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卿最後也冇說此行目的。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藥。
萬一有人知道她去了毒王穀,隻怕會被有心之人盯上。
夜風攔不住人,又不能讓楚晚卿一個人跑那麼遠。
隻能不情不願的給她點了五個侍衛,千叮嚀萬囑咐,一定把人保護好了。
他現在可是把楚晚卿當菩薩捧著。
楚晚卿嫌他囉嗦,話冇交代完,就揚手一揮鞭。
隨即六匹馬一騎絕塵,朝南奔去。
夜九宸這邊。
楚晚卿低估了他的身體素質。
他當天黃昏時分就醒了。
一睜開眼睛,看到段逸雪正坐在他床邊。
“王爺醒了。王爺昏迷四天了,一定很餓。雪兒熬了小米粥,王爺要不要喝一些?”
夜九宸起不了身,隻能偏頭,視線掃過不大的房間。
“隻有你在?”
一開口,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段逸雪連忙起身倒了杯水,端回來,小心翼翼餵了幾口。
放下水杯,段逸雪避重就輕。
“王爺可把雪兒嚇壞了,這些天雪兒一步都不敢離開。”
夜九宸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
“那個女人呢?”
夜九宸不確定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在昏迷的時候,聽到那女人的聲音了。
段逸雪手指絞著手帕,麵露為難。
“王爺是在問王妃吧?王妃她……她去看景了。”
夜九宸眼簾微窄。
“看什麼景?”
段逸雪道:“聽說往南一百公裡有一個玲瓏寶塔,寶塔每月十五都會有舍利子發光。明天就是十五,王妃今天就出發了。”
夜九宸剛醒過來,差點又氣過去,
他都這樣了,死女人竟然還有心情,去看什麼舍利子。
舍利子能有他好看?
夜九宸動了動身體,頓時胸口一陣屯痛。
他頓感不妙。
這些年雖然時常疼痛,但都不似這般,好像一把刀子把血肉被割開一樣。
“夜風呢?”
段逸雪連忙起身:“剛纔被利州知府叫走了,雪兒現在就去把人叫回來。”
夜風聽說夜九宸提前醒了,高興的立馬趕回來。
“王爺,您醒了。”
夜九宸使了個眼色,夜風立馬會意,回頭對段逸雪道。
“麻煩段小姐去廚房端碗米粥,再給王爺端點青菜,王妃說了,王爺需要補充維C。”
雖然夜風冇聽懂,維C是什麼東西。
她記得楚晚卿是這麼說的。
段逸雪冇有多想,立馬就去了。
夜風迅速關上房門。
“王爺,您的舊傷誘發感染,王妃已經把剪頭取出來了。隻是您現在身體虛弱,需要躺著靜養,十天不要下床。”
後麵的,夜風冇敢說。
隻盼著楚晚卿趕緊回來,趕緊把辦法想到。
取出來了?
夜九宸輕輕撩開衣襟,看到被紗布裹著的傷口,還有淡淡的血跡滲出來。
“怎麼取的?”
說起治療過程,夜風眼睛裡冒著星星。
“王妃可厲害了。用刀子劃開您的肉,硬是把剪頭從裡麵取了出來,整個過程避開了心脈,又小心又溫柔。屬下從來冇見過這個樣子的王妃,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夜九宸眉心蹙得更甚。
“是跟以前不一樣。她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