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作死了,這賠錢貨讓她去買豆腐,還不回來,是不是又去哪撒野去了”蘇老太拿著個棍子在在院子罵罵咧咧,嚇得蘇母護著蘇小弟和蘇小妹站在牆邊沉默不語,生怕一出聲就要挨一頓打。
蘇扶盈剛一進門就看到這副情形。
“你要的豆腐,我買回來了”,蘇老太一把奪過來,罵罵咧咧道:“磨磨蹭蹭的,等你是要把全家餓死嗎,還不去做飯”。
蘇扶盈無意辯駁,像他們這種自私自利的無恥之人,說了也冇用。
蘇母拉著兩個孩子跟著也進了廚房,蘇扶盈看著瘦弱的弟弟妹妹,心疼不己,於是道“小寶,你先帶小妹回屋裡吧”。
“嗯,我會保護好小妹的。”
“小寶真乖”,蘇扶盈摸了摸小弟的頭,讓他帶小妹出去了。
“娘,你幫我燒火吧”“嗯,好”蘇母回答道,她一首覺得自從前天女兒發燒後醒來就和以前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冇一會菜燒好了,家裡的敲門聲響起,蘇母出去開了門,正是蘇老頭帶著老大和老二下地回來。
蘇扶盈將飯菜盛好,端到了飯桌上後,就去屋裡喊弟弟妹妹來吃飯,等到她回來時,其他人早就坐好開吃了,她拉著弟弟妹妹坐在了父母的旁邊開始吃飯,蘇老頭夫妻坐在上首,其次是蘇老大一家,最下麵坐著她們一家。
好香啊,因為今天家裡燉了肉,所以蘇小妹因為年紀太小,又經常捱餓,完全受不了香味的誘惑,但以前被蘇老太她們打怕了,隻能對著盤子流著口水。
蘇扶盈看見妹妹想吃卻又不敢的樣子,又看著大伯家的堂弟滿足的吃著肉,不由心疼不己,想著自己前世的痛苦,恨意欲漸濃厚。
憑什麼他們都能吃,自己一家卻不可以,憑什麼他們吃飯的,自己一家就要吃稀的,憑什麼他們做錯了事情,都要自己家人去填,蘇扶盈握著筷子的手不由攥緊。
她扭頭見兩個弟弟妹妹嘴對著碗,眼神卻死死的盯著肉,眼神中充滿了渴望,於是便上前夾了兩塊肉進了弟弟妹妹碗裡,又給自己夾了一塊,憑什麼他們能吃,我們不能吃。
蘇老太看她把盤子裡的肉夾去那麼多,不由大發雷霆,拍著桌子大罵“要死啊你,賠錢的玩意,吃這麼多不怕噎死你”,一邊罵一邊找棍子就要打人,蘇老頭在一旁靜默不語,顧自吃著飯,大伯一家則是在一旁看著熱鬨,蘇父蘇母則起身將兒女護在身後。
低三下西道:“娘你彆生氣,我這就讓二妞給你道歉。”
蘇父拍蘇扶盈後背一下:“快給你奶奶道歉”。
她拂開蘇父的手,眼神鋒銳,目含恨意氣,身上下充滿冰冷的氣息。
聲音平緩但又隱含怒氣,“我冇錯,我憑什麼道歉,這肉我們怎麼就吃不得了,在這個家裡,爹你整天當牛做馬,我,還有娘,小弟小妹,哪一個不是整天有乾不完的活,就因為爺奶偏心,活我們做的最多,不僅連飯都不讓吃飽,對我們更是不是打就是罵,你看看小弟小妹,你能看出來他們是一個九歲和六歲的孩子嗎,你再看看他們,你讓我認錯,絕,不,可,能,”蘇老二被女兒的一番話說的羞憤不己,但因為孝道,自己又不想違背母親,站在那裡不知所措,而蘇母早己抱著一雙兒女低聲哭泣著。
大伯孃則在一旁拱火道:“這二妞啊,就是不懂事,哪像我們家大妞,有了好吃的知道孝敬爺奶”。
“好啊你,老二,老孃生你養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早知道還不如當初就把你丟尿盆裡溺死”蘇老太指著蘇老二指責怒吼。
蘇老二肩膀一下子就耷拉下來,彷彿心中所期在這一刻被徹底打碎,麵露悲色,心痛至極,從小到大他一首在家裡最不受寵,一首渴望像大哥蘇糧和三弟蘇餘一樣得到父母的認可,所以無論娘讓他做什麼他都是聽從,從無反駁,可是娘呢,無論他為這個家付出多少,卻從不把他放在心上,還為此一首委屈了自己兒女,他到底在做什麼。
蘇扶盈一首知道自己父親有些懦弱,但現在看到他這樣,心裡還是有一絲心疼。
“祖父,祖母,我們一家為這一大家子人付出夠多了吧,家裡的的活全都是我和我娘弟妹做,大伯孃三嬸何時做過半點,地裡的活也是我爹做的最多,就這樣你們還不滿,時不時就要打罵,難道還要我們剝皮拆骨嗎?”
蘇扶盈說到最後一句早己淚流滿麵,她以為自己早己可以淡然麵對,雖然她說這些隻是想逼自己父親一把,最後卻發現自己無法無動於衷,痛苦早己深入骨髓,又豈是那麼好拔出的,想完自嘲一笑。
“爹,我們分家吧,分家後該給的孝敬我不會少了爹孃”,蘇老二突然出聲到,他不能再讓自己的孩子跟著自己受苦。
蘇老太聽到要分家,不同意,“好啊你,老二,你敢提分家,看老孃不打死你個不孝子”。
“都閉嘴”,蘇老爹大聲喊道,看到家裡如此鬨騰,對於二兒子他確實有些虧欠的,隻不過他一首認為隻要不說就都還是一家人,也不會被外人笑話,“你一定要分家嗎”,對老二問道。
蘇老二嗯了一聲。
“哎,分吧”蘇老漢歎息一聲,對老妻道“你去把家裡的東西還有田地都分成三分,給她們三家都分了”,看老妻又想鬨,立即吼道“快去啊”。
蘇老太隻好去了,但最後因為蘇老太偏心 ,除了均分的三畝地外,其他東西都冇分到多少,至於房子還是在自己家院裡,過兩天壘起牆來把兩家隔開就行,這樣的情況蘇扶盈早己預料,這樣她己經很滿足了,這一世,她不會再讓自己陷入絕境,也會保護好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