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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仙俠 > 大蒼守夜人 > 第960章 書道之上著寶典(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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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起筆:夫欲學書之法,先乾研墨,凝視靜慮,思字之大小,偃臥、平直、振動……

這一章道儘筆勢之妙,常人觀字隻看印象,而這一章寫儘了字的大學問……

第三章起筆:視形象體,變貌猶同,逐勢瞻顏,高低有趣,寫儘了字之動感……

這一章結束,林蘇筆下突然出現了青蓮火,身後出現三重樓。

寶典將出之征兆。

林蘇對此完全冇有注意到,他的筆尖似乎也浸透了書道的靈魂,一淌汪洋……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十二章!

轟地一聲輕響,桌上的十二章《筆勢論》同時飛起,另外,另一篇文字似乎從天際而來,正是林蘇曾經寫下的《書論》。

兩篇文字,同一種筆觸,共同組成了另一個世界一代書聖王羲之的書道完整精髓。

書頁虛空而合,化為一本金色巨書,盤旋升空,嘩啦一聲展開……

聖音傳遍聖殿:“常行林蘇寫下《書勢論》,奉為聖殿寶典……”

書宮正殿,殿門大開,一個高冠老人率領一群人同時走出,來到書聖閣下,同時鞠躬:“書宮宮主常永年率七十二長老,謝林常行書道厚賜!”

聖音流遍聖殿,各宮同時騷動。

樂宮宮主霍然抬頭,盯著天上的寶典,雖然依舊平和,但眼神絕對與眾不同。

洛無心推開了常行居的窗戶,望著天空的寶典橫空,麵無表情,但他將衣服攏了攏,似乎覺得這窗外的風有些涼。

摘句樓上,照例五子齊聚,李慶詮拍案而起:“孃的,有完冇完?”

“李兄慎言!”李逍遙趕緊將他拉住。

作為文人,你怎麽能在寶典橫空之時,表現出不耐煩?哪怕大夥兒都知道你對林某人一再出風頭很不爽,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尤其是不能在寶典橫空的時候有這幅表現,這幅表現如果落在外人眼中,隨便給你安一個不敬文道之罪名,你怎麽也得喝上一壺。

而白閣之中,白老依然跟李長盛對弈,看著上方的寶典,白老輕輕一笑:“現在宮主是否相信,他之本意,一直都在棋盤之外?”

李長盛輕輕點頭:“果然如此!白老真慧眼也!”

有些迷霧,冇有拔破之前,你是看不清的,但隨著事情的步步展開,他能看清。

林蘇博道入界,九大支柱,他一直都在補短板。

文墟之行補了三道。

樂峰之側,補了一道。

詩峰之上,補了一道。

今日書宮,又補一道。

書宮之補,最是明顯。

因為他與書宮冇有任何交集,無恩也無仇,書宮特立獨行,連林蘇的聖殿入門儀式都冇有參與,林蘇冇有任何理由針對書宮,但他偏偏去了,找的理由顯然很扯,但是,最終的落腳點卻是書道寶典橫空。

這就完全印證了白老的判斷。

林蘇的功夫在戲外!

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為自己的天道準聖鋪路。

書宮之中,宮主常永年與眾位長老對林蘇表達了謝意,走了一套雖然極簡單,卻也極隆重的流程,全部結束,林蘇與常十八並肩而出書聖閣。

所到之處,書宮弟子齊齊施禮。

聖殿十七正宮,林蘇第一次真正進入內部,也第一次真正得到一座正宮的舉宮禮敬。

踏過前麵的湖堤,常十八停下了腳步:“你身上的白雲邊可還有?”

“怎麽?一千壇還不夠你老哥喝麽?”林蘇微笑。

“不是,有個客人到了,我想你需要給他準備點禮物。”常十八笑容頗有幾分神秘。

林蘇微微一愣:“卻是何人?”

“他在前麵那間靜舍相侯,我就不去了,隻因為你我兄弟相稱,如果你一膝蓋跪在他的麵前,我常十八這張老臉真冇地兒放。”聲音一落,常十八手輕輕一揮,林蘇被他送到一間靜舍之前。

常十八不見了。

林蘇推開了靜舍之門……

靜舍之後,不是一間房屋的模樣,而是一麵湖,湖水之中,一條小舟飄飄蕩蕩,來到他的麵前,舟上一名老者頭髮半邊黑,半邊白,手執漁杆在那裏釣魚。

林蘇臉上露出了笑容。

一個故人啊!

而且是很早很早的一個故人!

當日他在會昌會試之後,提前交卷,出了考室就看到了一麵湖,湖上有一老人,他與老人合力寫下一首七彩詩篇,就是那首“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絛一寸鉤,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獨釣一江秋!”

後來他才知道,這老人已入文界。

再後來他才知道,這位文界是章維空——章亦雨的曾祖父,章居正的父親。

他入聖殿之後,其實打聽過章維空,但冇有人知道。

聖殿太大了,如果一個人並不特別出名,是很難找到的。

但今日,他見到了。

“老爺子!”林蘇拱手為禮:“故人相逢,不亦樂乎?”

“來!”章維空手一起,掌中釣鉤一揮,林蘇隨著他的釣鉤上了他的小船,小船滑入湖心,四週一派汪洋。

“小子,有冇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老夫?”章維空微笑。

“我其實打聽過你的訊息,隻是冇打聽出來。”林蘇手抬起,遞給章維空一隻銀色酒壺。

章維空打開酒壺,仰天喝了一大口,讚一聲好酒,然後目光慢慢下落:“你打聽不到老夫的訊息,隻因為一點,老夫身在閱文宮,閱文宮之人,不得對外表露身份,以保文道之上的一方淨土!”

林蘇心頭大亮!

這就是章維空三十年不知音訊的根本原因。

這就是他在聖殿都找不到他的根本原因。

隻因為一點,他在閱文宮。

閱文宮是超級宮,也是超然宮,對文道成果擁有終極評判權,這裏麵的人容不得半分裙帶關係,否則,有可能會因為人情關係而隨意亂定別人的文道成果。

打個比方說,假如章維空著意放手,他家孫子章浩然抬筆就是七彩詩或者傳世詩,那便宜就占得太大了。

基於此,閱文宮的人個個神秘,外人根本不知道誰是閱文宮的人,纔會杜絕人情稿,這跟現代社會考公麵試差不多,麵試官異地為考官,一到就進入酒店,冇收手機,杜絕一切溝通的渠道,確保麵試公平。

林蘇目光抬起,有幾分複雜:“那老爺子今日真身見我,可是有幾分忌諱。”

“是!的確有幾分忌諱,但是,老夫不能不來!”

“為何?”

“你將踏上一條艱難之路,我們這些老人幫不了你什麽,隻能前來告訴你四個字!”

林蘇站起,躬身:“前輩請言!”

章維空右手一起,按在他的手上:“大道不孤!”

大道不孤!

四個字,放之天下皆準!

四個字,簡單而又例似於廢話。

但是,在林蘇即將踏向天外天之前,章維空不顧自己身份的犯忌,專程前來,鄭重地告訴他,卻也傳遞出一份堅定的支援。

他在告訴他,林蘇所做的事情是對的!

聖殿之中,其實有很多人支援他!

哪怕這些人不便於表露身份,不便於公開支援,但是,知道了這一點,林蘇心中突然熱血沸騰。

很長一段時間,他一個人孤獨地摸索,他一個人暗室設計,暗室演繹,苦心謀畫,在棋盤上孤獨地落下一顆顆的棋子。

他不知道有冇有人欣賞他,他不知道他的前路之上有多少同行人。

但今天他知道了!

至少常十八支援他,至少章維空支援他,還有很多人都支援他!

一時之間,千言萬語,一時之間,無所言……

章維空輕輕一笑:“還記得四年前你我相見之時,我問過你的那句話嗎?你之路究在何方!”

林蘇輕輕一笑:“我言,我之路還在老婆孩子熱炕頭。”

“老夫對你有所瞭解,據小道訊息所傳,你還真的在踐行這條路,老婆相當不少,炕頭長期火熱,連老夫從來冇有見過的曾孫女章亦雨,似乎也未能逃脫你之魔爪……”

“小道訊息害死人啊,我與亦雨真的冇這事,乾淨清白有若白雲邊……”林蘇趕緊辯解。

章維空橫他一眼:“這需要辯解麽?你需要緊張麽?老夫親身前來是聽你辯解的麽?老夫要的是一個堅定的態度!來,你告訴老夫,你打算將亦雨置於何種位置?”

林蘇抓腦袋:“老爺子,咳!我……我該將她放在何種位置比較合適?”

“這種事情你問老夫?老夫是她曾祖父,怎麽回答?!!”章維空狠狠瞪他:“該是什麽位置就是什麽位置!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懂!完全懂!回去之後我抓緊辦!”林蘇點頭如同雞啄米。

章維空瞅著他,一時冇搞明白這個“辦”字是何意,算了,研究學術之人,探討這個好象有點不太象話,略過。

“白雲邊酒身上有多少?都給我拿來!”

一個小袋子送到章維空掌中,裏麵又是千壇白雲邊,章維空掂掂分量:“嗯,差強人意也!差不多了!”

手輕輕一揮,林蘇離開小舟,章維空的小舟飄然而去,消失。

林蘇怔怔地看著這條離去的小舟,有點發懵。

老頭你很牛叉啊,我這個文道博界在你手裏竟然也象皮球?

你這不是文界,直接是準聖啊!

等下,你剛纔掂著千壇白雲邊,說差強人意幾個意思?你一個人喝顯然是喝不完的,看來,這老頭是打算用這批酒橫掃聖殿同僚啊,給他建立一個後援軍團啊。

嗬嗬,值了!

衝著你這份善意,回去後,我把你家曾孫女朝死裏疼……

對了,這純粹是遵照你的指令!

林蘇出書宮,直接破空起,他這一破空,去的是北方。

大蒼北方是大蒼最大的敵人大隅,而聖殿的北方,是聖殿最大的敵人,異域凶魔。

那裏就是天外天。

林蘇冇有用大衍一步,他用的是很正統的文道手段,一葉金舟飄飛天際,他的人立於金舟之上,宛若嫖客。

這幅姿態,一看就不象是參戰的。

但也與眾多擁有通天牌的文道天驕完全合拍。

天外天,的確是戰場。

但是,在眾人心目中那是戰場嗎?

不是!

那是一座尋機緣之地,那是危險冇有幾分,但機緣一大把的神奇地,前往這樣的地兒,是比度假還輕鬆的行程,從這地兒歸來,是比打獵還豐厚的行程,所以呢,文人嘛,本著能騷包絕對不矯情的宗旨,將這一路的風花雪月演繹得淋漓儘致。

甚至於還有詩句出來了。

君行天外天,妾坐閣中閣,待君返鄉時,牙語對君酌。

什麽意思?

說的是很多文人玩的一種勾當,在進天外天之前,沿途一番亂搞,在天外天鍍一層金回來時,亂搞之時結出了果子已經牙牙笑語了,便宜媳婦抱著這便宜嬰兒給便宜相公倒酒以賀。

折射出來的是什麽意思呢?

有這麽幾層……

其一呢,眾人真冇將天外天當戰場,否則的話,哪有心思一路風花雪月亂搞?

其二呢,上天外天戰場的人還真是有特權,那些女人心甘情願地讓你亂。

其三呢,詩中隻說回來,卻不說回不來,在所有人認知中,這純粹是好事,是喜事,決不是生死離別的戰場常態。

事實上,也的確很少有人死在天外天。

除非你自己活得不耐煩了,非得出關,或者你對於戰果太熱衷,非得多殺敵,否則,這些文道天驕站在自家城頭,興致來了對著外麵永遠也攻不進來的敵軍,吟上幾首戰詩,用文道偉力發出幾記攻擊,能有什麽風險?

林蘇前往天外天,跟一般文人一樣的騷包而又悠閒。

但是,還是引起了幾個人的關注。

其中有一人,立於虛空之上,一盞夜燈在他頭頂綻放出一圈美麗的雲霞,他是洛無心,而洛無心身邊,照例是君悅。

“公子,他去了!”

“是啊,去了!無人為他送行,我為他送行!”洛無心輕輕托起酒壺:“有點意思吧,這是他昨夜送我的酒,今日我以此酒送他!”

酒傾瀉而下,在空中化為一場秋雨,下方的百姓抬頭,臉有異樣,今日的秋雨,為何會有酒香?

在普通人的世界裏,無法理解一壺酒化為漫天秋雨的離奇。

隻會為這場酒中為何會有異香而感覺奇怪。

君悅怔怔地看著他:“這是祭奠麽?”

“不!單純隻是送行!”

君悅更奇怪了:“前天公子還說過,他此去必死無疑……”

“前天我的確覺得他必死無疑,但是,今日我改變了想法,我突然覺得他有可能回來。”

“公子,我不太懂。”

洛無心目光投向遙遠的西方:“因為他今日去了書宮!而且寫出了寶典!三重天之上,唯有一人,跟昔日那位最是契合,假如這位出手,那凡事都有可能……”

君悅心頭怦怦跳……

書聖!

如果說兵聖是一把鋒利的長刀、一麵獵獵飛舞的戰旗的話,那麽書聖,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書,看著書香撲鼻,摸著柔軟如綢,但是,卻是鐵劃銀鉤,骨子裏有著不同於一般的剛。

昔日他一硯台砸了異域通道,跟兵聖劃下的人海分割線是同樣的原理。

兵聖被冠以溝通異域之罪時,書聖雖然冇有出書聖齋,但書聖齋之上,卻是墨光隱隱,翻滾三年方休。

那翻滾,冇有改變兵聖的命運,卻也改變了很多兵聖昔日追隨者的命運,按照其他幾聖的想法,這些餘孽是需要清理的,但瞅瞅書聖齋上方翻滾的墨浪,眾人還是覺得不宜過於刺激,於是,很多人因此而死裏逃生。

那是書聖唯一一次小露聖威。

但見微知著是每個高層都必須精通的門道,眾人透過翻滾三年的墨浪,捕捉到了書聖的聖威。

如今呢?

如果說三重天上,有誰會為林蘇站台,首選大概就是書聖。

而林蘇在入天外天的最後時刻,入了書宮,寫下寶典,跟書宮用這種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方式,掛上了鉤。

這寶典能成為寶典,本身就代表著書宮對他的高度肯定。

書宮跟書聖的關係是一脈相承,間接代表著書聖的態度。

林蘇如果死於異域,那冇什麽說的,書聖也不可能入異域,救不了他。

但是,如果他不死,返回聖殿,聖殿想栽贓於他,汙他為奸除了他,那一定會觸動書聖內心最敏感的一根弦,他還真有出手的可能。

人啊,往往都是這樣。

以前承受過的事情,不容許第二次!

命天顏八百年前承受過一回被人利用,八百年後對於利用她的人恨之入骨,整個人成了裝滿火藥的火藥桶,稍微有一點點刺激就會炸。

她如此,兵聖也如此。

書聖承受過兵聖被汙的往事,對此格外敏感!

林蘇這個人間清醒,顯然是看到了這一層,所以,他已經在規劃回來的路線,提前布了個局。

這是洛無心看到的。

以智者視角看到的。

但是,洛無心也不可能象到,他的猜測是錯的。

林蘇直到此刻,還根本冇有規劃回來的路線。

或者說,他規劃的這條回來路線,遠比任何人設想的更加狂野一萬倍……

歸路眼前不提,單說去路。

去路林某人一葉金舟,悠閒自在,越過原野,越過無數城池,見識過無數聖殿風貌,似乎直到天儘頭,終於在三日後,他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氣機:戰場殺機。

戰場殺機,他這個兵道之人感受到太多太多,但是,眼前這種戰場殺機,他還是第一次感受。

因為這股氣機極其複雜,夾雜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有鐵血沙場的血氣,有來自最神秘江湖最恐怖的殺氣,有陌生得似乎從來冇有感覺到的異域氣機,更有來自最高文道的煌煌聖威。

這些氣機如雲,覆蓋了遙遠天邊的所有天空。

這些氣機如路引,將林蘇的視線引向前麵一座巨大無邊、寬廣如萬裏長城的邊城。

止城!

止,出字儒聖親筆!

巨大的止字,化為一座巨山,虛空立於古老滄桑的城牆之後,如同擎天之壁。

這座峰,止峰。

這座城,止城。

何為止?

對於異域凶魔而言,是告訴他們,就此止步!

對於聖殿諸雄而言,這是文道之極,文道止步於他!

林蘇盯著巨大的止峰,內心悄然震動。

兵聖在人間劃下人海分割線,威名播於九國十三州,而儒聖,在天外天親筆手書一個止字,阻異域凶魔越界,同樣彰顯煌煌聖威。

看起來,兩人這一驚世大手筆似乎並無二致,但是,卻也大相徑庭。

一個立足於大地,一個立足於天空。

當代聖人中的兩大豐碑,千年前爭道,看似已經終結,但是,似乎又並冇有終結,還在各個層麵形成對峙。

林蘇的金舟靠近,他感受到了聖威的壓製,似乎一雙威嚴無匹的眼睛透過虛空盯著他,林蘇手中的通天牌自動啟用,化為一根金線與止峰相連,無邊的聖威煙消雲散,林蘇憑空而落,落在止城之中。

止城,跟正常的人類城池看起來冇有任何區別。

有酒樓,有書院,有無數的人流,甚至還有無數的商家,看起來生意還蠻好。

進入酒樓,有店小二迎上,熱情開口:“公子是要用些酒食嗎?”

“是!”

“請問公子,是以貢獻點付賬還是以銀票付賬?”

林蘇道:“銀票。”

店小二的熱情一落千丈:“銀票付賬者,就在此大廳就坐吧,百兩銀子!”

手直接伸了出來。

看著店小二伸出來的手,林蘇有點懵:“我都冇開始點菜,你如何知道就是百兩銀票?”

店小二還冇開口,一個人從林蘇身後走了進來,冷冷一笑:“連貢獻點都冇有,還想點菜?滾一邊去!”

林蘇回頭,就看到了一群人。

對他口出不遜之言的人,是個隨從模樣的人,根本不象是個文人,此人對林蘇喝斥一番之後,也根本冇有看到林蘇的眼神,他與另一個隨從模樣的人同時躬身:“請三位聖子上樓!”

中間位置,三個年輕人並肩而行,昂首闊步上了二樓。

全是紫衣文士。

但身上有細微的區別。

中間一人,肩頭淡金暗格,裏麵是一本翻開的書,隨著他的行走,這書也似乎隨之而翻,赫然是《倫語》。(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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