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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得罪姚家的?”曹璋問。羅茂臣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嚅嚅囁囁地說:“小人從榆中考中童生,來到金城參加院試中了秀才,為了準備鄉試便住在金城姚家,姚家家主姚忠凱很看好小人,便留小人在他家學習準備鄉試,結果……”說到這裡,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路途乏困,突然來了新鮮事兒,曹璋很有興趣:“繼續說。”羅茂臣燥紅著臉說:“小人……小人相中了姚家小姐,與她暗通情愫,夜……夜來幽……幽會時,被姚家主發現,被……被趕了出去,奪了小人鄉試的資格。”曹璋忍著笑聽完,心中的笑意忍不住浮現在臉上。羅茂臣知道曹璋在憋笑,臉登時就紅得像個蘋果,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冇事兒冇事兒!”曹璋乾咳兩聲,“咱家想知道的是,你跟姚小姐,可否是兩情相悅?”羅茂臣抬起頭,認真道:“曹大將軍,我跟姚小姐真的是兩情相悅的。小人絕非是好色輕薄之徒,請大將軍明鑒。”曹璋點頭,思索了片刻:“好,你先跟著咱家走,馬上就要到金城了,涼州總督必然親臨城口迎接,這個姚忠凱必然會來,到時候,你不要說話,誰也不要看,跟著咱家就行,剩下的事兒,咱家替你做主,但有一件事兒,咱家要問你。”羅茂臣:“小人必然知無不言。”曹璋盯著羅茂臣的眼睛問:“可否有足夠的自信,考中會試?”院試下來是鄉試,也就是舉人,往上靠便是會試,也就是貢士,隻有考中貢士,纔有資格參加殿試,曹璋要幫助他,就是寄希望於此人的才能,是否能夠高中貢士,進而成為進士。隻有中了進士,他纔有資格幫助曹璋。羅茂臣對自己的才學非常自信,胸有成竹地說:“隻要有機會,小人不是輕狂,自信憑小人真才實學,定能考中會試。”曹璋很欣賞他的這份自信,說:“什麼事兒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咱家給你兩次機會,若是考不中會試,你就是死路一條,能考中,咱家保證你一步登天。”羅茂臣激動了,慌忙跪下磕頭:“小人絕不辜負大將軍的提攜與厚愛,刀山火海,小人萬死不辭!”曹璋笑著說:“那就先把蔘湯喝了吧!”羅茂臣起身一笑,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喝了個精光。……亥時初刻(晚上九點多),馬車終於抵達金城。涼州總督文躍品穿著官服,攜帶涼州各地官員和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早早地在城門口等待著,寒風中眾人凍得瑟瑟抖動,不少人搓手跺腳哈氣,鼻尖發紅。遠遠地看到曹璋的馬車隊過來,眾人總算是鬆了口氣。終於來了。文躍品趕忙快步上前,滿臉笑容地跑到曹璋的馬車門口,等車伕打開車門,曹璋哈著腰走出來時,便立馬抱拳:“哎呀呀!侯爺您終於來了,金城已經期盼您的到來多時了,一路辛苦!”曹璋帶著笑:“都是為朝廷做事,算不得辛苦,這大冷的天兒,也難為文總督了。”“與侯爺功績相比,我們就如螢火了,”文躍品笑著側著身,做出請的手勢,“請侯爺進城,皇上知道侯爺多年來第一次返鄉,特意讓我照顧周到,晚宴早就備好,隻等著侯爺了。”曹璋點頭,看向後麵的官員。“我等叩見蘭鄉侯!”後麵的官員,全是二品以下的,趕緊行跪拜大禮。曹璋虛抬起手:“諸位同僚快快請起,大冷的天兒生受了你們,諸位都是咱家鄉裡的父母官,多多有勞,趕緊進城,待會兒,咱家敬給位一杯。”說著,看向文躍品,“文總督,請!”文躍品照顧著曹璋回馬車,自己也快步鑽進馬車。總督府。文躍品大擺宴席,各級官員分左右落座,文躍品和曹璋同席上坐,從冰天雪地回到溫暖的宴會,眾人臉上的冰雪融化了,人人都活躍起來。誰都知道,曹璋此番回去,必然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誰不想巴結巴結?羅茂臣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坐在曹璋的下手首位,原本是冇有他的座位,奈何是曹璋帶來的,他們必須顧及曹璋的麵子,就給了首座的位子。同席中,姚忠凱自然也是在列的。當他看到曹璋帶著羅茂臣出現時,心中一凜,不免有些擔驚受怕,以為羅茂臣和曹璋有什麼親戚或者不一樣的關係。眾人說著恭維的場麵話,推杯盞酒。中間空地上,不少衣著單薄身姿曼妙的少女跟著樂聲翩翩起舞,場麵非常的熱鬨歡樂。喝到後場,曹璋借勞頓之故,帶著羅茂臣離開宴席。全場眾樂,唯獨羅茂臣和姚忠凱兩人心不在焉,羅茂臣是心虛,姚忠凱是心慌,兩人的毛病都出在心裡。“侯爺!”羅茂臣扶著曹璋,“您說姚大人會不會……”曹璋眼裡泛著酒氣,遞給他一個眼神,說:“彆急,咱家跟你說了,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要說,交給咱家就行。”回到特意安排好的房間,羅茂臣退了出去。因為房間裡的床上躺著兩位暖床的妙齡美女,早就等待著曹璋的到來。他們知道曹璋是個太監,是冇有那方麵的功能,但冇有歸冇有,需要準備的流程是一樣也不能少,還要加倍的上。冇了那玩意兒,男人還是男人,好色之心依舊。雖然不能步入雲水之歡,但能享受到掌上的快感。很多的太監則是把這點做到了變態的程度,由於身體的缺陷無法做到正常男人所享受的歡樂,就開始變相地欺辱、折磨,從而達到某種扭曲的快感來滿足自己。所以,來服侍太監的女性都非常的害怕。當曹璋推門而入時,床上躺著的兩女身體明顯的顫抖,呼吸緊蹙,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恐懼之意,等待著命運的降臨。但誰也不知道,曹璋是假名真身。哪怕是對外麵的女人有心思也不敢輕易亂來,小不忍則亂大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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