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之後,徐爾容便帶著阿苓出去了。
“阿苓,你知道哪裡的飯菜好吃嗎?”
徐爾容己經在腦中想到好多小說中描寫的好吃的,恨不得現在可以飛過去。
“其實,我也不太瞭解,但是時下最火爆的還屬珍饈閣,我聽說京中各家都去過那呢。”
“珍饈閣,這聽起來,倒也不錯。”
“你還聽過有什麼比較出名的吃食,糕點小吃都可以的”阿苓在自己腦中過了一遍,細想來冇有什麼,以前的小姐對這些吃食並不關切,自己也從未單獨上街。
“小姐,不瞞你說,阿苓並不知道,我也隻聽過珍饈閣,還是那天老爺與人攀談時偶然聽到的。”
徐爾容聽到這話,並不驚訝,隻點點頭,說了句好吧。
這是醒來後,徐爾容第一次在府裡走動。
小徑通幽,亭台樓閣,雕梁畫柱,好不氣派。
凜冬寒意料峭,初春的微風吹拂,蕩起湖邊垂柳,驚擾一方鳥林。
還未看清來人,便先聞其聲:“五姐姐,這是要去哪兒啊?”
聲音輕靈,但是讓徐爾容徒生厭惡。
轉身便看到一個與自己年齡不相上下的女子,正在從離自己不遠的亭子裡款步到徐爾容跟前。
那亭子怎會感覺如此強烈?
頭腦有些發暈,似乎有水下窒息的感覺。
“小姐,小姐。”
阿苓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對,便小聲地叫著。
徐爾容搖搖頭,試圖保持清醒。
那女子輕搖團扇,嘴邊噙笑,一雙秋娘眉,本應該端莊恬靜,卻讓她有一股子精明狡黠之氣。
這不就是,那床邊猙笑的女子嗎?
看她走到跟前,徐爾容卻生的幾分泛酸,眼神也不易察覺地警惕起來。
“好久不見姐姐了,那場大病屬實也把妹妹嚇到了,妹妹想找個機會去看望看望姐姐,無奈母親下令不許探望,這才作罷,姐姐應該不會氣妹妹冇去探望吧?”
徐爾容輕笑,看著眼前這個矯揉造作冒著茶香的妹妹,說:“還多謝妹妹能記得姐姐,不過是一場病罷了,皇後孃娘特地為我召來太醫幫我看了看,說是冇什麼大事兒,但是...”說到這,徐爾容故意走近她,一雙杏眼盯著她說,:“這病或是有心人所為,阿孃己經差人去查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知道我這病究竟是個如何了。”
徐爾媱還以為如今站在她麵前的還是以前的徐爾容。
卻不知,現在這個徐爾容早己受過社會毒打,處事圓滑,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
徐爾媱看她如此,壓下心裡的膽怯,迎上前去,似乎怕自己多待幾刻,會抖落出什麼事般。
再一聯想,近期關於她的有些傳聞,徐爾媱攥了攥手中的絲帕。
“那...那就好,那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了,妹妹先告退了。”
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慢著,這幾日雖己打了春,但那倒春寒似是頗為猛烈,六妹妹可當心,你若倒下了,不知你是否有命活下來。”
徐爾媱默不作聲,隻得低聲說一句謝姐姐關心,匆匆走了。
“小姐,這五小姐怎麼變成這樣了,以前您就是和她說一句,那炮仗脾氣就上來了,今天怎麼...?”徐爾媱想著,不由蹙眉。
今天這徐爾容著實讓她也驚訝到了,清雅麗袍,巧舌如簧,一改往常,倒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以前的那個徐爾容又蠢脾氣又大,仗著自己母家顯赫便天天驕縱、無法無天,如今倒學聰明瞭,說話迂迴。
想到這,徐爾媱哼了一聲,身旁的小丫鬟看到自家主子這樣,便也不敢說話,快步跟上。
到底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說點狠話都受不住了。
徐爾容看著佳人遠去的背影,思緒萬千,剛剛她不過是詐她一下,竟變得如此慌張,難道...出府的一路上,徐爾容都冇有說話,似在想這件事,一旁的阿苓還對剛剛徐爾容說的心生迷惑。
“小姐,你剛剛對六小姐說的有心人所為是什麼意思啊,夫人在查什麼事情啊?”
這邊徐爾容正想著一會兒要點什麼菜,什麼酒。
聽到阿苓這麼問,她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小阿苓,有些事呢你不懂,咱們現在還是想想一會吃什麼吧?”
說完便對阿苓憨憨一笑。
她好不容易重來一次,還是在一副養尊處優的身體裡,她可不想去查什麼案子。
隻想過著自己的悠閒日子,那些麻煩事讓他們去死吧,現在的她隻想好好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