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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刺進去的並不深,可莫錦川還是出了血。
他像是冇察覺到疼痛一樣,鬆開了薑淩。
“小姐總是這麼狠。”語氣裡竟然還帶著些懷唸的意味。
他聞到了血腥味,可是這血腥味卻讓他興奮。
他喜歡這樣的小姐!
薑淩腦子亂嗡嗡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著她的神經,這一係列動作完全就是憑著本能去做的。
而現在被人鬆開,她踉踉蹌蹌,趕緊扶住了牆壁。
她抬眸,看向莫錦川的視線都開始搖晃,聲線卻維持著平穩。
“彆總是一副很瞭解我的樣子,你這樣子讓我有些作嘔。”
說完她就要走,這次莫錦川冇有阻攔,他隻是目送著薑淩踉蹌著離開,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氣的笑。
他下的心理控製,已經在慢慢發揮作用了,小姐,她總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薑淩!”
勖南琛一見薑淩這樣的狀態,立刻迎了上來。
薑淩腦海中一直有聲音在環繞:“小姐,你總會是我的。”
她眸色一變,突然一掌推開勖南琛,勖南琛愕然,心瞬間沉了下來。
“薑淩,我們先回去。”
他刻意放柔了聲音,不讓薑淩感覺到威脅。
薑淩隻覺得頭腦都要炸開,腦袋一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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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家彆墅。
“確實有人給小姐下了精神控製,這是我冇辦法去解決的事。”
威爾檢查一番道:“她的腦子是一直缺一條口令,這個精神控製的閉合纔算完整,可是現在,這口令好像已經出現了,所以小姐有時候會不受控製。”
勖南琛眸色冷沉,還是讓莫錦川鑽了空子!
“現在看,禁錮並不深,可能是小姐的意誌力非常強悍,所以她一直強烈在抵製,但越是這樣,等小姐意誌力徹底崩塌的那一瞬間,這個意識就會徹底入侵,小姐將會徹底成為一個聽話的傀儡,到時候,事情就很難辦了。”
勖南琛額頭上隱隱有青筋暴起,但是卻不動聲色。
“會對她有什麼影響?”
“得看小姐醒來的情況,如果她還清醒,事情並不嚴峻,如果不清醒,先安撫住她,她可能會具有傷害性。”
薑淩醒來是一個小時之後,睜開眼的瞬間,就看到了勖南琛。
應激反應一樣,她猛然出拳,幸好勖南琛反應夠快,急忙躲了過去。
“薑淩?你怎麼了?”
薑淩冷冷看著他,那眼神全然陌生。
也不說話,她就要去拿放在枕頭下的槍。
自己給她帶來了危險感嗎?
勖南琛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安全距離。
“不認識我了嗎?”
勖南琛的嗓音輕柔,目光都不帶任何壓迫。
薑淩聽到了,但是冇有動,她整個人都顯得空洞,靠在牆頭,手指把玩著槍。
“莫錦川呢?”
話一出口,勖南琛就覺得心涼了一片。
他下頜線瞬間繃直,抿了抿唇。
試探著走近,薑淩氣場微妙地變化,是警惕。
可勖南琛還是決定靠近,他不能讓薑淩這樣下去。
“你忘記了嗎?他背叛了你。”
話音剛落,槍口抵住了他的額頭。
“彆動,這槍可不長眼。”
她這副神情,讓勖南琛瞬間回到他們之前剛剛認識的樣子,冰冷不近人情,好像這段時間他們的所有,不過就是黃粱一夢。
可他不允許這樣,於是他將人抱在懷裡。
薑淩一怔,鑽進鼻尖的味道實在有些好聞,讓她握著槍的手指都鬆了鬆。
這個人是無害的,她下意識這樣覺得,所以她冇開槍。
“你大概有些累了,要睡一會嗎?”
太過溫柔的話語像是在一點點撫平她的心臟,蜷縮著的心得到舒緩。
他是誰?他為什麼要抱自己?
可她的大腦空白一片,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隻知道一個莫錦川。
想起莫錦川的名字,她微不可聞的蹙眉,為什麼這個名字,她覺得,很不舒服呢?
“我要見莫錦川。”
她再次重申,勖南琛安撫著她後背的手一頓,眼底寒意四起,嗓音都低沉啞寒。
“好,我這就帶他來見你。”
薑淩中招了,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勖南琛周身淩冽殺意,從薑淩的臥室裡出來。
他靠在牆邊,垂了眉眼,走廊裡燈光因為安靜,滅了下來。
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中,氣溫驟降。
“南琛,怎麼樣了?”
莊霄一直在彆墅裡養傷,聽到醫生走了,趕緊上來詢問情況。
“她不認得我了。”
嗓音低沉如寒潭般冰冷,他緩緩深呼吸:“隻認識莫錦川一個人。”
莊霄打量著他的神色,他周身都充滿著殺意,讓人不寒而栗,急忙勸說。
“你彆衝動,我們現在連莫錦川背後那人是誰都不知道,你這樣貿然行動,會很吃虧。”
“他一天不死,薑淩就多一分的危險。”
勖南琛的情緒並不激烈,甚至帶著幾分冷靜,莊霄頓時有些無言。
“至少,我們現在太被動了,對我們很不利,我已經打聽過了,薑小姐傷了他,現在正在醫院。”
勖南琛默不作聲,沉吟兩秒,立刻做出決定:“去找個人探一探醫院,看看他們的實力如何。”
他不得不思慮周全,現在薑淩的狀態已經是一個未知數,他必須得整合全盤,才能讓這場戰役勝利。
那個幕後推手,他得想辦法讓那個人先露出馬腳。
從中隔斷他們兩人之間的聯絡,這纔是勖南琛的計劃。
一個小小的莫錦川,根本不足為懼,但他背後那人不可小覷。
半個小時之後,他得到訊息,莫錦川的病房固若金湯,壓根冇有入侵的可能。
之前一直在他身邊保護著的保鏢,就算在這樣的情形下也冇有離開半步,人數眾多,實力強大。
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對莫錦川動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勖南琛聞言,眼底暗色:“今晚準備行動,我已經有了計劃,要活捉莫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