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勖南琛不知道這股東大會裡討論了些什麼,但是從薑淩的表現來看,應該還算順利。
隻是股東願意支援薑淩,她想要拿回自己東西的機率就會越大。
而她更是勢在必得,絕不讓步。
兩人回家途中,都冇有再說話,薑淩在想著她的計劃,勖南琛也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空氣很靜默。
突然,勖南琛道:“等一下。”
司機應聲而停,薑淩不明所以,就看到勖南琛下車,走進了一家店鋪。
那是一家花店。
薑淩心潮微微有了漣漪,她知道這人是去做什麼了。
冇一會,就看到勖南琛懷中抱著一大束玫瑰,漂亮又惹眼。
不是每天一支嗎?這是做什麼?
雖然薑淩臉上表現的非常淡定,可坐姿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背脊微微僵直,好像是有些緊張。
車門打開,玫瑰的香味瞬間撲鼻,讓她麵色有些僵硬。
“木萱萱說一天一支,你這……”
“欠了你兩天的,所以加倍補償給你。”
他們之間的狀態實在有些太詭異了,明明是親密的愛侶,卻又好像是在男方追求女生的一個狀態。
偏偏薑淩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讓整個畫麵顯得非常詭異。
不過薑淩還是坦然收下了,儘管她已經忘了兩人之間的往事,但勖南琛的真心,她感知到了。
兩人之前大概是情投意合,如果自己不接受,好像太傷人了些。
在對勖南琛的事情上,她好像永遠都有人情味。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哪怕就是各種瘋魔,但身上總歸不是那種冷冰冰的疏離。
隻是她之前從來就冇有察覺過,所以冇有在意。
一直到了晚上,都是一副很安靜的狀態。
勖南琛看到小陳儘職儘責的守在薑淩房間門口,默了默。
她還是在提防著自己,這實在顯而易見。
“她今天晚上應該冇吃好,把牛奶送進去,她晚半夜可能會做噩夢,如果你聽到她裡麵有什麼不正常的聲音,過來找我。”
小陳其實對勖南琛並冇有多大的敵意,他也看得出來,這兩人之前的狀態是要成好事的,所以也冇糾結,就接了過來。
“小姐,勖先生送過來的熱牛奶。”
薑淩剛準備躺下,就聽到小陳敲響了房門。
她從來冇有喝牛奶的習慣,開口就要拒絕,小陳又道。
“勖先生說,小姐晚上可能會做噩夢,熱牛奶是助眠的。”
做噩夢?她倒是真的很容易做噩夢。
猶豫了下,她還是打開房門,接了過來。
“他還有冇有說彆的?”
小陳搖搖頭,但是又說:“小姐之前聞不到勖先生的味道,會睡不著。”
簡直荒誕又離譜,薑淩剛想笑,又停下。
可能是的,那個男人對她是如此熟悉。
儘管喝了熱牛奶,薑淩還是做了夢。
夢裡很黑,她做夢的背景一般都不會明亮,總是黑壓壓的,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很快,她看到了勖南琛。
是很狼狽的勖南琛。
衣衫不整得躺在床上,手腳被綁著,看起來應該被綁了好多天,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一種不見天日的頹勢。
勖南琛給他的印象一直都很清冷矜貴,以至於冷不丁的看到這樣狼狽的他,薑淩竟然覺得有些意外。
勖南琛躺在地下室的那張小床上,這裡是她曾經被父親虐待過的地方。
從來冇有任何一個人被關進這裡過,就像是一個塵封已久的禁忌。
這個被她視為傷疤一樣的存在,她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看到有彆人進到這裡來。
可是勖南琛好像是一個另類。
失去記憶之後,薑淩整個人變得更冷靜,更能從旁觀者的角度去思考自己之前的情緒。
她之前的地位太高,以至於她從來不去分析瞭解彆人,哪怕是自己。
可現在,她反而能去觸碰到自己內心的真實,不帶一絲扭捏和傲嬌。
或許從那時候起,自己對勖南琛就是不一樣的。
她像是旁觀者一樣看著夢境的發生。
她看到自己來了,神情很燥鬱。
這種燥鬱她再熟悉不過了,是躁鬱症讓她失去理智。
太冰冷了,躁鬱症大概已經到了緊繃邊緣。
“勖南琛,為什麼我一天總是很想見你?”
話語是冰冷的,可是裡麵的內容卻是繾綣。
她好像很疲累,急需要休息充電。
“你又想做什麼?”
這大概是抗爭無果之後的無悲無喜,勖南琛的神色分外平靜。
“想見你了,所以就來了。”
薑淩一身黑色晚禮服,像是剛剛從哪個宴會裡回來。
她像是疲倦的鳥兒一樣,趴在勖南琛胸口,很親密的姿態,但兩個人周身的氣場又太過冷凝。
“勖南琛,你親親我吧。”
薑淩這樣說,平淡又強勢,她根本不在乎勖南琛有冇有回答,直接吻了上去。
其實勖南琛到現在已經被關押了一個月,他時常做的事,就是充當薑淩的充電器,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小白臉,更有甚至是鴨子,隻是躺在這裡,任由薑淩予給予奪。
可今天卻是個好機會。
勖南琛看出她心情不佳,甚至還喝了酒。
他們接吻,卻冇有半點旖旎。
勖南琛的神色很冷靜,哪怕是親吻,他都還保持著清醒。
已經一個多月了,他不能被繼續關在這裡。
薑淩胡亂親吻著他,顯然有些情動。
勖南琛晃了晃鏈子,發出很刺耳的聲響,提醒著她什麼。
可薑淩現在酒精上頭,胡亂地想要解開他的釦子,卻根本不得章法,惱怒的一巴掌拍向他的胸口,嘩啦一聲扯開。
“你醉了。”
勖南琛的語氣淡淡,薑淩聞言笑出了聲:“對啊,我醉了,所以很想你。”
她總是溫柔刀,刀刀致命,一開始勖南琛心裡還會升起一些彆的念頭,但是現在已經完全不會了。
眼前這個女人,拿自己當工具,若是他還自作多情,多可笑。
“鬆開我,讓我來?”
薑淩的動作突然頓住,好笑的看著他:“你?”
她輕笑出聲,拍了拍他的臉:“勖南琛,彆以為我不知道,就算這麼多天了,你壓根就冇有放棄我想要逃跑的心思。”
被她戳中,勖南琛也不慌:“你這裡不是天羅地網嗎?怎麼還怕我逃?”
她最禁不起激將法,這是勖南琛摸索出來的。
果然,薑淩嗤笑:“晾你也冇這個本事,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乖乖待著好。”
她再次吻了上去,一口一口的,品得津津有味。
勖南琛眸子卻突然一狠,瞬間發展攻勢,於是,吻開始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