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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麗聽完之後,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她在國外兩個多月,怎麼一點風聲都冇有聽說道。
原來是楊老爺子一開始就將訊息堵死了。
雨蝶當時得有多無助啊,她本身就是一個思前想後,心思細膩的人。
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得在多少個夜晚想同我訴苦,但是話到嘴邊又難以啟齒啊
在家中估計楊老爺和大公子冇在的時候,收到了多少傭人的議論,多少楊天強的諷刺。
又有多少委屈不能同自己的女兒訴說的。
想到這裡,範麗的眼淚情不自禁的往外流。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淩律師所表達的一切了。
範麗哽咽的說道:
“請您轉告老爺子,讓她放心,我會照顧好婧旖的。”
淩律師點點頭,認真的說道:
“老爺子說等他走了,就麻煩您了。另外還有一個事情,也需要您幫忙保密。”
範麗眼神一定,點點頭:“您說。”
淩律師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範麗,說道:
“這個是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在澳窗簽下的一個賭場,每年的純營收在兩千萬,目前是由我在打理。”
“這個賭場的事情,除了我和老爺子冇有人知道。”
“老爺子最近將這個賭場的所有權繼承給了婧旖,在她二十五歲的時候這份繼承協議纔會生效。”
“老爺子本來是要給大公子的,誰能想到已經冇有機會了。”
聽到楊老爺子原來不止楊氏集團這一個產業,居然還有賭場。
範麗驚訝的捂著嘴。
淩律師繼續說道:“協議在澳窗事務局,就麻煩您到時候去一趟,將協議領回來。”
“替老爺子將它轉交到小婧旖的手上。”
“希望您一定要親自轉交。”
範麗接到這樣的囑托,責任感就更強了。
她重重的點點頭。
淩律師看了看手錶說道:
“我該回去了,今天的話希望範麗小姐能替老爺子保守住,也希望婧旖在未來不會被叔伯再針對。”
範麗點點頭,淩律師便告辭往醫院走去。
範麗終於明白楊老爺的安排了。
其實老爺子心裡跟明鏡似的,楊天皓福薄意外過世,想要給大兒子的他繼承不了。
這一碗水還得端平,端不平就回導致兄弟三人互看不順眼,股份問題提前安排好,省得老二和老三再鬨矛盾。
那個時候範麗心裡突然想到之前雨蝶同她說過,有一次無意間聽見了楊老爺跟誰的通話。
說什麼“親生和領養”之類的,雨蝶當時說好像說的是楊天強,又好像是楊天誌,已經記不怎麼清楚了。
雨蝶當時也是聽上了一耳朵,但也冇有完全偷聽到。
範麗也就是當個八卦給聽了去,多年之後纔想起其中的不對勁。
範麗將所有的囑托都銘記在心,為了不被楊婧旖的兩個叔伯知道她還有後盾,所以在這幾年見,範麗和宋沐燃都默默在身後守護。
而楊婧旖也知道範阿姨不可能帶著她離開,另外自己還有學業冇有完成,她一直都想等著自己長大之後一定要將母親的事情調查清楚。
即便現在委屈一些在楊家繼續住下了去,受二叔的冷嘲熱諷也不怕,她隻想好好書唸完,出國深造。
有一定實力了在回來的時候,便能挺直腰桿說話,再也不怕這些大人了。
期初楊婧旖非常不理解爺爺的做法,覺得爺爺怎麼冇有打罵二叔,在家裡也冇有替自己和母親說話。
知道母親去世之後她才明白了。
在家中要是爺爺對她越好,二叔一定會更加變本加厲的諷刺。
所以楊老爺子讓她寄宿在老師家裡。
爺爺悄悄跟她說過,‘你一直都是我的孫女,未來也是。’
‘永遠是爺爺的孫女,爸爸媽媽不在了,有爺爺在。’
直到後來楊老爺子在病床上,敗楊天強所托,楊婧旖差點連爺爺最後一麵都冇見著。
從此她邊看清了楊家人的嘴臉。
特彆是楊天強。
爺爺離開的時候同她說的話,一直是楊天強心裡不能安生的內容。
楊婧旖偏偏就是不讓他知曉。
那個爺爺口中‘會有人幫助你。’
到現在楊婧旖都還冇弄明白這個人是誰,應該不會是淩律師了。
淩律師隻是告訴了她有棲身之所,還有爺爺給她留下來的存款,其餘的便也冇有了。
到了現在,她已經能獨當一麵了,那個幫助她的神秘人,到底在哪,會是誰呢?
楊婧旖這兩日不斷地會浮現出以前的往事。
在宋沐燃提起他中學時候的事情時,她也想到自己。
此時兩人聊著天,邊吃著火鍋。
宋沐燃講述了很多關於他小時候和麗都的故事。
像是自己一人到處去補習,學畫畫。
跟父母一起出遊等等,還有當時在葬禮上收到的卡片。
宋沐燃現在談到父親已經是雲淡風輕般,比起楊婧旖能更釋懷一些。
他看著楊婧旖說道:
“小時候你還記得你給我的卡片吧?”
“我到現在都還留著。”
楊婧旖回想了一下,點點頭:
“嗯,記得。”
“想著安慰你一下,畢竟我是比你大三歲的姐姐。”
她輕輕的笑了笑。
宋沐燃也跟著溫柔的笑看著她。
楊婧旖開玩笑的說道:
“不會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我了吧”
宋沐燃眼神一怔,耳朵有點微紅,他認真且溫柔的直視她的眼睛。
“嗯,可能比那個時候還早。”
“不過真的有安慰到我。”
“反倒是”
宋沐燃原本是想說,楊婧旖那個時候需要安慰的時候,他卻不在。
因為在陳雨蝶的葬禮那一天,楊婧旖還在醫院條理。
等她醒來的時候,母親已經在公墓,化成了一棵樹了。
所以宋沐燃並冇有見到楊婧旖,而後來範麗也跟他講述了暗中幫助楊婧旖的事情。
為了徹底跟楊氏決裂,消除他們覺得楊婧旖背後還有人支援的猜想。
範麗決定默默的背後支援,不會打草驚蛇。
宋沐燃的話戛然而止,楊婧旖冇有聽清,再次問道:
“你剛纔說什麼?冇有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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