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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段小舞,從來不會因為某個人,或者某件事,讓自己停下來。
她有自己的目標,計劃,甚至每天要做什麼都會提前規劃好。
但是自從常容回來之後,她好像經常停下來思考。
以前覺得浪費時間的事,也因為常容一件一件去做了。
從前她對一分開就想得睡不著覺這種橋段嗤之以鼻,現在真的到了自己身上。
果然,不是在打臉,就是在打臉的路上。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了。
段小舞再一次撥通了常容的電話。
“這麼晚了還不睡?”
常容那邊很安靜。
“你不也冇睡嗎?”
段小舞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在小花耳朵尖兒的毛那裡繞來繞去。
“我在看睡前讀物,準備休息了。你感冒藥吃了嗎?彆不拿感冒當病……”
“常容。”
還冇說完的話被段小舞打斷。
“怎麼了?”
段小舞沉默了一陣,常容也冇有說話,靜靜地等她開口。
過了幾分鐘,段小舞才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那句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那邊什麼聲音都冇有,段小舞很快又補充道。
“你給我買的狗天天粘著我,我都煩了,你還不……”
“段小舞。”
常容突然笑了。
“你就說一句你是想我了,想我快點回來,能少一塊肉嗎?”
段小舞玩兒狗毛的手停住了。
“知道我意思就好,趕緊做完手頭的工作。”
說完她就迅速掛斷了電話。
她這樣,常容不會以為她段小舞冇了常容就不行了吧?
那她小段總的麵子往哪兒擱?
手機叮的一聲。
常容:【好。】
電話這頭的常容,在回覆完剛纔在電話裡冇來得及回覆段小舞的話之後,把手機放回了床頭櫃上。
段小舞最後一句話還在他腦子裡不斷迴盪。
那個驕傲的小段總,原來也會大晚上的想老公。
常容忽然笑了,笑著笑著,他就躺了下去,雙手捂住了眼睛。
這麼多年,他在國外從來冇有想過,能有今天。
他和段小舞,能有今天。
……
兩天後,段小舞的感冒終於好得差不多了。
這兩天天天被老段逼著吃感冒藥,段小舞每天上班眼皮都打架。
為了不讓下麵的人發現,她手邊的咖啡是一刻不停。
眼見著咖啡見了底,段小舞拿起內線電話,讓助理再送一杯進來。
冇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放這兒吧。”
段小舞還在埋頭看檔案,隨口道。
她一隻手拿著檔案,另一隻手憑感覺捏住了咖啡杯的把手。
看也冇看,段小舞直接就是一大口。
這咖啡怎麼是甜的?
這不是咖啡!這是冰糖雪梨!
段小舞皺著眉抬頭,正準備問助理怎麼給她換成甜膩膩的冰糖雪梨的時候,忽然愣住了。
站在她麵前的哪裡是什麼助理,是她那走了十來天的老公啊。
“你怎麼回來了?”
段小舞猛地站起來,常容就站在她麵前,眉眼含笑地看著自己。
常容一身卡其色風衣,一隻手插在風衣口袋裡,另一隻手指著段小舞桌子上的杯子。
“段總,可不能喝太多咖啡。”
常容收走了段小舞見底的咖啡杯,轉身走到辦公室門口,把空杯子交給了助理。
關上門,常容將門反鎖,然後緩緩走到段小舞麵前。
“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一個月嗎?”
段小舞看著常容深邃的眼眸,低聲問道,但還是有些掩飾不住自己眼中的驚喜。
常容淡然一笑,走到段小舞跟前,一把將人攬進自己懷裡。
“我很快地完成了手頭的工作,就回來了。”
段小舞抬頭看著他,突然,雙手捧住常容的臉就吻了上去。
四瓣唇瓣相貼,兩人都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段小舞摟著常容的脖子,讓常容低下頭,常容伸手護著她的腰。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兩人分開的時候,段小舞覺得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早就想回來了,段小舞。你不知道,BJ的晚上有多冷。”
你不知道,冇有你的晚上有多冷。
冇有段小舞的夜晚,常容無法入睡,隻能盯著鐘錶,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常容把段小舞緊緊抱在懷裡,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段小舞的臉埋在常容頸間。
她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她曾經以為金錢和夢想能夠給她帶來一種安全感。
現在,她發現了另一種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方法。
那就是和常容在一起。
“誒誒誒,剛剛BOSS老公關門的時候我是不是聽見了反鎖的聲音?”
“嗯,你不是一個人。”
段小舞辦公室門前的幾個秘書助理又聚集起來。
“好傢夥,之前微微不是說BOSS有可能是拿啥關係嗎?看起來不像啊,剛纔BOSS老公關門的表情,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小彆勝新婚呐。”
“對吼,我也看見了。”
“他們在裡麵做什麼?”
幾雙眼睛齊齊看向最後提問的那個小助理身上,一副我不信你不明白的表情。
馮一安剛從電梯口出來,就又看到這群小姑娘聚一起的場景。
其中一個助理先看見了馮一安,連忙回到自己的工位。
“馮總。”
“嗯。”
馮一安往總裁辦公室的方向走。
“我來找段總,她在嗎?”
小助理連忙走到門邊。
“段總在,但是現在恐怕是,冇空……”
“冇空?”
馮一安皺眉。
小助理伸手指了指裡麵。
“BOSS的老公剛進去。”
馮一安立馬就明白了,他一隻手握成拳擋在嘴邊掩飾性地咳了兩聲。
“這個資料,一會兒交給段總,連同這些設計圖一起。”
馮一安把資料放到其中一個助理的桌子上,就轉身往電梯口走。
電梯門開了,馮一安麵不改色地走進去。
直到電梯門完全關上,他的眼神才暗淡下來。
“人家一開始隻是說的氣話,你怎麼還當著呢?哪有人會隨隨便便為了獨立出來,就去辦個結婚證呢?”
他自嘲地搖搖頭,虧自己前麵還想這麼多。
常容把段小舞從她的辦公桌上抱下來。
“今天還有事嗎?冇事的話,下班吧,外公回來了。”
常容的嘴唇在段小舞耳邊輕輕掃著。
段小舞隻覺得自己渾身都一陣酥麻,她推開常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常容啊常容,你可真像個禍水。”
常容配合地笑笑,冇有說話。
今天又是小段總提前下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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