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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勖南琛被關在地下室的那段日子裡,是一段非常放肆的時光。
薑淩在睡夢中窺見分毫。
其實她的躁鬱症,確實會有點讓人蠢蠢欲動
那些一直積壓在心底的躁鬱總要有一個發泄口。
薑淩的心情隻有在將勖南琛抓進來的當天稍微好轉了一點,其他時間都是一副不爽的狀態。
於是在感覺到自己內心渴望的時候,她在半夜去找了勖南琛。
勖南琛睡得並不舒服,在這個壓抑的環境裡,總是半夢半醒。
一身的戾氣無處可發,讓他整個人都更加陰鬱。
突然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他立刻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薑淩穿著睡衣,滿臉冰冷。
是很輕薄的睡衣,將她嬌嬈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
在肌膚賽雪,在漆黑裡成了唯一亮眼的白。
“你來做什麼?”
勖南琛已經在這裡被關了三天了,這三天,除了第一天薑淩過來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再也冇過來。
“睡不著,你陪陪我。”
很冰冷的語氣,目光卻掃視著勖南琛周身。
被關押的人當然不會有什麼好待遇,被關三天,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頹唐。
“你想洗澡嗎?”
勖南琛被問得一愣,這人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還是喜歡看你乾乾淨淨的模樣。”
薑淩歪著頭看他,其實他這樣也是很英俊的,像是那種落魄的大叔,彆有一番滋味。
“隻要你乖乖彆動,我就帶你去洗澡,好不好?”
這神態可一點都不像是和他商量的樣子,彷彿是在恐嚇: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試試!
勖南琛冷笑一聲,扭過了頭。
“算了,聽你的保證還不如我自己來,不然將你下半身麻痹好了,免得你亂跑!”
這話語陰森森的,在這隻有一點光的黑暗裡,更顯詭譎。
勖南琛額頭突突的跳,他咬牙道:“不用。”
“我將你綁過來,又不是看你這麼難看的樣子的,你洗也要洗,不想洗也改變不了什麼。”
其實旁邊就有洗漱間,薑淩想了想,還是將剛纔將他雙腿麻痹的念頭作罷。
隻是將他的手腳都銬上了,確保他不會亂動,這才牽著他進了浴室。
“我給你放水。”
薑淩的語氣聽起來溫柔了些,可勖南琛臉色卻逐漸開始黑沉,這女人到底發什麼瘋!
一直等到薑淩要脫掉他的衣服。
勖南琛側開身,滿臉怒容:“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薑淩笑得一臉無害:“隻是想幫你洗澡。”
“滾開!”
勖南琛從牙縫中蹦出這兩個字,他耳根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氣的,漲的通紅。
薑淩本來心情就不美妙,現在見他這樣不配合,更是冇了耐心,直接將人推進了浴缸裡。
“反抗我有什麼用呢?我又不會放過你!”
她直接拿了剪刀將他的衣服都剪碎,勖南琛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薑淩!”
勖南琛還從來冇有這樣憋屈過,這種無力感讓他又怒又恨!
正當他憤怒難當的時候,突然,他看到薑淩踏進了浴缸。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他好像知道這個女人在發什麼瘋了。
“勖南琛,我其實還挺喜歡你的。”
糖衣炮彈總是被她說出一種很令人心動的錯覺,她的目光很滿意的看著他身上的肌肉。
她抬起了他的下巴,猶如女王般高高在上,發號施令:“吻我,勖南琛。”
“瘋子!”
說是咬牙且恨也不為過。
薑淩歪了歪頭:“你之前不是很喜歡親我的嗎?男人怎麼這麼矯情!”
“你滾!”
薑淩惱極了,為他的不識抬舉,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勖南琛的臉被打偏,眼底的惱怒和恨意更加濃稠,暗得不透光。
臉被人強行擺正,薑淩麵色冰冷:“不識抬舉!”
勖南琛突然咬上了她的唇,薑淩瞬間吃痛,也心底的躁鬱好像因為這凶狠的撕咬,稍微平衡了些。
他們在鐵鏽味中親吻撕咬,像是兩隻野獸,凶狠又野蠻。
衣服都濕透,熱氣氤氳得隻能看到薑淩揚起的脖頸。
肆意糾纏,水花四濺。
夢境裡和現實突然開始交彙。
薑淩被勖南琛得寸進尺地吻著,她隻能看到勖南琛的發旋。
“還夢到了什麼?”
是極致暗啞的聲音,卻像被一根羽毛一樣瘙癢著她的神經。
她被吻得癱軟得冇了力氣。
“冇了。”
她的聲音也染上了嬌軟。
勖南琛終於抬頭,額頭是隱忍著的汗珠。
“你想要搞死我是不是?”
孕期自然要顧忌很多事,但也有的是辦法。
等薑淩癱軟在床上,冇有一點力氣的時候,勖南琛才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去洗澡,你先睡。”
這是vip房間,自然東西一應俱全。
薑淩看著他有些好笑,十分傲嬌地轉了個身就不理他了。
“小冇良心。”
勖南琛捏了捏她的鼻尖,這才進了浴室。
自然是相擁而眠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睡飽了,一直等勖南琛的呼吸聲都開始平穩,她還是冇睡著。
她久久凝視著勖南琛臉上還冇消退的鞭痕,心中歎了口氣。
她安撫性地親了親,就被勖南琛迷迷糊糊的在懷裡團了團。
“睡吧,我在這裡。”
薑淩的心突然落了地,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這才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去找了心理醫生。
威爾知道事情的經過之後,無奈攤手。
“我早就說過了,如果莫錦川真的想要對付小姐的話,這樣的事情,根本冇辦法防患於未然。”
薑淩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眼睛。
“你也知道莫錦川的本事,如果他不想讓人找到他,誰都找不到。”
“如果小姐能夠正麵直視過往,或許,什麼都打不倒小姐了。”
直視過往嗎?薑淩沉吟。
“不需要,莫錦川那邊,現在已經有線索了。”
勖南琛突然開口。
都說要撕開傷疤才能才能好得更快一些。
可是他不要,讓傷疤結痂就結痂,傷疤總會在時光中淡漠,薑淩不需要經曆這種痛。
薑淩詫異地看向他:“你說真的?”
“我把薑盛當做鉤子放了,他絕對會去找莫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