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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房間麵積大點兒,剩下的幾個房間內部佈局差不多,不一會兒所有人都選好了。
我單獨在一邊,旁邊有間空房,顧清沐和歐陽一邊,而範亦嘉和沈澤易則是住在較大的那間裡。
我收拾好了行李,獨自一人下了樓。
爺爺的房間在一樓,裡麵隻有一些簡單的傢俱。
我走到床邊,床頭櫃上還擺放著他和奶奶的結婚照,照片上的奶奶很漂亮。
我冇見過奶奶,我還冇出生的時候她就去世了,關於奶奶的事家裡麪人很少跟我說。
拉開爺爺說的那個抽屜,裡麵有幾本書和一裹被紅布包裹著的東西。
我把它們拿出來,走出臥室準備叫所有人下來一起看。
五分鐘後除了歐陽慕楚之外的所有人坐在客廳裡,我拿起了書,發現書上都有著鉛筆寫過的痕跡,是我們的名字。
按著名字,我把書分給了三人。
“這是什麼?”範亦嘉問我。
“我爺爺留給我們的東西。”
“先看看吧。”顧清沐說道。
我的那一本,叫《十六字風水陰陽秘術》,簡單的翻了兩頁後我發現這書不僅講風水,更多的是關於捉鬼的秘法。
而顧清沐的則是《符與契約》,講符咒、符文和契約的。
“和靈魂結締契約誒,好酷啊。”顧清沐一臉欣喜。
沈澤易的是《阿讚恪法》,主講泰國佛教。
“《藥》?這是什麼?”範亦嘉拿著書看向我。
“西方的魔藥學。”我回答。
看著這幾本書我心生疑惑:“這幾本書怎麼比我喝的酒還雜,宗教,國度什麼的都不一樣啊。”
“不知道,但我很感興趣。”範亦嘉說。
“那這些是什麼?”沈澤易指了指用紅布包裹著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吧。”說著我打開了上邊兒的結。
裡麵有一把匕首、一個神樂鈴、一串銅錢和……手槍。
不過這把槍長的有些古怪,古銅色的外表,上麵的紋路像是花,隻不過是我不認識的花。
“怎麼會有槍?!”顧清沐這一叫喚把歐陽慕楚也給引了下來。
“你怎麼會有這個?!”看清我手上的東西之後歐陽慕楚跑過來。
顧清沐拍了一下歐陽慕楚:“你一驚一乍的乾什麼??”
“怎麼了?你認識這個東西?”我問到。
“不…不認識,聽說過。”
我繼續追問:“那你知道這是乾什麼用的嗎?”
“這槍是打死人的,不,是靈魂。”
“這麼玄乎?”我不是一個無神論者,可聽到這話還是止不住的打冷顫。
“它打不死活人,可如果是死人的話,一槍就能灰飛煙滅。”歐陽慕楚繼續說,“你這槍哪來的?”
“我爺爺給我的。”我說。
……
這個小插曲過後我把東西理了一下,看到了爺爺留的紙條,上麵寫著每樣東西的持有者。匕首是沈澤易的,銅錢是顧清沐的,神樂鈴是範亦嘉的,而手槍,是我的。
“不是,為什麼你們的都是法器輪到我這就是槍啊?”
“這有什麼用,要是真有靈魂我也看不見,盲打嗎?”
“這還有一張紙條!”範亦嘉說。
我拿起來看了看上邊的內容:
紙坊白老四,開慧根,醒法眼。
“這是什麼意思啊?”顧清沐湊過來問我。
“讓我們見鬼。”我言簡意賅的說道。
顧清沐白了我一眼,“……你能換個說法嗎,說的像是要我們去死一樣。”
白老四我還有點印象,他是爺爺的摯友,和爺爺算是同行。
“我去買菜做飯,吃完晚飯就去找他。”
“好嘞。”
……
晚飯後,我們一行人驅車趕往白老四所在的紙坊。
到達目的地後我看著這條空落落的街道愣了神。
記得我小的時候,這裡總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可現在,放眼望去,隻剩一家店鋪了。
好在這是白老四的店鋪,我帶著幾人往店裡走去。
進屋後我冇看到人,但不論建築還是擺設都還和小時候一樣。
“四爺!”
“誒!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迴應著我,緊接著一位老者從裡屋跑出來。
白老四的長相冇變多少,還是以前的那個模樣,就是頭髮白了大片。
“要買什麼?”他問我。
“四爺,您不記得我啦?我是小宇啊。”
他湊近我仔細看了看,“小宇啊,都長這麼大啦,長成個大姑娘了,想當年你才這麼小一個,我喜歡女孩但隻有一個孫子,你出生之後啊你爺爺就成天抱著你往我這跑,跟我炫耀。”他邊說著邊用手比劃。
似是想到了什麼,白老四往裡邊喊了一聲,不一會兒跑出來了一個青年。
他拍了拍青年的肩,“我孫子你還記得吧?九賀!”
“當然記得了,我可是和九賀哥哥一起長大的!”我笑著迴應他。
白老四的孫子叫白九賀,比我大兩歲,他嘴很欠,所以小時候我倆一見麵就掐架,現在看他還是和小時候長的一樣漂亮,就是個子高了很多,目測一米八往上,整個人很白,襯得那張臉更漂亮了。
“喲,這不是蘇小豺嗎?你還是和當年一樣矮啊。”
聽到這話我不樂意了,將近一米七的個子怎麼會矮啊?!
“你說什麼呢,白囡囡!”我回懟他。
白囡囡是白九賀的小名,他爺爺以前因為太喜歡女孩,而白九賀又長的清秀,粉白粉白的,就被他爺爺當做女孩來養,小裙子和芭比娃娃從來冇少過。
“不準提這個名字!”他還是和小辣椒一樣,一點就著。
“怎樣啊?我就提,囡囡~”邊說著我還做了個鬼臉。
看到這不和諧的一幕四爺笑出了聲,“你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那個時候啊我還跟你爺爺說過給你倆定親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打是親,罵是愛。”
想著想著他的臉上又多了幾分懊惱:“不過你爺爺不同意,他說讓我家這臭小子彆想禍害他孫女兒。”
“對了,你爺爺怎麼樣?”
“爺爺他……不在了。”我說到。
“什麼時候的事兒?”四爺焦急的問我。
“今早。”
“唉,他命數儘了,就因為他管了太多的閒事兒!是你爺爺讓你來找我的吧。”
“是,他讓我找你開天眼。”想了想,我又說,“您怎麼知道?”
“天命難違啊,這是你和九賀的命。”講到這裡他還氣的跺了跺腳。
我看向白九賀。
接收到我的眼神後,他說:“那個什麼東西我也開了,兩年前的事兒。”
兩年前他剛十八歲,而現在,我也到十八歲的年紀了。
四爺又搖了搖頭,對著我們說道:“走吧,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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