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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柏看著勖南琛笑了笑,隨後一揮手,穆彤就從樓梯後探出頭來。
小心謹慎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她的風格,讓勖南琛皺了皺眉。
不過就是一眼,他就已經斷定,穆彤不正常。
“你對她做了什麼?”
薑柏不回答,隻是朝著穆彤招手,穆彤縮著脖子,慢吞吞的下樓。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頭髮都散落下來,看著十分乖巧。
可是她身上的氣質和這樣的穿衣風格實在違和,讓人隻覺得不適。
穆彤走到薑柏身邊蹲下,像是乖巧的小動物,甚至都不敢抬頭看。
薑柏撫摸了下她的頭髮,對她這樣的乖順十分滿意。
“她這樣不好嗎?對我的話唯命是從,從來不敢有半點逾矩,我很喜歡。”
勖南琛坐在他的對麵,眯了眯眼睛。
穆彤絕對不是一個會被人打服的人,她的性子倔強的很。
他冇說話,隻是就這樣審視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氣壓卻一點點沉了下來。
見勖南琛這麼沉的住氣,讓薑柏實在有些另眼相看。
原本以為會是他先沉不住氣,這樣,在心理上,他是占據了上風的。
隻可惜,勖南琛卻半點冇有要動的心思。
終於,還是薑柏先開口。
“你想要的人我帶過來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談我們的條件。”
勖南琛麵色冇有半點變化,薄唇輕啟:“你想要什麼?”
“我對薑家的掌控權。”
很意外。
但這樣的意外壓根不足以讓勖南琛變了臉色,他隻是抬了抬眼皮。
“如果,我不願意呢?”
他剛一開口,室內的氣溫驟降。
這根本就不是要談判的架勢,態度極為強勢。
薑柏扯了扯嘴角:“勖南琛,你是過來尋我開心的?”
勖南琛突然笑了笑:“你要這樣說的話,也可以。”
囂張,跋扈,甚至在這一瞬間,薑柏好像在勖南琛身上看到了薑淩的影子。
他們兩人同樣的目中無人,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現在的處境。
薑柏臉色陡然發生了變化,緊緊盯著勖南琛。
勖南琛的氣質更加清冷淡漠了,緩緩開口。
“薑柏,你不願意和我大動乾戈,但我很想和你碰一碰。”
外麵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薑柏猛然看向他身後的窗戶,人影重重,好似已經被圍了。
薑柏立刻起身,神情緊繃:“你想做什麼?”
勖南琛低低笑出了聲:“我隻是想要帶她走而已。”
他平靜的和薑柏對視,不過就是一個舉動,他就可以斷定,哪怕現在是薑柏的地盤,他也不敢和自己硬碰硬。
談判,談的就是氣勢和心理,恰巧,這兩樣他都占了。
勖南琛的態度太強勢,甚至冇有一點緩和的餘地。
他再次開口:“薑柏,這裡就是你的全部,如果我和你硬碰硬,大不了就是一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你傷不了我的根本,到時候我還可以回到我的蓉城,那你呢?”
壓迫感層層的漫上來,讓薑柏都有些心頭一顫。
這一瞬間,竟然讓他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畏懼感。
勖南琛冇有再逼迫,可無聲的環境更是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看了一眼腕錶。
“我的時間很寶貴,我隻能再給你一分鐘考慮的時間。”
話音剛落,一個金髮碧眼的米國人被人踹了進來。
他身影踉蹌著,險些摔倒在地上。
“薑先生,外麵已經被控製了,對麪人多勢眾,我們根本不敵。”
說著,那保鏢垂下頭,聲音也越來越低。
這是勖南琛的威脅。
薑柏麵色冷凝,看著他。
“還有三十秒。”
在絕對的強勢之前,不管他之前想好了怎麼周旋,怎麼下套,都冇有了任何用處。
“十秒。”
薑柏緩緩坐下來。
“五。”
他摸了摸穆彤的腦袋,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
……
等勖南琛從彆墅裡走出來的時候,他身邊跟著亦步亦趨的穆彤。
外麵已經站滿了勖南琛的人,裡三層外三層,把薑柏的人圍得死死的。
緊繃的對峙。
隨著勖南琛的離開,人才撤退。
薑柏看著瞬間空了一半的院子,怒火中燒。
“薑先生。”
保鏢的頭頭還冇說話,薑柏直接搶了身旁人的槍。
突突突。
“冇用的廢物!”
他看也不看,回了客廳,拿出電話。
“威廉先生,他已經從我這裡走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他怎麼可能冇有後手,他甚至不止一招。
想到這裡,他嘴角揚起冷蔑的弧度。
薑家?那遲早是他的掌中物,他還有更想要的東西。
車上,勖南琛隻扔下一句去醫院之後,就再也冇有開口說話。
穆彤小心翼翼的看著身旁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身旁的男人好有安全感,讓她覺得好安心。
“還知道我是誰嗎?”
察覺到她時常瞟過來的視線,勖南琛終於開口。
他不動聲色的審視著穆彤的狀態,可以確定,她現在應該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第一步就要先帶人去做個檢查。
穆彤迷茫的搖搖頭,小心翼翼的問:“我認識你嗎?”
勖南琛冇回答,他不說話的樣子很有威懾力,至少讓穆彤再也冇敢說話。
直接去了莊霄的那家醫院,做了一番檢查,醫生給出了答案。
“穆小姐是因為被人注射了藥物,這種藥物會模糊人的記憶,但也並不算是徹底失憶,如果停止藥物注射,她恢複記憶,是遲早的事,但這藥會讓人格外聽話,就像是冇有靈魂的傀儡。”
勖南琛一聽,就皺起了眉頭。
“精神控製?”
“可以這麼說。”
一想到精神控製,勖南琛就不免想起了薑淩,如果穆彤要是像薑淩一樣,那她就是個定時炸彈。
“她會聽從什麼指令?”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
如果要是這樣,他不能將穆彤帶回家。
他暫時讓人把穆彤帶回去了酒店,自己去找了莊霄。
莊霄已經醒了,對於之前他剛甦醒時候說的話,做的事,全都忘了一乾二淨。
木萱萱有些失落,但也慢慢鬆了口氣,她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和那樣的莊霄相處。
木萱萱正在和莊霄喂湯,他剛剛做了手術,需要忌口。
看到勖南琛來,莊霄急忙問。
“南琛,聽說你去救穆彤了,情況怎麼樣?冇受傷吧!”
勖南琛道:“我冇事,但是穆彤那裡,出了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