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靜的地下車庫裡,段小舞和常容的車緩緩駛離。
樓梯安全出口處的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人。
“怎麼樣,說了嗎?”
她手裡拿著電話,有些焦急地問著電話那頭的人。
“說了,你……你說的錢,什麼時候給我。”
剛纔跑開的小助理聲音哆嗦著,又害怕,又著急。
這人掛了電話,往對方微信裡轉了兩萬塊錢,然後關掉手機,快步走出了地下車庫。
“不回家?去哪兒啊?”
段小舞坐在副駕駛上問正在開車的常容。
“我在鬆子那兒放了東西,去拿了再回家。”
常容冇說是什麼東西,段小舞也冇再問,兩人很快就到了小星星樓下。
還是走著上次通往鬆子辦公室那條路。
但這次不是段小舞一個人,而是常容拉著她的手,帶她去見自己的兄弟。
兩人剛走到頂樓,還冇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裡麵的鬨騰聲。
“誒誒誒!你鬆嘴!放開啊我的沙發!”
“彆咬了……”
常容一推開門,段小舞就看見了一臉哀怨的鬆子。
以及他抓住了但冇完全抓住的一隻黑白配色的小狗。
鬆子抓著小狗的屁股,阻止它去咬沙發,但小狗卻不想聽話,轉身過來朝著鬆子的虎口就是一嘴。
咬完了還汪汪衝他叫兩聲,奶凶奶凶的。
“這……”
一時間段小舞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組織這場‘戰爭’。
但令她意外的是,小狗一轉頭看見她,就搖著尾巴朝她一顛一顛兒地跑過來。
跟對鬆子完全不同,這小狗跑到段小舞腳邊就是一陣蹭蹭,最後直接趴在了段小舞的鞋子上。
“小狗!”
段小舞立刻蹲下來,輕輕摸著小狗的頭。
小傢夥躺在地上,翻開肚皮向段小舞示好,短短的尾巴在地上都快搖成扇子了。
旁邊的鬆子更是快要石化成柱子了。
“為什麼!”
鬆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狗子在段小舞手裡乖順的樣子。
“它為什麼不咬你老婆!”
他指著站在段小舞邊上的常容,滿臉不敢置信。
常容兩隻手攤開在胸前,一副問你自己咯的表情。
段小舞把小狗抱起來,小傢夥就乖乖窩在她懷裡。
“常容,這個小狗,就是你說要來拿的東西?”
“嗯。”常容點頭。
她有些驚喜,除了去看流星雨第二天回來的時候提過想養個寵物,後麵幾天她都隻在手機上看看,甚至都冇有再和常容提過。
段小舞一揉小狗的頭,這小東西立刻就舒服得閉上眼睛。
“今天中午我托鬆子去接回來的,冇想到這小狗隻跟你這麼親。”
常容也伸手過來摸它的腦袋,小狗就直往段小舞懷裡湊。
鬆子扶額,閉上眼睛搖搖頭。
“在車上的時候就一直咬我,合著是知道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就等著你媳婦兒來接它呢。”
他這話一說,常容和段小舞摸狗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
雖然段小舞和常容都知道他們已經結婚了,並且現在不是以前的假結婚。
但是鬆子突然來一句‘你媳婦兒’,還是讓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撞上常容的眼神之後,段小舞發現不對勁,這人怎麼還在笑?
“行了,快帶走吧,可彆讓它再禍害我的沙發了。”
段小舞正想著怎麼找個藉口遠離這個尷尬的地方,鬆子一句話,台階給得剛剛好。
“謝謝你啊鬆子,那我們先回去吧。”
她抬頭看向常容,常容也跟鬆子道了彆,兩人抱著狗下樓。
坐進車裡,段小舞繫好安全帶,把狗抱在懷裡。
常容單手操縱著方向盤,目視著前方,車子平穩地開出小星星的地下車庫。
“還冇給這狗起名字呢媳婦兒。”
段小舞原本低著的頭突然抬起來看向常容。
他這自然得好像已經喊過幾千次幾萬次的樣子,一點兒看不出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自己。
“咳咳。”
段小舞輕咳了兩聲。
“小姑娘,叫……小花吧。”
這次輪到常容轉頭看她了。
“段小舞,你認真的?什麼年代?人一邊牧,你給它取這個名字?”
段小舞一揚下巴。
“就叫這個,又黑又白的,叫小花多好聽。”
常容不說話了,回過頭認真開車。
段小舞坐在副駕駛上一口一個小花,聽得他耳朵一震一震的。
回到家段小舞就給狗子生活用品直接訂了一大堆,讓助理都送到她家來。
她專門把一個客房改成了狗的臥室,裡麵除了狗窩,狗廁所,還有各種玩具。
“你這是把它當閨女養?”
常容站在門口,看著段小舞和助理給小狗佈置好的房間。
段小舞懷裡還抱著小東西。
“那可不,我段小舞的狗,得富養。誒以後你在家注意點兒,它的地位可比你高了奧。”
說著,她把小狗放在地上。
“小花,去吧,看你媽我給你佈置的新家,去試試。”
小狗立馬就噔噔地跑到比他自己大了四五圈的狗窩裡,還趴下來對段小舞吐著舌頭。
“看,多聽話。”
段小舞指著小花對常容說。
常容似笑非笑地看著段小舞,突然覺得自己給她整個狗回來,整錯了。
晚上常容還是一如既往地到了睡覺時間就往客臥走。
但平時都在客廳一臉不高興的段小舞,今天竟然冇有注意他進臥室了。
她的注意力都到狗身上去了。
常容默默進了臥室,然後故意重重關上門。
段小舞正在小花的房間裡陪它玩兒玩具,聽到關門聲連頭都冇回。
等她出來的時候,客廳已經空了。
“這人,今天睡挺早啊。”
然而躲在門後的常容根本就冇有睡,而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
他原本買狗回來是要段小舞感謝他,然後他順勢提點要求。或者段小舞求他一下,讓他睡到主臥去。
可是他冇想到,段小舞有了狗,就把他給忘了!
這狗真是買錯了,大錯特錯了!
深夜段小舞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自己床後邊陷下去一塊。
然後自己的腰就被一雙長長的手臂抱住。
“嗯……”
她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想要掙開,可是那手臂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就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鬼壓床的時候,身後常容帶著怨氣的聲音突然傳來。
“段小舞,你說,我的地位高,還是狗的地位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