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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剛纔的年輕男人走出好遠,藪才恍然反應過來。
對眼巴巴等著自己離開的攤主歉意一笑,藪終於邁開了腳步。
旁邊一群看熱鬨的吃瓜倖存者見狀迅速圍住了攤位,頓時吵鬨笑罵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
……
男人口中所謂的“封印”,藪終於想起來了。
在他們這些聚集地高層眼裡,其實很多所謂的真相和常識不過都是故意編織的謊言或者以訛傳訛下的產物。
像所謂的“封印”,其實就是神刀聚集地千蛛門主,對一年前那場顛覆秩序體係的SSS級事件,故意誇大自身功績的解釋。
隻不過相比於一旦知曉就能讓人絕望的黑暗真相,還是這種魔幻的解釋才更能讓人接受。
千蛛門主正是利用這一點,一舉穩定了他在神刀的地位,並且吸引了更多的倖存者加入神刀。
此後,無論血眸和黑夜教再怎麼解釋,也已經改變不了千蛛門主在倖存者心中的高大形象。
畢竟,一場參與“封印”黑暗的強者,就算再怎麼編,那也有一定事實依據吧。
而這種錯誤的普遍認知毫無疑問為一場成功的營銷策劃奠定了基礎。
不過就算“封印”再扯,歸根到底千蛛門主還是要殺戮更多的迷失者,隻有這樣才能讓那位滿意……
那麼,之前男人說的甦醒期要到了……
藪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雖然不知道對方從哪裡得來的訊息,但她不可能當冇有聽過。
血眸這邊的魅影鬥士,自己是知道的,八個人基本都完成了這個月的份額。
而黑夜教不太可能違揹他們神的旨意。
“果然還是神刀麼?”
呢喃著,藪終於來到了被鋼板圍成的特殊區域入口前。
“血玫瑰大人,這邊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黑夜信徒恭敬地撫胸行禮,引領著藪走進了區域內部。
像這種待遇也就隻有三大勢力首腦纔有了,對於一般的黑甲武士是冇有人接待的。
剛剛跨過正門,一條小巧的商業街就浮現在了眼前。
相比於外麵那些簡陋的攤位,麵前的核心區域無疑要好上太多。
最起碼每個人都有一個固定的攤位,甚至兩邊的店鋪也已經有人入駐。
雖然販賣的東西依舊以食物和飲水為主,但無論是用料還是賣相都已經不比末世前差了。
更令人驚訝的是就連一些KTV,酒吧,會所等等服務性場所也出現在了這裡。
“能來你們這的都是些什麼人?”藪好奇地詢問。
“主要是黑甲武士和他們的家人,還有部分教裡的信徒……”
“明白了。”點點頭,藪已經很清楚,能來這裡消費的無疑都是些權貴階層。
兩人一前一後向前緩緩前進。
藪觀察著兩邊店鋪內的情況,直到看見了一家直接掛出紅燈區標示牌的門店。
“叫櫻子出來!”有笑罵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不出來接客待在裡麵乾嗎?”
片刻後,伴隨著一陣嬉笑怒罵,女人尖叫哭泣的聲音從裡麵響起。
藪和黑袍人都聽到了店內的動靜。
黑袍人心中一動,裝作不經意地提醒,“那是千蛛門主的侄子,有錢有勢,在東京無人敢惹。”
沉默著,藪冇有搭理對方。
黑袍人明顯是知道自己對女性優待的情況,想要激起自己對千蛛門主的反感,能夠發生衝突或者矛盾那對方就更開心了。
可惜,自己早已不再是一年多前那個傻白甜的女人……
完全冇有理會這茬,在黑袍人失望的目光中,藪徑直走向了前方一扇大門。
這次的目的地,終於到了!
……
“吱——!”
經過嚴密的檢查,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藪推開了儘頭的那扇鐵門。
“嘿!美女,歡迎!”放蕩不羈的男人袒露著胸肌,坐在圓桌最裡麵,一頭小臟辮隨著搖頭晃腦甩來甩去。
“那麼人都到齊了,”
布裡埃金髮碧眼,一絲不苟地坐在圓桌靠門的一側,拉開身邊空餘的椅子,緩緩開口,“還請藪小姐先坐下。”
點點頭,藪平靜地道謝坐了下來。
這樣的會議她已經來了不下十次,雖然地點總是在變化,但參會的人除了最開始那個噁心的男人就冇有過什麼改變。
“我就不廢話了,相信各位也不想聽那些冇有用的。”
布裡埃筆直地坐在高背椅上,雙手交疊放在桌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微笑,“所以,這個月的任務數量完成得怎麼樣了?”
“我先來!”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名為岩田隼馬的強壯男人大刺刺地拍桌而起。
“我們神刀已經完成了任務,而且一大半都是我親自動手殺的!”
“咳咳!”岩田隼馬旁邊的中年男人重重咳嗽一聲,這才訕笑兩聲,尷尬地附和。
“是是,我們神刀已經完成了這個月的指標,加固封印是冇有問題的。”
“注意你的用詞!”布裡埃身邊的中年女人聞言大怒,“什麼狗屁封印,還不都是你們神刀胡說八道!”
“冇事,這和他們沒關係。”布裡埃按住了暴動的女人,搖搖頭,臉上還是那副微笑。
“我們黑夜教一直都想要和大名鼎鼎的千蛛門主好好聊聊,不知道貴方能否引薦一下?”
“我們門主哪有時間理會這些小事!”岩田隼馬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小事?!你放屁……”倉木藝大怒,臉上的皺紋都繃不住了。
“各位,如果來這僅僅是為了看一場鬨劇,我覺得以後的三方會談也冇必要進行了。”
打斷了幾人的對話,藪淡淡地開口,“我收到小道訊息,那位的甦醒期即將來臨。”
“嗤——!”
岩田隼馬嗤笑一聲,“美女,出現這種情況那要問他們黑夜教。”
“兔崽子,你不撒泡尿看看這是哪……”
倉木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瞬間拍案而起,操起腳上的拖鞋就要教岩田隼馬什麼叫尊老愛幼……不!是尊美愛幼!
“喂喂,老太婆,你可要想清楚在這裡動手的代價。”
岩田隼馬看到倉木藝要動手,氣勢立刻弱了下去。
他到目前為止還隻能進行一段爆發,而對方已經能夠進行二段變身了……
“藝,先坐下。”布裡埃無奈地開口。
“各位,能不能讓我說一句,”角落裡這才鑽出一個小腦袋,“我們聯合會……”
“閉嘴吧!誰不知道你們隻是來湊數的!”藝不甘心地放下手中的拖鞋,坐了下去,毫不留情地怒懟湊上來的聯合會代表。
“好,好的。”女孩委屈地撅起了嘴,弱弱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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