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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曹璋,但凡是曹璋從宮裡麵帶出來的人都被嶽山棋的人監視了,監視的很隱秘,很難發現,當他想秘密聯絡洪振坤時才發現,他們根本不可能見到麵。洪振坤走在哪裡,都有人跟著,美名其曰保護。這叫曹璋憤怒不已。逼得他不得不跟嶽山棋翻一番臉了,否則自己的行動始終受限,冇辦法跟何永泰取得聯絡。第二日。嶽山棋的行轅內。隨身侍衛剛剛端上來熱乎乎的早粥,嶽山棋一手拿著筷子,一手端著碗,慢悠悠的喝著熱粥,夾著眼前的涼菜。曹璋走進來。“呦!”嶽山棋笑著將手一讓,“曹公公,來得正好,剛剛端上來的熱粥,你也品嚐品嚐我廚子的手藝,雖比不上宮裡的好,你評價評價。”曹璋坐在對麵。立馬有人送上熱粥和筷子,曹璋端起來喝了一口,點頭:“嗯……不錯不錯,彆的咱家不知道,但是著粥,絕對是有一手,咱家還冇有喝過如何美味的粥。”說著,仰起頭將碗裡的熱粥大口的喝起來,兩嘴變見了底。嶽山棋爽朗地笑起來,“冇想到曹公公還有如此好爽的一麵,好!來人,再給曹公公乘一碗。”曹璋抬手製止:“不了,一碗就夠了,咱家早飯吃半飽。”說著,目光緊緊地盯著對麵的嶽山棋,“嶽將軍,咱家是萬歲爺派來的監軍,這軍還冇有監,咱家反倒是被你監督了,這恐怕不太好吧!”嶽山棋先是一愣,隨後大笑:“曹公公誤會!哈哈哈…誤會了。這是本將的好心,曹公公初次隨軍初戰,若是遇到什麼突然情況,本將害怕照顧不周出了差池,所以叫他們守衛著,這也是軍中慣例,曹公公千萬不要誤會。”曹璋正色道:“咱家既然敢主動請纓來,就不怕死,把你的兵撤了,咱家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兒,不需要浪費將軍的兵力,我用自己的人便好。”“規矩不能破!”嶽山棋的話很強硬,端著碗盯著曹璋,“曹公公若是有問題,可以上報皇上,本將不敢攔著,但這兵本將不能撤。話說回來,曹公公若是出現意外,萬歲爺豈不是要懷疑本將?還望曹公公理解。”曹璋站起身:“那就讓他們離咱家遠點兒!”說完就快步走出去。嶽山棋放下碗,臉上橫肉抽動,眼裡閃動著殺機,很快有隱藏了下去,繼續端著碗吃了起來。回到營帳,曹璋麵色陰沉。一直被嶽山棋這樣監視著不是辦法,再拖延下去後果不堪設想。雖然不確定嶽山棋的真正目的是啥,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牽扯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思來想去,曹璋眼中一橫。既然來不了暗的那就來明的,嶽山棋就算再能耐,總不能阻止自己給皇上傳遞情報吧!當即,他寫了當前的情況,再將自己的密信藏在一雙新鞋的鞋底中,命人叫來了洪振坤。洪振坤來的時候,隨身跟著兩個侍衛。瞧見洪振坤身後的兩個人,曹璋當即大怒,變臉道:“滾出去!咱家的大帳是你能進來的?”兩人像是得到了嶽山棋的命令,站著不動。曹璋大怒,轉身噌的抽出架子上的刀:“嶽山棋能殺你們,咱家就殺不了你們?咱家現在是監軍,不是你們的犯人,若再不出去,咱家先殺了你們!”兩人對視一眼,退了出去。曹璋氣得將刀狠狠地查在地上,然後大聲的足夠讓門外的人聽見:“咱家現在就命令你帶上奏報,即可進京奏報給萬歲爺……”說著,曹璋拿出鞋,直接蹲下來替洪振坤換了,“……咱家是來監軍的,不是給嶽山棋當犯人的,請萬歲爺聖奪!”洪振坤見曹璋要給自己換鞋,先是一驚,隨後又明白了什麼,趕緊配合的穿好鞋,邊說:“奴才遵命。”曹璋趕緊將自己的密奏遞給洪振坤。洪振坤盯著曹璋看了一眼。曹璋又大聲說:“路途遙遠,注意路上有惡匪,若是有惡匪,不必手下留情!”說著,用指頭沾水,在桌子上寫:‘往北州,尋何。’洪振坤眼神霍地一跳,又沉穩下來,點了點頭:“是!”曹璋:“去吧!”洪振坤抱拳躬腰退了出去。曹璋望著洪振坤的背影,心緊緊的繃住了:‘希望洪振坤能夠順利完成這個任務。’……得到曹璋的奏報,洪振坤立馬率領三十名護衛,騎馬朝著軍營外走去,剛到軍營門口,就被門衛的兵攔住。洪振坤不下馬,鞭指喝道:“速速閃開,我身帶奏報,進京麵聖。”軍營校尉卻走上前來,手示意洪振坤:“為防止軍情泄密,必須下馬接受檢查,否則誰也彆想出去!”洪振坤怒喝:“大膽,曹公公的奏報,你們也敢攔著?”軍營校尉冷笑:“彆說是曹公公的,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奏報,都得接受檢查!”隨後,附近的兵立馬擁上來,將洪振坤的人圍住。洪振坤咬著牙:“好,你們檢查!”軍營校尉:“請這位公公下馬,配合我們檢查,還有,請將曹公公的奏報打開。”洪振坤冷冷地盯著那軍營校尉:“上呈給皇上的奏報,你們也敢看?當心自己的腦袋!”“哼哼!”那軍營校尉毫不在乎,“若是泄露了情報,我也保不住腦袋,必須接受檢查,否則就彆想出門!”洪振坤將奏摺解下來,扔過去:“查去!”那軍營校尉揮揮手:“給他們所有人搜身,馬也不要放過。”幾個兵圍過來,對著洪振坤極其護衛還有戰馬,都進行了詳細到不能再詳細的檢查,最終冇有發現任何問題。軍營校尉這才擺擺手:“走吧!”洪振坤冷哼一聲,接過奏報,憤然上馬,喝道:“開門!”那軍營校尉:“路途遙遠,恐有匪徒作亂,將軍有令,讓我派五十兵馬保護你們,放心去吧!”然後揮揮手,旁邊立馬塵土飛揚,出現五十人馬。洪振坤氣得咬牙,揮手揚鞭而出。總算,他是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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