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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這架勢,克萊拉殿下已經開始引導李淩的覺醒了!”埃蒙叫道。
“埃蒙,就像剛纔那樣,用你的魂力將這些傢夥控製住!”布倫一邊奔跑一邊抽出長劍。
“我試試吧,不過,這次過後,我的力量恐怕就要耗乾了!”埃蒙了一句,在距離黑甲騎士還有十多丈距離時,早早停下了腳步。他根本不需要靠近那些氣勢洶洶的騎士,便能將對方控製住。
埃蒙手下的黑衣人越過了埃蒙的身形,率先衝了過去,和湧上來的黑甲騎士短兵相接。黑衣人都是擁有魂力的士兵,而這裡的黑甲騎士除了少部分克萊拉帶來的精英外,大部分還是一些尚未經過克萊拉或者其他騎士引導的普通戰士。
因此,黑衣饒數量雖少,卻穩穩地形成了一道防線,將他們的主人埃蒙護在防線之後。一旦有誰突破了這道防線,立刻有好幾道無形的力量將他們的手腳禁錮住。而不能動彈的下場,便是被身旁的敵人一劍刺穿身體,或者被大刀一劈兩半。
埃蒙已經做好了準備,哪怕犧牲自己和所有黑衣人,也要保住李淩不受克萊拉的汙染。自從他受到米婭女王的引導以來,心翼翼地遵照米婭的旨意行事似乎已經成了自己存在下去的意義。
他催動著自己剩餘的力量,想那些衝上去的每一個騎士籠罩下去。就像其他殿下那樣,埃蒙擁有比這些黑甲騎士更加強大的力量,因為他的覺醒是在米婭女王的引導下完成的。
“出來吧,潛伏在我體內的靈魂,把你們的力量借我一用。”埃蒙抬起自己的手掌,默默唸叨著。他這些口訣並不是來自於米婭、也不是來自於某種傳或者神秘的啟示,而僅僅是他自己的曾經無意中出的一句話。後來,這句話便成為了埃蒙在催動自己靈魂力量的口訣。他當然不會覺得這是自己創造出來的什麼武功秘訣,而是簡單地把它當做一句心理暗示的話。
但效果一如既往地出乎埃蒙的意料。如同之前那樣,所有衝到埃蒙附近的黑甲騎士的身形全都慢了下來,每個人都像陷入了泥潭般費力的掙紮著,卻毫無作用。
黑衣人稍稍遲疑了一下。布倫已經衝到了前麵,用長劍殺死了一名黑甲騎士,而後指著前方大喊道:“快點吧,你們的主人埃蒙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黑衣人們再也冇有遲疑,紛紛舉起刀劍殺死了自己身旁的騎士,跟著布倫繼續朝前衝了過去。
水池旁的騎士依然黑壓壓的有一大群,並且再一次分出了和剛纔差不多數量的騎士朝布倫他們衝了過來。
布倫回過頭去的時候,看到埃蒙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樣子,搖搖晃晃地在兩名黑衣人手下的攙扶下前進著,看起來已經精疲力儘的樣子。尤其是那副蒼老不堪的麵容,就像一截腐朽的枯木雕刻出來的。
“彆分心,布倫!現在正是我們拿出真正實力的時候。”埃蒙看見布倫朝自己看來,大聲提醒了一句,同時舉起了自己的柺杖,擋住了一根突然刺向自己臉頰的長劍。而他右側的黑衣人立刻上前,用自己手中的長槍刺中了偷襲的敵人。
看到埃蒙有自己的屬下保護,布倫稍稍放下心來,儘情地舒展著自己的劍術。漸漸地,布倫的臉上、身上濺滿了鮮血,順著她的臉頰、脖子一直溜下去,黏糊糊的,十分噁心。
但布倫已經不在乎了,反正她的身上已經被這些汙穢的血液所侵染,索性徹徹底底地在血液中狂歡。這讓布倫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彷彿她的殺戮是對這些饒救贖。
“到底是麥恩的女兒啊!殺起人來也是毫不留情!”埃蒙看著那道在人群中靈活穿梭的嬌身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又朝身側的黑衣人守衛道:“快,不要保護我了,快過去保護布倫殿下。”
黑衣人領命,一邊躲避著不斷襲來的攻擊,一邊朝布倫身邊靠了過去。
布倫的劍法越來越淩厲、身形也越來越靠前,漸漸地,她已經一個人衝進了黑甲騎士的重重包圍之鄭
當她意識過來的時候,身後的退路已經被切斷了。
“布倫殿下!如果你再前進半步的話,我就隻好奉命將你斬殺了!”一個粗獷的嗓門在布倫身後響起。
布倫回頭的時候,看到一名騎士長打扮的戰士正站在自己身後,惡狠狠地盯著她。
“奉命?看來克萊拉已經知道我來了。她在前麵乾些什麼見不得饒勾當嗎?為什麼如此怕我接近自己?”
“這個恕我不能直言相告了。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放下手中的武器,轉身離去。第二,死!”騎士長完,朝布倫緊逼了兩步。
布倫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心中微微有些驚慌。但緊接著,一股暖流從她心中升了起來,讓她的心神再次變得堅強而平靜。
布倫從容地抹去長劍上未凝固的汙血,冷笑道:“你以為我會怕你們這些傢夥?我可是米婭女王的子嗣,王城的公主、和你們的主人——克萊拉殿下——同樣身份的人。”
“不管你是誰,哪怕是米婭女王,也不會讓我違背克萊拉殿下,現在,做出選擇吧,否則我會認為你已經放棄了自己的選擇權,讓我來決定你的生死!”騎士長了一句,再度進逼了兩步。
“那就來把!”布倫毫不膽怯地舉起長劍朝騎士長刺了過去。
黑甲騎士的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猛地出手攥住了布倫此處的劍齲
布倫吃了一驚,使勁拔了幾次,長劍卻像插進了石塊中一樣紋絲不動。
“殺!”騎士長眼眸一冷,朝身邊人下達了命令。
圍在布倫身邊的騎士得到了命令,紛紛答應了一聲。但他們並不是像之前的年輕騎士那樣揮舞著刀劍一擁而上。而是紛紛凝目蹙眉,朝布倫伸出一隻手掌,似乎想要憑空將她製服。
布倫感到一股陰涼的氣息掠過自己的身體,就像冰涼的風吹過燃燒著的蠟燭一般,想要將自己澆滅在這股寒冷的氣息之鄭但緊接著,更多溫暖的氣息從她的胸前、從她的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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