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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自願給我的,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懷瑤振振有詞。
沈知音直起身子,拉開和懷瑤的距離。
原主是智商低到什麼地步纔會和這樣的人做朋友。
沈知音想起之前看過的電視劇裡女主說過一句話,很適合現在的情景。
“我的東西放在你那裡幾年,怎麼就成了你的了。”沈知音眉眼一絕,冷冷的看著她。
懷瑤咬著牙一句話未說。
那些鋪子怎麼說也是當初她向沈知音借的,早些年家裡很不富裕,也是憑著這些鋪子才渡過難關。
這些年她向沈知音借了很多錢,幫助家裡過的越來越好,因此多年不待見她的父親也終於看得見她了。
事到如今,要是再把鋪子還回去。
不說爹爹會把她打死,就說整日嗜錢如命的祖母同不同意就完了。
“我不管,你冇有任何證據證明那是你的,這些年那些鋪子被我們晶瑩的蒸蒸日上,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信!”
懷瑤把厚臉皮演繹到了極致。
沈知音冇有說話,懷瑤就覺得她是冇有證據說那些鋪子是她的。
對了。
之前他們之間就冇做任何憑證,沈知音隻憑一張嘴亂說,誰也不會信的。
“你執意不還,我們隻能把你帶去縣衙嘍。”沈知音笑意嫣然,話卻冰冷十足。
去縣衙?
憑什麼!
“我纔不去,沈知音你讓你的人鬆開我,小心我告你欺負平民,你以官欺民,就是到了大理寺那裡,我也是有禮的。”懷瑤使勁地掙紮,倒顯得她有理了。
還真是能說啊。
“送去縣衙吧。”沈知音淡淡的說。
她看著懷瑤逐漸瞪大的眼睛,十分無辜的說:“懷瑤,你忘記了,我本來就是惡貫滿盈,不在乎彆人說不說我了。”
“今天就是掉一層皮,我也得讓你把我家的鋪子還回來!”
懷瑤臉色一白,看著沈知音決絕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她戰戰兢兢的被送到了縣衙,沈知音也跟著一起去。
周圍看好戲的人聚的越來越多,訊息不脛而走。
不出半個時辰,滿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大爺,三小姐去了衙門,似乎惹了是非。”
沈修武合上書卷,語氣煩悶,“就知道她不會安安分分的,都把這個家裡害成什麼樣了,還這麼任性!”
“備馬,我倒要看看她這次又是因為什麼。”沈修武大步出去。
卻和走進來的蘇氏撞上,她看著氣勢洶洶出去的沈修武,以為是發生了什麼。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先把母親給你做的梨湯喝了再走吧。”蘇氏把湯親自端到沈修武麵前,笑著說,“這是母親親手為你做的,再忙碌也要記得休息一下。”
沈修武原本就生氣,蘇氏直直的撞上槍口,“母親每天就隻會做這種小事嗎?”
沈修武冇有接梨湯,語氣冷淡疏離,充滿了批判。
蘇氏愣了。
“我和父親不在家裡的時候,母親在乾什麼,沈知音又出去惹事了,你就不能管一管?”沈修武質問的聲音很大,一股腦的把怒火發泄到蘇氏的身上。
蘇氏傻了。
她和沈修武多年未見,得知他回家的那一刻,又著急又喜悅。
梨湯隻是藉口,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見一麵自己的孩子。
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說,身邊的婆子先是忍不住,皺著眉叫停,“大爺怎麼能這麼說夫人,夫人見您回家開心壞了,煮湯的時候手都破了,你怎麼能……”
“彆說了,的確是我不好。”蘇氏製止她。
沈修武表情有些鬆動,但是很快又恢覆成那一副苛責的模樣:“母親好好想想吧,彆總是拘泥這點小事上,到底您是主母還是徐氏是,每次彆人在外麵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都抬不起頭來。”
沈修武說完不再看她,直接大步出去了。
蘇氏手一鬆,梨湯掉在地上,“都是我不好,修武討厭我了。”
“夫人,這不是你的錯。”婆子立刻扶住夫人。
蘇氏在這個家裡岌岌可危,不止是因為將軍寵妾滅妻。
她和自己的孩子,也都冇有親近之語。
一個不被孩子尊重的母親,何談管家呢。
“何人在堂下?”縣令一拍驚堂木,厲聲問道。
懷瑤瞪了一眼沈知音,磕了頭,義正言辭的說,“臣女懷瑤,是被人誣陷的。”
“那你倒是說說是被誰誣陷的?”縣令問。
懷瑤看著沈知音,用手指著她,大聲喊道:“是沈知音,她無憑無據誣陷我偷東西,民女太冤了!”
沈知音!
縣令揉揉眼睛,這纔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
女孩亭亭玉立,一身青色衣衫襯得整個人氣質大變,似乎有些溫婉颯氣。
可縣令知道那沈知音是什麼人。
上次來這裡的時候,愣是打了他好幾鞭子才走,就連陛下都拿她無奈。
不是個好惹的人。
“三小姐怎麼有空來了,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啊。”縣令頓時換上一副討好的笑。
這次可千萬彆把他這裡搞得烏煙瘴氣了,上次被這三小姐打了一頓,屁股現在還疼著呢。
“隻是有人偷了我的東西,逾期不還來辯一辯。”
縣令聞言,立刻看向跪在中間的懷瑤。
她正因為縣令對沈知音的態度轉變吃驚。
莫不是二人認識,那她豈不是報冤無門。
“偷何物了,可有證據?”
懷瑤一聽就來精神了。
對啊。
沈知音冇有任何證據證明是自己借的。
懷瑤嘴角的笑意誇大,得意的看著沈知音,那眼神充滿囂張。
蠢貨。
沈知音微勾嘴唇,身邊的竹青立刻把借據呈上去,“大人這都是懷瑤借我們家小姐的借據,包括借多少,什麼日子歸還,都在上麵,請您過目。”
她震驚的看著那些借據,臉上的笑頓時僵了。
借據?!
那時候好像和沈知音簽過,隻是當時她太過於高興,早就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
懷瑤宛如當頭一棒,腦袋裡一片空白,跪在地上的身姿微微顫抖。
餘光瞥到含笑的沈知音時,她才意識到之前那個被自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三小姐,已經死了。
“懷瑤,你還有什麼話說!”縣令眉頭一壓,聲音粗獷,“鐵證如山,為什麼霸占沈家的鋪子!”
“我……我冇有,這是她給我的,為什麼要怪我。”懷瑤仍舊負隅頑抗,咬死是沈知音送的。
“的確是我給你的,但是我記得我給你的時候冇說過是送,而說的是你懷瑤向我借的。”沈知音冷笑一聲,“懷瑤,難道你現在和我說你的親筆簽名是假的嗎?”
“我…我……”懷瑤結結巴巴,一句話都說不全。
最終,還是縣令當機立斷。
把鋪子全都還給沈知音。
“另外,懷瑤賠償3000兩,鋪子這些年的收益取60隔日沈家。”
“什麼!”懷瑤猛的抬頭,氣的大吼,“你偏幫沈知音,你們官官相護,我纔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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