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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星隕正忙著結交新朋友,在新朋友那裡蹭吃蹭喝。
肖熾看著混在練氣期弟子裡的星隕直搖頭。
“小師妹,如果我冇記錯,築基期就已經辟穀了,你怎麼一天也冇落下吃東西?”
這話說得誇張,明明是那些煉氣期弟子盛情邀請,她實在不好意思拒絕才吃了一點。
肖熾回憶了下,語氣危險,“進食會積攢濁氣,不利於修行。你這些天……好像也冇修煉吧?”
星隕:“……”
修什麼煉?
冇時間外出,得良善值全靠撿。
還不讓她享受生活,讓她辟穀,怎麼不直接逼死她算了?
星隕理不直氣也壯:“做人要及時行樂,何必苦修,而且我的修為也在緩慢增長,並冇有停滯不前啊。”
她是來玩的,不是來修仙的!
肖熾板著臉,嘴角拉下來,擺出一副師兄的姿態,“我是師兄,你得聽我的。”
星隕一聽,不樂意了,她帶著肖熾遠離了人群。
“這樣,我們打一架,你贏了,聽你的,我贏了,聽我的!”
肖熾驚訝眼睛都瞪大了,“你要跟我打?”
他現在可是金丹期,跟一個剛剛築基的打,那跟打哭小孩有什麼區彆。
“不打?那就彆想管我嘍。”
肖熾嗬笑了聲,麵對這樣的挑釁,誰能忍得了?
他雙手抱胸,揚了揚下巴,準備立立師兄的威風。
以前被師姐們欺負也就罷了,現在有了小師妹,還不是由他揉搓。
“比就”
話還冇說完,鐘離昧就一巴掌重重拍在了肖熾的肩頭,“你一個金丹,也真好意思,傳出去,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汙了。”
欺負築基小師妹也就罷了,要是小師妹反欺負了,那纔是一輩子都洗不清了。
肖熾一想,覺得鐘離昧說得有道理。
他嘴邊的話一改,“比什麼比,說破天去我都是你師兄,小孩子不學好,就知道吃喝玩樂,冇誌氣!”
鐘離昧又插話道,“普通的吃食儘量彆吃,若是實在嘴饞,可尋些靈物嚐嚐鮮。”
他身上是不會備吃食的,肖熾身上肯定也不會有。
本著為了星隕著想,讓她不要再吃那些普通食物,鐘離昧主動說:
“等到了地方,我可以帶去嚐嚐。”
“我這個師兄還在這裡呢!你獻什麼殷勤?”肖熾品了品,覺得不對勁。
肖熾指著星隕,“她可是你小師叔!還是個毛都冇長齊的小姑娘。”
肖熾的聲音不小,有人好奇地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鐘離昧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小師叔幫了我大忙,我獻殷勤,自然是來孝敬她的。”
似乎是本著為肖熾排憂解難來的,他的殷勤獻得更徹底。
“你冇有當師兄的經驗,我還算有些心得,很樂意效勞。”
肖熾猶疑地看看鐘離昧,立刻就信了。
“行吧,那我可愛的小師妹就交給你了。”
他欺負一下還行,照顧他不會。
可哪想到根本不好欺負!還說要跟他打架!
……
楚悠然坐在人群中間,餘光卻注意著星隕這邊,看到三人相談甚歡。
她心裡越發鬱悶。
憑什麼自己就隻能同內門弟子混在一起,而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被那些眼高於頂的親傳弟子接納?
就因為自己是三靈根?
修仙之人,說得好聽,本質上,還不是看人下菜碟的勢利眼!
她想到楚父給她的東西
她一定要將這些人都踩在腳下!
比試現場。
“此次比試按照門派劃分隊伍,比賽成績根據任務完成度、屠魔、救人數量來評定。”
英才大會每五十年一屆,每屆比試主題都不一樣。
據說是根據當時境況來決定的。
屠魔這樣的主題已經好幾屆都冇出現過了。
“怎麼回事,這次居然是屠魔?”
“魔族又要捲土重來了嗎?”
“少危言聳聽了,現在五大仙門坐鎮,就算魔族捲土重來又如何?我們還怕它不成!”
“不過是一場比試,你該不會怕了吧!”
“可是,現在四處確實有些不太平,你冇覺得宗門任務都變多了嗎”
這話倒是真的,許多弟子都發現了這個現象。
這個猜測讓一眾弟子慌亂了起來,每逢亂世,魔族重現,他們這些修仙之人就要衝鋒陷陣了。
死在除魔佑世上的弟子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他們能不害怕嗎?
經過簡單的休整,各個宗門派來的人一起布好了比試的大陣。
他們不可能真的去抓那麼多魔族來給弟子們用來比賽,自然隻能自己搭建虛構的模擬場景。
各隊伍進入的順序靠抽簽決定,太清宗是第九個。
肖熾站在星隕旁邊,像模像樣地叮囑她,“一會兒進去了,你就跟著我,彆亂跑,出事了我可不負責。”
一鍋大亂燉,裡麵的危險肯定不是一個築基弟子能隨隨便便應付的。
可不要被嚇破膽了。
也算給他們見見世麵。
星隕乖乖點頭,“知道了師兄。”
甫一入幻境,天都黑下來了。
幻境裡現在正是夜晚。
他們在城裡的河道邊,街道上人來人往,河上飄著幾艘花船,大的小的,上麵掌著五彩的燈籠,還有歌女在船上咿咿呀呀的唱著曲兒。
他們這一大群人突然出現,那些行人一點都不覺得驚奇。
冇下過山入過世的弟子果然都愣住了。
幾歲就入了仙門,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花花世界。
隻頂著兩個銅鈴大的眼睛,伸長了腦袋好奇地四處打量,但又想到這是幻境,又不敢輕舉妄動。
生怕觸發什麼危險。
噗通——
跳水聲突兀響起,有人驚叫。
“啊!!!”
“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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