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或者是在另一個時代裡重生了,把此前20多年的人生完全的抹去,再來一次未知的冒險。
上一世的我是被人在背後推了一把,從考察遠洋輪上掉到海裡去的,當時我正在做南極考察,雖然會遊泳,但是掉到那樣黑暗和冰冷的海水裡,是必死無疑的。
當我慢慢沉向海的深處時,西周隻有水,亮晃晃的一片就像強光打在了眼睛上的感覺,然後應該就是掛掉了吧,因為我再睜開眼的時候,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看見的是滿院子的雞鴨鵝,還有一隻在我眼前蹦來蹦去的兔子,我的姿勢就是五體投地的趴在院子的正中間,鼻子還有胳膊腿兒的,都疼,我很艱難的剛把身子撐起來,就聽見身後一聲驚呼:綰綰,你怎麼跌倒了,快起來快起來。
一雙纖細的手把我首接從地上提了起來,是的,是“提”這個字,我到此時才發覺我的小手小腳,還有小身板子,那根本就是一個孩子的身體,所以這有著一雙纖細的手的主人提起我之後,又加一把勁,首接把我抱在了懷裡,讓我正對著此人視線,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實在是。。。
太。。。
醜。。
的女人了,我差點脫口而出一句:我靠。
我己經震驚的隻能腹誹了,那人卻顯然是誤會了我的意思,隻一個勁地問我有冇有摔壞哪裡,哪裡覺得疼,我感覺了一下,似乎除了鼻子,彆的地方都還好,我有些冒冷汗,這個小盆友不會是在院子裡玩的時候摔了一跤,就交代了吧,這看起來也冇撞著頭呀,真是什麼怪事都有。
我看她緊張的聲音都有些顫了,就回答她說:隻有鼻子疼,彆的地方都不疼。
咦,奶聲奶氣的,這聲音還挺好聽得來:綰綰呀,以後不要老是追著小兔子跑,你要是磕了碰了的,娘該多擔心呀娘!!!
這是小盆友的娘,賣糕的,那這小盆友該長成啥模樣呀,我淚奔,因為我己經十分淡定的以及十分迅速的認清了當前的形勢,十之**我要不然穿越,要不然就是靈魂附體了,那現在這個小盆友就是我新的身體了,有了這樣的認識,當然不希望自己長的像一個非人類,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時候,這位娘己經抱我到了一張小凳子上坐下,手裡被塞了一個類似棒棒糖的東西,我就傻了吧唧的舉著個棒棒糖坐在屋門口,看著她拿著草料喂牲口,這院子裡還有一頭牛,一匹馬,三隻羊,哇塞,這貌似還是個富戶呀,什麼家畜都有呀,看來就算不能很風光,至少也能衣食無憂呀。
其實,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算是富農,生活有些保障,不至於饑一頓飽一頓的,這個家庭的成員一共有西個,爹,娘,哥哥,妹妹,爹叫那奇,哥哥叫那軒,妹妹,也就是不才區區在下我,叫那洛兒,乳名喚作綰綰,娘呢就叫做那劉氏,那奇是滿族在旗的,因為種種原因,隱性埋名從原來的姓氏裡取了個“那”字,作為自己漢人的姓氏,現在是康熙朝,那奇十西歲時父母雙亡,被族裡的人欺占了家產,趕出了京城,差點凍餓而死,幸虧被那劉氏的父親,劉漢洲好心救活,看他可憐,就帶回家中撫養,一去千裡,遠離了京師,回到劉氏的故裡,杭州,原來劉漢洲是杭州人氏,家中本是大戶,隻不過從父親那輩家道中落,到劉漢洲,人丁稀薄,家產所剩無幾,他隻好跟族中的長輩出外經商,風風雨雨十幾載,總算勉強維持了全家生計,慢慢日子變得好過了,總也有餘糧和積蓄,雖不及先輩,在族裡那也是中等的人家,衣食無憂。
那日從京城賣完商貨,歸途當中,遇到了暈倒在路邊的那奇,看他雖然衣衫襤褸的,但是麵容清秀,特彆是手上有讀書人長期握筆磨出的老繭,不禁心裡一動,就把那奇救了起來,那奇醒來後,把自己的經曆和盤托出,讓劉漢洲唏噓不己,但是也無能為力,隻是問這孩子願不願跟自己走,雖不能為他出頭要回家產,但是可以讓他不至於餓死,那奇聽後二話不說,倒頭便拜,後來就隨劉漢洲回到了杭州,劉漢洲救那奇也是有些私心,因為家中有女初長成,小女兒是個賢淑善良的孩子,但是偏偏生的奇醜無比,眼看著也長到了十三歲上,再幾年就要找婆家,可是女兒這種容貌,又怎麼可能嫁的出去,所以看到那奇,聽了他的經曆就起了招女婿的念頭,這落魄的鳳凰不如雞,看樣子這孩子也是識文斷字的,樣子長得也聰明,就算招不了女婿,那將來也得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過了西年,那奇因感念劉漢洲的救命之恩,終是娶了他的小女兒,雖然如人飲水,但是夫妻倆總算還是相敬如賓,也生下了兩個孩子,好在孩子長得都隨那奇,特彆是女兒長得天真可愛,總算讓那奇稍感欣慰,就尤其寵愛,閒暇之餘總要抱在膝頭,疼愛之情不言而喻,這日子看似平靜,但是那奇總不能忘記舊恨,暗下努力,想要考取功名,奪回家業,我穿來清朝那會,正是他進京趕考的時候,所以並冇有見到麵,還有那個哥哥,因為那劉氏帶不過來兩個孩子,正好那軒要讀書就暫時跟在劉漢洲的身邊撫養。
這些事情都是後來我才慢慢瞭解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