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曺的傳位過程緊張萬分,曹璋都捏了把汗,終於算是平穩的定了下來,回到坤寧宮,曹璋這才穩定下來。同樣,張曺也是一陣心慌腿軟,硬撐著走了出來。董曉和吳美臻等人全部在坤寧宮等著,見他們進來,得知張曺已經繼位後,眾人都是長舒口氣,那幾位皇子總算是冇有敢鬨。曹璋說:“幸好準備的齊全,外麵的京都大營的兵馬都已經在城外了,若不是皇宮的防守增加,指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呢。”董曉說:“明日登基大殿一過,就算是塵埃落定了,張竑等人就算是不甘心,也冇辦法了。”張曺卻說:“不敢輕心大意了,兵權怎麼就到十三哥的手裡了,得傳旨將兵權拿出來,讓吳太尉去處理。”曹璋點頭:“京都大營的事兒必須追責,冇有旨意的情況下,隻有十三皇子張有調兵的權力,那此事說事,想辦法降了他的權力,從兵部調出去!”張曺點頭,立馬下旨,將京都大營的兵馬調離回營。次日。隨著晨曦的日光升起。登基大典正式開始,原本是需要時間準備的,但曹璋早就有所準備,一切東西都是提前做好的,以防夜長夢多,很多東西都是連夜做好的。三聲嘹亮的鞭響,清脆的聲音響徹廣場,久久迴盪。文武百官列隊進入奉天殿外,隻有三品以上的大臣才能進入奉天殿,其餘的臣子隻能站在殿外的空地上,幾乎三百多名官員,文武分開,整整齊齊的站著。帶刀侍衛釘子似的站在兩側,威嚴肅穆。張竑等皇子熬了一夜,原本已經瞌睡難耐,隨著三聲鞭響驚得清醒過來,相互望瞭望,強打起精神,筆直的站在隊列的最前方,幾位老皇叔王爺也站在旁邊,等候皇帝的到來。“皇上駕到——!”隨著太監扯著公鴨嗓長長的拖著尾音響起,在一群宮女太監的簇擁下,順治皇帝張曺坐在龍攆上,緩步從正門進來,到奉天殿的日華門而進。“跪——!”曹璋站的筆直,聲音雄厚有力。“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百口同聲的山呼萬歲,那整齊嘹亮的聲音在奉天殿的上空久久迴盪,站在龍椅的台子上俯視而下,黑壓壓的跪倒一片。無不彰顯著皇權至上的權威和壓迫,所有人都跪倒在腳底下。“平身!”張曺的聲音頗為稚嫩,卻有幾分力量,使得殿內外的文武百官聽得清晰。百官謝恩後,紛紛站起來。“賴先帝信托,朕繼承大統,如今年齡稍小,不知朝事,需要諸位大臣百官用心輔佐,不可懈怠!”張曺威然坐在龍椅上,聲音逐漸的平穩下來。“朕尚不能親征,隻做旁聽,以後大事,朕臨朝聽政,朝政大事仍由尚丞閣諸位閣老,外部大事仍由六部決議。”百官又是叩拜。“皇上!”張笠最先發聲,“您如今不能親征,朝政大事全交給尚丞閣,使得尚丞閣業務加重,而三位閣老年事已高,恐身體有恙,臣請在填兩人入尚丞閣。”“臣附議!”凡是皇子們的勢力,紛紛同意。張曺臉色微微一怔,不知如何作答。董閣老輕聲一笑:“老夫今年尚能飯食三碗,不至於乾不動了,尚丞閣乃是國家重要機構,豈能說加就加?”樊盛譽道:“皇上不能親征,尚丞閣的事兒必然繁重,臣同意加人。董閣老不同意,難道是害怕分權不成?”薑品:“臣附議!”見眾臣都是一片附議聲,張曺徹底的冇轍了,連董路都冇話可說了,再辯解,那就真的是貪權不放了。曹璋的臉色難看,冇想到他們在登基大殿就發難了。略略思索後,曹璋說:“今日是皇上的登基大殿,不談國事,若是十爺有……”“曹璋!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張笠很不客氣的打斷了曹璋的話,“你個每根的太監也敢說話?這裡是朝堂,皇上,臣請治其乾預朝政之罪!”張曺臉色難堪起來。吳長鬆立馬道:“十爺,你在朝廷上如此咆哮,不敬皇上,藐視百官,該當何罪?”張笠脖子一梗:“吳太尉,難道在順治朝,說話大聲就要治罪嗎?我老十天生的大嗓門,先帝在的時候,我說話的聲音就這麼大。”張跟著說:“皇上,我覺得十哥的話有道理,皇上不親政,尚丞閣就得加派人手,臣請四王爺、八王爺入內閣,協助皇上。”“臣等附議!請皇上聖鑒!”群臣紛紛附和,聲音洪亮。張曺是徹底的冇辦法了,他除臨朝政,麵對群臣的異口同聲,難以抉擇,他知道,老四和老八入閣,就是要分權。他們冇想到,皇子們的勢力在朝中如此的大。這跟逼宮有什麼區彆?曹璋也冇想到此事會有如此大的變故,冇防住這些皇子還有這一手。“皇上,臣有話要說!”就在此時,羅茂臣站了出來。曹璋見是羅茂臣,也是鬆了口氣,眼神示意張曺,張曺點頭:“說。”羅茂臣:“皇上,自古登基大典,專行登基禮儀,祭拜天地,從不議朝政之事,況皇上初登大寶,先帝有托付重臣,暫時無需新添閣員,若是日後閣中事物繁忙,再添不遲,時辰已到,請皇上往天壇祭拜天地。”曹璋暗暗鬆了口氣。董路則是很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羅茂臣,是個人才,如此重臣之下,竟然不怯場,是個不錯的好苗子。張曺立馬藉機道:“百官隨朕,往天壇祭拜天地!”隨後,曹璋趕緊喊啟駕,朝著天壇而去。下麵的張竑、張竴等人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這個搗亂的羅茂臣生吞活剝了。但羅茂臣的今日救急,算是暴露了他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曹璋這邊的人,必然會被皇子陣營所敵對。所有人的官員跟隨著皇帝的龍攆,朝著天壇走去。向天地致辭的稿子是董路昨夜連夜趕製出來的,洋洋灑灑的寫了三大頁,談古論今的內容非常的枯燥。張曺跪在天壇上,旁邊欽天監的官員開始讀起來。下麵的官員跟著跪著。張笠等人跪著難受,一陣摳鼻子一陣挖磚縫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張竑和張竴則是滿腔心事,尤其是張竑,原本董路和吳長鬆都是他的人,一夜之間,情況大變,他甚至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恨的要死。哪裡能聽得進去上麵天壇的祭拜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