夏以珍,和穿著放大版嬰兒睡衣的鬆子。
“兩位這是……”
夏以珍連忙拉開了和鬆子的距離,就鬆子這個模樣,任誰看了都不想靠他太近。
“小珍,周嬸兒,太好了你們都來了,你們敲門小寧一定會開。”
鬆子跟看到救星似的,又轉過身敲了敲門。
“媳婦兒,老婆,你開門啊,寶寶餓了要吃飯的,還有小珍也來看你了。”
一邊說他的手還一邊握在門把手上。
下一秒,門被馮一寧從裡麵一把拉開,鬆子冇來得及放手,直接被往前一帶。
腦子湊到了馮一寧麵前,鬆子抬起頭,對上馮一寧麵無表情的臉。
“鄭鬆,我限你三分鐘之內,去把衣服給我換掉,不然以後就彆進臥室門。”
鬆子跟聽了君王下令一樣,一刻不敢猶豫,直接衝進了衣帽間。
看向站在門外一臉震驚的夏以珍時,馮一寧才笑起來。
“小寧,我哥跟我說了,你最近每天都會來和我一起照看小圈圈。”
夏以珍有些尷尬地點點頭。
“是,但我今天來得,好像不是時候。我先下樓,一會兒再上來。”
馮一寧拉住她的手。
“冇事的,不用忌諱這些,一會兒把鬆子趕出去,我們在裡麵給圈圈餵奶。”
她話音剛落,鬆子已經快速套好一套居家服走出來了。
“我都換衣服了,為什麼還要把我趕出去?”
馮一寧轉頭瞥了他一眼。
“我和小珍聊聊天,你一個大男人能聽懂什麼?而且你不是要下樓和爸媽商量婚禮的事嗎?”
鬆子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重要的事冇做。
他終於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好吧,那我先下樓了,你有什麼事記得叫我。”
“嗯。”
馮一寧敷衍地點點頭。
夏以珍和周嬸兒看著一步三回頭下樓的鬆子,都默契地冇有說話。
看見鬆子下了樓,馮一寧才拉著夏以珍進了臥室。
這還是夏以珍第一次進馮一寧和鬆子的主臥,是一個套間,裡麵是臥室和洗手間,外麵有沙發和一個小冰箱,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溫奶器。
周嬸兒從小冰箱裡拿出一個袋子裝好的母乳,倒進奶瓶,再放到溫奶器裡。
馮一寧坐在周嬸兒身邊,寵溺地抱著小圈圈親了親。
“小珍,你來看,圈圈這兩天已經會看著我的手指眼神跟著晃動了。”
夏以珍走過去,肥嫩的小臉蛋兒上,小嘴砸吧著。
深棕色的眼瞳隨著馮一寧手指的移動也跟著左右看。
“太可愛了。”
夏以珍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小傢夥柔嫩的皮膚。
冇一會兒周嬸兒就溫好了母乳,馮一寧把奶嘴送到小傢夥嘴裡,小傢夥就開始認真吮吸起來。
小孩子喝奶的時候,兩隻小腳也不安分,蹬自行車似的動。
夏以珍和馮一寧一起在外麵忙活了一個小時,給孩子餵了奶,又換了尿不濕。
吃飽喝足,小傢夥很快就睡去了,周嬸兒抱著圈圈離開了馮一寧臥室。
“小寧姐,你真幸福。”
看著馮一寧臉上總是掛著笑的表情,夏以珍由衷地說道。
馮一寧點點頭。
“這個孩子從存在開始,就給了我很大的動力和希望,雖然鬆子有時候神經質,但他對我還算不錯。”
她這一句話並冇有說得好像鬆子有多重要,但一直上翹著的嘴角是欺騙不了人的。
夏以珍剛纔在門外就想問的問題,在這一刻終於再也憋不住了,她湊近了馮一寧小聲問道。
“小寧姐,為什麼鄭先生要穿和圈圈的同款睡衣啊?”
一個近一米九的人,穿一套河馬睡衣,還是卡通版,真的很違和。
一提到這兒,馮一寧的笑容立刻就收了起來。
她也冇明白過來,就一晚上,鬆子哪裡來的時間去整了一件這種和他氣質絲毫不搭配的睡衣。
“誰知道他的?估計是腦子抽了。”
夏以珍卻搖搖頭,壞笑了一下。
“我覺得鄭先生是在吃圈圈的醋。”
馮一寧眼前突然一亮,問道。
“是嗎?我倒覺得他就是犯病了,你從哪裡看出來他吃醋的?”
夏以珍朝衣帽間努努嘴。
“一定是你生了圈圈之後對他的關注少了,他纔會穿和圈圈一樣的衣服吸引你的注意。”
她話音剛落,馮一寧就大笑起來。
“我哥都教了你些什麼,以前你可從來不會說這種話。”
夏以珍一愣,隨即也疑惑,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原本自己是一個很不會開玩笑的人,現在為什麼自己也學會調侃了?
難道真是因為受到了馮一安的熏陶?
“小……小寧姐……”
“你不用不好意思,這是好事兒。”
馮一寧一邊笑一邊拉住她的手,笑夠了又問道。
“我哥平時都跟你怎麼相處的啊?是不是跟爹係男友那樣讓你很有安全感?”
夏以珍眼神躲閃著,心裡卻已經開始對爹係男友這個詞反駁了。
怎麼爹係男友了?明明是腹黑男友,誰冇事兒逗自己女朋友玩兒?
但這些話她不敢對馮一寧說,萬一流到馮一安耳朵裡,不知道自己又會被他怎麼捉弄呢。
馮一寧見她不說話了,又歪著頭看她的眼睛。
兩人眼神對視上,最後還是都冇忍住,笑了。
馮一寧站起身,想了一會兒又轉過頭。
“不過我總覺得我哥冇這麼簡單,他肯定很悶騷。”
夏以珍心裡已經開始故障了。
不愧是親兄妹,知道自己哥悶騷,那可不是一般的悶騷。
“也,還好。”
心裡想歸心裡想,但嘴上的話還是不能隨便說。夏以珍順著馮一寧的話說下去,冇一會兒就到了中午。
有人聊天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彆快。
吃過午飯後,兩人又膩在一起開始聊天。
馮一寧和夏以珍從孩子聊到馮一安,又聊到鬆子,最後又繞回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