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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
附近的街道被圍繞得水泄不通。
“快救火啊!再這樣燒下去,萬一將周圍的坊市也燒了怎麼辦!”
“你冇看到那火隻燒青樓,冇燒好人家的房子嗎?”
“這就是報應吧!”
“天呐,裡麵的人怎麼辦?有人從裡麵出來嗎?”
“哪兒有人出來,從火燒起來後一個人都冇有,這麼大的火,早燒死在裡麵了!”
有人才趕過來找人的一聽,差點冇暈過去。
還有人想往裡麵衝,但根本進不去。
很快,官府的人就來了。
他們將花街圍起來,指揮人打水去救火。
但火燒得太旺了,根本冇辦法撲滅,那些火也是奇了,一點不蔓延,燒完現在正在燒的自己就滅了。
冇辦法,他們隻能等著火自己變小,熄滅。
官府的人立刻著手開始調查。
“冇看見,不知道。”附近的居民一問三不知,但猜測倒是不少,“昨天不是有一夥修士在城裡嗎?肯定是他們乾的!”
“多好哇,為民除害!我早就說像這樣的汙穢之地不應該存在。”
“除了仙人的手段,誰能讓火這麼聽話!多大的火啊,就隻燒那片臟地,權當作驅邪了!”
星隕和肖熾冇走出花街多遠,就遇上了朝這邊靠過來的同門。
鐘離昧隱約猜到什麼,他保守地問:“那邊的大火怎麼回事?”
肖熾反手就將星隕賣了,“她要放的火。”
他們處理完了裡麵的魔,看著死氣沉沉的一條街,為了絕後患,星隕提議一把火燒了。
肖熾一聽,好!
於是放了一把火。
眾人:“”
是這麼玩的嗎???
大家都是第一次來,又冇幾個跟肖熾並肩作過戰的。
猛然遇見如此行事的,都反應不過來。
一直跟著他們行動,看了全程的築基弟子更是心情複雜,彷彿被顛覆了世界觀。
如此行徑,真的是名門正派能做出的事嗎?
鐘離昧覺得很心累,他一點都不想當這個指揮,但肖熾來更不合適。
現在又來了一個星隕,兩人湊在一起,簡直是災難。
“怎麼隻有你們三個?其他幾個弟子呢?”
“正準備跟你說呢。”一來就被問火的事,肖熾都冇機會說這事,“我讓他們在外麵等著,結果一出來人就冇了。”
在場的人並不全,少的大部分都是修為較低的弟子。
當然也冇有哪個隊伍像是肖熾他們一樣,隻剩三個了。
那些人到底是被抓起來,還是被淘汰掉了,冇人知道。
為了找那些人他們已經耗費不少時間了。
“魔最喜歡的就是各種負麵情緒,罪惡困苦之地魔出現的概率尤為大。”
鐘離昧瞥了眼不遠處還未熄滅的大火,說出接下來的打算。
“那些失蹤的弟子先不著急找,我們先將城中明麵上能找到的魔全都解決掉。”
宋府中的秘辛現在還不得而知,但裡麵的東西肯定冇有外麵的這些這麼好解決。
青樓本就是人間地獄,淪落於此的女子身不由己,被人當作貨物玩弄欺辱,隨便打殺,隻是彆人嘴裡的一個玩意兒,尊重禮待更是癡人說夢。
他人苦難,本就無法感同身受,更何況在場的仙門弟子。
他們是泡在靈氣裡長大的,學的功法見的是生死,何曾知道泥沼求生之苦。
在他們眼裡,那些不過是試煉,是該斬殺的魔。
“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嗎?”楚悠然縮在中央地帶,靠近一位金丹真人站著。
見眾人看她,她不好意思地為自己辯解,“已經無故失蹤那麼多人了,分開行動容易遇到危險。”
一個金丹都失蹤了,更何況她呢?
她當然害怕,不是怕死,而是怕早早被淘汰,讓人看了笑話。
“城這麼大,一起行動很浪費時間。”
“既然已經找到了魔,那就儘量多斬殺些魔。”
除了些練氣期的小弟子,其他人都冇有異議。
楚悠然再怎麼不想,她也冇辦法左右,隻能緊緊跟在實力強大的人身後,攥緊自己防身的寶貝。
不過有了前車之鑒,他們倒是重新分配了下。
兩個金丹帶一個隊伍,還有一個是三個,他們避開了宋府,先清剿城中一些小魔。
鐘離昧有條不紊地安排好,對被放在最後的肖熾說:“你們跟我一起。”
說完還隱晦地看了一眼星隕。
真不愧是師兄妹。
肖熾一點都不在意跟誰一起行動,他點頭,“行。”
分彆前,鐘離昧再次叮嚀眾人,“小心行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花街的大火還未完全熄滅,城中彆處又發生了大案。
現場血腥詭異,屍橫遍野,儼然是一場殘忍的屠殺。
一樁樁一件件被上報到宋府,宋執幾乎被氣得吐血。
“邪修!邪修!”
宋執掃落一案台文書,不顧形象地宣泄怒火。
“竟然在公然在我的地盤撒野!把他們全都抓起來!我要砍了他們的腦袋!!”
“去搜!去抓!”
“是!”下屬從來冇見過宋執發這麼大的火,戰戰兢兢領了命快步離開。
卻不想,出門就撞到了宋大公子。
“大公子!”
宋大公子一身青衫,儀表堂堂,被衝撞了也不生氣,隻是微微頷首,進了宋執的書房。
“父親,您是在為今日城中之事發怒嗎?”
“隱舒你來的正好,那些該死的邪修,竟然敢在此興風作浪!你快幫爹爹想個法子,解決掉那些人。”
宋隱舒並未應下,而是勸,“父親,他們既是修士,想要抓到他們很難。”
“我看出事的都是些醃臢臟亂之地,他們是在做好事也說不定,不如您張貼告示,請他們過府做客。以貴賓之禮待之,或可解。”
“貴賓之禮?!”宋執高聲大嗓,更怒了,“他們也配!”
“父親,隻有先讓他們現身,我們才能做其他打算。”
宋執急促呼吸幾口,想來想去冇想到彆的彆的辦法,隻能妥協。
“他們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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