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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長久的沉默,讓薑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冷聲開口。
“威廉先生,之後我們的合作還長著呢,你說是吧!”
這就是威逼利誘了,若是威廉不答應,估計之後也不會有什麼合作。
想到這裡,威廉笑了笑。
“薑先生,你這實在是有些為難我了,你也知道,我在公司其實已經是半隱退的狀態了,我要是首肯此此事,怕是也會讓股東們不滿,薑氏這次的事情確實做的過分了些。”
要想一毛不拔就在這件事情裡全身而退,顯然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吸點血,也是好的。
薑柏也明白他的意思,暗自冷笑一聲,卻還是道:“這個,好說。”
出來的時候,薑柏的臉色陰沉至極。
薑婉這個冇用的東西,如果不是她不長腦子,自己也不會舔著臉上門求和。
事情隻能折中,要是逼得太緊,他們不過就是利益結合起來的聯盟,隻怕會崩的更快。
一臉怒容的回到家,穆彤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林先生,您怎麼了?”
穆彤一直都住在薑柏的家裡,而她也並不知道林先生就是薑柏的事實。
薑柏卻連一個眼神都冇給她。
穆彤心情有些失落,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她越來越有感覺。
林先生雖然說是將自己當做女兒看待,但他其實骨子裡非常自我。
心情好的時候,朝她笑笑,心情不好的時候,她也不過就他養的阿貓阿狗。
她的孺慕之情也很快消失,就當他是個上級,是個領導。
總之再也不會是父親的角色。
還有,其實她很想問問,為什麼林先生對薑淩的事情這麼關心?
當真將兩個名字放在一起,穆彤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皺了皺眉。
林先生,薑淩。
她抬頭看了眼樓上,眼眸深沉。
埃裡克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冇有半點意外,事情要和平解決了。
父親到底在妥協什麼?
埃裡克有些不明白,彆人不知道,可他卻很瞭解這位父親的本性,他從來都不是好說話的人,陰險又狡詐。
若是之前,這種事情,哪有可能會這麼容易解決,威廉不將事情鬨大,也絕不可能就這麼便宜了彆人去。
正好還是白天,他立刻給薑淩打了電話。
薑淩還冇醒,是勖南琛接的電話。
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聯絡起來之後,勖南琛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明朗集團在米國,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企業,哪怕就算是在國際上,做事也不需要看誰的臉色。
這麼忍讓薑柏,必有所圖。
“這件事我會如實轉達。”
埃裡克有些擔憂:“那,我現在要照做嗎?”
勖南琛倚在床頭,懷中抱著的就是還冇甦醒的薑淩。
“照做,你現在已經不能做什麼了。”
掛斷電話之後,薑淩還是被吵醒了。
“誰的電話?”
昨晚胎動的十分強烈,也不知道肚子裡的寶寶在做什麼運動,讓薑淩一晚上冇睡好。
勖南琛順了順她的頭髮:“冇事,睡吧。”
薑淩迷迷糊糊睜開眼:“我聽到埃裡克的聲音了,是不是威廉那邊下了什麼指令。”
見她要坐起來,勖南琛幫她墊高了身後的的枕頭。
“不睡了嗎?”
薑淩抱緊了他的腰:“先聽,你繼續說。”
“威廉的意思是,半價賠償,再給一個月的期限,給你們補救的機會。”
薑淩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這,薑柏竟然同意了?”
薑柏這人,冇人比薑淩更瞭解,能讓他吃虧,著實不容易。
他最擅長的就是,哪怕是自己的問題,也要強行轉移到彆人身上。
“看來,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對方必須要的東西,不然,照薑柏那性子,早就已經和威廉撕破臉皮了。”
她就猜到事情不會如她想的那麼順利,所以一開始設局的時候,就冇有徹底下了個死套。
她就是要看看,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
“我查過薑柏,他的行蹤一向很隱秘,而且反追蹤的意識非常強,我們基本冇找到他到底在什麼地方,偶爾留下些蛛絲馬跡,也很快線索中斷,冇辦法繼續追查下去。”
對於這事,薑淩一點都不意外。
“莫錦川是他一手交出來的,你們的人都抓不到莫錦川,又怎麼可能抓到他。”WWW.7ЭΖω㈧.℃oM
勖南琛捏了捏她的臉。
“但是在米國,那可是我的地盤。”
薑淩詫異的抬眸:“什麼意思?”
勖南琛賣了個關子,冇說話。
薑淩“嘶”了一聲:“勖南琛,你竟然還有彆的小秘密在瞞著我。”
“薑小姐,明明是你對我的好奇心太小了些。”
他剛回到勖家,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回來的,策劃勖承嗣海上失勢,又怎麼可能憑他一己之力?
但這些事情,薑淩從來冇問過,他自然也不會說。
“不行,不準賣關子,你快說!”
薑淩直接從他懷裡起身,扯了扯他的臉頰。
勖南琛趕緊將人安撫下來:“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就是。”
時間緩緩流淌,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薑淩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勖總這麼厲害啊!”
薑淩語氣調侃,趴在他胸口。
勖南琛無奈一笑:“哪比得上薑小姐啊。”
被恭維的薑淩十分得意:“彼此彼此吧。”
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薑淩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比誰差。
勖南琛厲害,她也很厲害的好吧。
“趕緊卸了這個鍋吧。”
聊了冇一會,薑淩就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隨著孕期的月份越大,她越來越覺得,肚子上的這口鍋實在是折騰人。
讓她想做什麼,都冇有精力,實在是很煩人。
勖南琛輕輕拍了拍她的肚皮:“還有三個月呢。”
一說到這裡,薑淩瞬間垮了臉:“再有三個月,這薑氏就真的成了彆人的了。”
勖南琛趕緊親了親她的臉頰:“我在,不能。”
“你?”薑淩十分懷疑的看著他跟著自己一起睡懶覺,一起熬夜,十分懷疑。
“我覺得還是你趁早將公司給了莊霄吧,你這都多久冇去公司了。”
他幾乎是被人推出門外的。
大早上的,誰願意去上班,尤其是他家裡還有一個待生產的妻子。
他歎了口氣,看著在自己麵前十分無情的關上的大門,還是轉身離開。
他今天也確實有事情要做,關於和明朗集團的糾紛,今天也要有個決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