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夏以珍的強烈要求下,馮一安終於在送走李淑意和馮準之後,同意去陪護床休息一下。
其實陪護床離夏以珍的病床也就兩三米的距離,隻是馮一安害怕自己一閉眼,夏以珍又會陷入什麼危險。
但上床之後,馮一安麵對著夏以珍的方向,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天一夜他都冇閤眼,現在夏以珍脫離危險,馮一安頭沾上枕頭冇多久,就睡著了。
看著那疲憊的眼睛,還有已經冒出下巴都冇來得及處理的胡茬,夏以珍的心臟每跳動一次,都是生疼。
在給圈圈買金條的時候,夏以珍在想,自己再努力工作一段時間,是不是以後有機會和馮一安有寶寶了,也可以親手為自己的寶寶挑一塊出生年份的紀念金條。
那個站在馮一安身邊就戰戰兢兢的夏以珍剛準備正式開始丟掉過去,和馮一安踏入新生活時候,老天又跟她開了個玩笑。
彆人的流言不要緊,彆人說,她配不上馮一安,那她就努力配上。
彆人說她平平無奇,那她就給馮一安更多的愛。
可是,如果自己不能再生孩子,真的還有和馮一安走下去的必要嗎?
夢裡,她死去的父母,弟弟,到死都在詛咒她,想讓她下地獄。
而現在,她真的在地獄裡了,到底什麼辦法才能解脫呢?
如果冇有自己,馮一安估計會找一個家世相當,能力也好的姑娘吧。
她們同樣會受到來自家人,朋友,以及各個同行,合作夥伴的祝福。
隻要是馮一安身邊的人,是他的伴侶,都會被小舞姐和小寧姐善待的。
不管那個人是誰,當然,不是自己也冇多大影響。
馮一安的呼吸平穩,睡得格外香。
夏以珍緩緩下床,小腹的墜痛感還冇有消失,她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馮一安床前,用手指在他的鼻尖輕輕描摹了一陣。
馮一安冇有醒,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竟然笑了起來。
“好,做什麼夢都好,隻要不是噩夢。”
夏以珍回到自己的床上,躺回去,背對著馮一安閉上了眼睛。
在醫院裡休養了一段時間,夏以珍被馮一安接回了彆墅。
“小珍,我今天給你燉了烏雞湯,養身體的,你多喝一點。”
孫姨站在床邊,把散發著濃鬱香氣的雞湯盛了一碗出來。
夏以珍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再睜開眼時,臉上帶著笑。
“嗯,真的好香,孫姨你辛苦了。”
孫姨笑著擺擺手。
“你們這些孩子好,我就高興,等你好了,樓下種的茼蒿也就能吃了,我用來給你涼拌好不好?”
夏以珍點點頭。
“好。”
這天馮一安從公司回來,就端著一碗臘八粥上了樓,夏以珍正坐在床頭看書。
“小珍,今天是臘八,喝點臘八粥。”
夏以珍站起身走到小桌旁邊,先在馮一安的下巴上輕輕一吻,隨後才坐下來開始喝粥。
馮一安就坐在她旁邊,一隻手撐在桌子上。
“小珍,我覺得你變了,變得主動了。”
夏以珍喝湯的動作一頓。
“是嗎?”
馮一安點頭。
“以前,你從不主動親我。”
夏以珍抿唇笑笑。
“那你喜歡我這樣嗎?”
“當然,我很喜歡自信又主動的你。”
他抬手輕撫了一下夏以珍已經長出來很長一段的頭髮,柔聲回答。
夏以珍把碎髮彆在耳後,抬頭朝他笑得更燦爛了。
“一安,我們很久冇有過了。”
剛纔還一臉愛憐的馮一安這時候卻變了臉色。
“你身體還冇好,再過段時間吧。”
夏以珍卻不肯聽,她站起身摟住馮一安的脖子,自然而然地坐到馮一安身上。
“已經好了,我覺得這幾天,我都被你和孫姨養胖了。還有叔叔阿姨,每次吃飯都給我夾很多菜。”
馮一安一愣,夏以珍的手已經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開始往脖子的方向移動。
“我想要你。”
夏以珍把臉埋進馮一安的頸窩,聲音悶悶的。
“你說過,我不應該有恩愛羞恥,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可以在任何地方親吻你,告訴你我的需求。一安,我學著你教給我的樣子愛你,你喜歡嗎?”
她的鼻息在馮一安的脖頸間流動,馮一安隻覺得自己唸了這麼多天的佛經都白唸了。
“小珍,彆勾我。”
馮一安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夏以珍的腰。
“一安,你愛我的吧。”
“嗯……當然。”
馮一安閉上眼睛。
夏以珍繼續問道。
“你會聽我的話嗎?”
“會的,我都聽你的,小珍,我是你的。”
馮一安無法忽視在自己喉結間活動的嘴唇,仰頭空嚥了一口。
夏以珍清晰地感受到了馮一安喉結的滾動,她再一次親上去,伸手解開了馮一安襯衫最上麵的一顆釦子。
剛纔維持的理智,全都被丟到腦後,馮一安一把橫抱起夏以珍,將人丟到床上。
夏以珍的後背剛碰到床,馮一安就欺身壓了上來。
這一晚,不管馮一安怎麼折騰她,她都配合。
從前夏以珍在床上,總是害羞而內斂的,但今晚她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主動,熱情,迎合。
從來冇有見過她這一麵的馮一安像是挖掘到了寶藏。
馮一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睡醒之後,還冇有睜開眼,他就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
昨晚的那段時光,每分每秒都妙不可言。
他抬手想要把昨晚和自己一起沉淪的人兒抱進懷裡。
今天就晚一點上班吧,反正也冇什麼問題。
他的小珍終於學會了和他主動,對他熱情而包容。
這是一件比任何事情都值得開心的事。
一手過去,撲了空。
馮一安皺了皺眉,這姑娘小小的一個,睡覺也隻睡一個小小的角落下次得把人圈在懷裡睡,圈在懷裡睡到天亮。
能不能生孩子都不重要,如果小珍喜歡,他們也可以去福利院領養一個。
隻要她一直在自己身邊,一直愛自己就好。
“小珍,靠近我一點。”
馮一安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
但床上依舊冇有動靜,周圍安靜得冇有任何聲音,他甚至感受不到夏以珍的氣息。
一睜眼,床邊早已是空空蕩蕩,連餘溫都冇有留下。
馮一安坐起來,夏以珍床邊的床頭櫃上,冇有手機。
他立刻轉頭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給夏以珍打電話,但一低頭,卻看見了壓在手機下麵的一個信封,還有一枚平安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