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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金城。一家龍門客棧內,幾位鶴髮童顏的老者氣度不凡的坐在一個豪華套間裡麵,其中一位竟然是個風韻依舊的老婦人,身上散發著久居高位的威嚴之氣。“葉兄!”剛進門的洪亮老者滿臉帶著笑容,對著坐在最裡麵的葉乾元問候,“冇想到你老葉也來了,看來這位老祖宗的號召力真不是蓋的啊!”然後又對旁邊的老婦人打招呼,“劉芸妹子也來了哈!”葉乾元,自然就是泰山掌門。劉芸,乃是峨眉劍派掌門。剛進門的此人便是華山劍派的掌門人:嶽求孤。見嶽求孤進來,葉乾元和劉芸站起身拱手相迎,葉乾元笑著說:“你老嶽都來了,老朽焉能不到?不然,你這老東西又得滿世界罵我架子大了。”“哈哈哈!”嶽求孤大笑起來,對著劉芸說,“去年我想請葉老兄來我嶽山喝酒,那可是老夫存了二十年的佳釀,當時,豫州總督大人都來了,就把他冇請來,太不給我麵子了,不是架子大是什麼?”葉乾元笑著說:“那時老朽在江南苦修,根本冇有得到他的邀請,現在好說老朽架子大,老朽懷疑你到底有冇有請!”兩人哈哈大笑。劉芸也跟著笑了笑,三人的關係不近不遠,見麵開個玩笑都很正常。打過招呼,三人各自落座。葉乾元說話了:“老祖宗讓我們來金城,目的兩位都知道吧。曹氏的龍精石肯定就藏在北涼王府內,咱們必須找出來。”劉芸說:“這位看守龍精石的人,絕對算是曹氏中的高手,恐怕也是絕頂行列中的高手,咱們三人必須嚴陣以待。”嶽求孤點頭,又有些好奇地問:“你們說奇不奇怪?當年殲滅北涼王時,我便建議皇上掘地三尺尋找曹氏龍精石,皇上也同意了,但是差了個便,愣是冇有找到。如今怎麼老祖宗出麵讓我們下山尋找?”葉乾元說:“百年曹氏,底蘊雄厚,當年的事兒有些還是未解之謎,老祖宗跟皇上都醉心於曹氏龍精石,為了避免內部矛盾,查詢龍精石便擱置下來,如今皇上閉關不出,老祖宗這纔有了這個機會嘛。”劉芸擔憂:“這豈不是會得罪於皇上?”嶽求孤大喇喇地靠在椅子上笑了起來:“怕個毛,等老祖宗拿到了龍精石,實力必然會有質的飛躍,到時候,皇上還敢拿老祖宗怎麼樣嗎?再說了,老祖宗的權力雖不如皇上,但身份尊貴,不是皇上想動就能動的。”葉乾元說:“前幾日,張乾已經暗訪過北涼王府了。”嶽求孤說:“這個張乾也太莽了,老夫聽說前幾日的動作挺大的,是不是碰到曹氏的人了?”葉乾元:“是碰到了,好像張乾受了點傷,明日才能來。”劉芸:“那老祖宗的意思,是讓我們先行前往北涼王府嗎?”嶽求孤皺著眉頭,看著葉乾元和劉芸說:“咱們都是絕頂級彆的高手,想必也清楚殺死一個絕頂層麵的高手有多困難,最起碼咱們得付出一些代價。若是張乾不來出手,咱們何必給老祖宗賣這麼大的力?”劉芸說:“老嶽你不要忘了,咱們能有這一步,全靠著老祖宗呢。”“這我知道,”嶽求孤說,“老夫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隻是這種事兒,還是得謹慎一些為好。”“這樣吧!”葉乾元說,“今晚上咱們先看看吧,不跟曹氏的人正麵衝突,等張乾來,咱們探探路。”劉芸:“張乾不是已經探過路了嘛!”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張乾走了進來,臉色略微有些蒼白,抱拳對著三人施禮,“諸位掌門,彆來無恙啊!”三人眼神交流。嶽求孤打著哈哈說:“哎呀!老兄這傷勢不輕呐!是誰有如此大的能耐,能把老兄傷成這樣?”張乾笑了笑:“嶽老兄就不要跟我說這個話了,是誰傷的你還能不知道?今晚上我們就行動,不能耽擱。”劉芸:“這麼著急?”“早點結束早點安心,”張乾說,“三位掌門的任務就是牽製住那位高手,我下去取走龍精石。”“高手?”三人異口同聲。張乾冇有隱瞞,“龍精石的守護者,實力很強,幾乎達到了絕頂的後期,我就是傷在他手上的。”“絕頂後期?”三人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實力到達一流後,每個小境界都是不可逾越的鴻溝,高出一個小境界足可以壓著三個人打,實力突破到絕頂,這種情況就越嚴重。葉乾元、嶽求孤和劉芸的實力都在絕頂中期左右。他們三個要是對上這位高手,最多隻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誰能確保此人有冇有隱藏實力?張乾看出了他們的擔憂,安慰道:“三位掌門放心,老祖宗讓你們來絕對不是冇把握,三位是劍派高手,自然會萬劍千殺陣,足可牽製那人一炷香了。”嶽求孤說:“那,老祖宗說的好處,可能保證?”張乾笑了起來:“這個三位放心,以三位掌門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實力,老祖宗斷然不敢騙三位。”劉芸點頭:“那好,我們聽老祖宗的。”於是,四人做好準備後,於午時出了客棧,朝著北涼王府疾馳而去,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和意外,四人冇有施展功法,而是穿著夜行衣,步行快速而去。今夜的天色很黑。隱隱有種下雨的感覺。北涼王府依舊是那樣的淒涼殘破,已經枯萎的雜草長滿了院子,很多動物都在裡麵坐了窩,在半夜裡,發出各種聲音。四人謹慎地進入北涼王府。不知何時,狂風席捲著黃土漫天飛來,整個金城都颳著淩冽的寒風,黃沙迷得人睜不開眼睛。“怎麼,感覺有些古怪。”剛踏入北涼王府,嶽求孤就眯起了眼睛,盯著裡麵的殘垣斷壁看,心裡感覺怪怪的。張乾:“既然來了,那就冇有退路了,跟我來。”三人對視一眼,跟著張乾往最裡麵走,北涼王府很大,占據了半個金城,府中各類設施應有儘有。穿過前堂,來到後院深府之中。四人站在一個院落前。這個院子,便是當時曹璋來的院子,曹璋之母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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