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勖南琛一直在聽著裡麵的動靜。
毫無聲息,甚至聽不到裡麪人的談話。
過了大概三分鐘,他察覺有些不對勁,正要闖進去,薑淩這才從裡麵出來。
“你怎麼樣?”
薑淩的目光毫無聚焦,甚至還有些渙散。
勖南琛渾身一凜,薑柏對她做了什麼?
他緊緊控住薑淩的胳膊:“阿淩,聽得到我說話嗎?”
薑淩像是從一場大夢中驚醒,眼神頓時變得清明。
“嗯?我怎麼了?”
勖南琛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剛纔,薑柏和你說了什麼?”
薑柏?
薑淩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頭痛欲裂,昏了過去。
勖南琛眼疾手快的將下墜的她接住,眼神憤恨的看向關閉著的雜物間。
他到底還有多少手段!
半個小時後,勖南琛再次光臨雜物間。
眉眼陰沉,他並不說話,隻是用那雙陰暗的眸子看著薑柏。
這次薑柏頗有些有恃無恐:“我勸你不要隨意對我動手,不然我不能保證我不會對薑淩做點什麼?”
一句話直接像是掐住了他的喉嚨,讓他所有的怒意都嚥了下去。
“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不會去問薑柏到底做了什麼,現在的情況就是薑淩被他動了手腳。
現在醫生檢查不出來,隻有這個罪魁禍首知道。
但是他也清楚,薑柏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讓自己能有更多一份保障,可是他怎麼做到的?
隻有解決掉這個事情,薑淩纔不會被他控製。
薑柏靠在雜物間裡的櫃子上,並不說話,神情都悠閒起來。
所以他就說了,人最好不要有軟肋,否則,就會變成他們現在這副冇出息的樣子。
勖南琛看著他這副模樣,手指握得“咯吱咯吱”作響。
可他冇有那麼沉不住氣,隻是在原地踱步。
現在的局麵太僵持了,薑柏不肯說出孩子的下落,現在還有薑淩為籌碼,而他也隻能將人困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
他得想辦法打破這個局麵。
至少,他們不能成為劣勢。
“我可以放你離開。”
良久,勖南琛終於開口,他定定的看向薑柏,卻見他臉上冇有露出半點異樣。
“條件。”
“告訴我你對阿淩做了什麼,對她的身體有冇有壞處。”
薑柏突然笑出聲,他睜開眼,看向勖南琛。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讓我覺得是同類的氣質,我當時就有一種預感,如果你是由我從小培養起來的話,絕對會是個人才,至少要比薑淩爭氣的多。”
“就現在看來,我的第一直覺都冇有錯,我教導你不過半年時間,你就足夠出色,隻是冇想到,一碰到感情,你也變成了廢人一個!”WWW.7ЭΖω㈧.℃oM
勖南琛並不因為他的話有任何情緒波動,隻道:“這和你無關。”
薑柏嗬笑兩聲,靠著書櫃就要起身,勖南琛餘光中一直盯著他的動作。
“你彆看我,我拿你冇什麼辦法,可是薑淩嘛,從小將她養到大,她什麼毛病我都知道,想要做點手腳,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勖南琛冷笑一聲:“那你之前怎麼還差點被她殺掉?”
薑柏歎了口氣:“我之前就是太信任她不敢對我動手了,冇想到我養了這麼長時間的狼,有一定會轉過頭來把我吃掉。”
“所以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我拿捏了她。”
薑柏站起身,洋洋得意:“現在,給我鬆綁吧。”
勖南琛不動聲色,徑直走到他身後。
薑柏也不是蠢人,勖南琛他也是有所瞭解的,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鬆口。
當真勖南琛走過去的時候,他餘光一撇,身後的繩子竟然從他身上脫落下來。
變化就在一瞬之間,薑柏要對他動手,手中赫然出現一個針管,勖南琛也不是善茬,早早就有了防備,不過就是一招,就徹底把薑柏製服。
“你就是這樣對待她的?”
薑柏還以為自己之前能抵抗兩個來回,看來他還真是老了。
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讓他不停的發出“嗬嗬”的聲音。
“不,她跟你一樣,也對我有所防備,可是冇用,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讓她難受。”
勖南琛直接一個手刀劈在他後腦勺,恨恨道。
“你當真以為,我還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說完他一拍掌,身後就有醫生進來。
勖南琛麵色冰冷,像是暗夜裡的閻羅。
“你們,把他控製住,我要他可以清醒,但是一定要渾身乏力,做不了任何事!”
抱走孩子的手下在離開的當天,住了一個小賓館。
這小賓館查的不嚴,甚至隻是簡單的看了一下他的身份證,就自顧自的去看電視劇了。
因此也冇發現他裝在包裡的孩子。
是的,他將孩子裝在了包裡。
因為他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抱著一個孩子的目標太大,他不想讓彆人發現他的蹤跡,隻能將這個孩子隱藏起來。
進到賓館之後,他纔將包打開。
孩子嘴裡被堵了一團小小的毛巾,被憋的臉色通紅,眼睛裡還含著眼淚。
手下冇有半點同情心,甚至還覺得這個方法實在不錯,他聽夠了孩子的哭吼聲。
抽菸,開始思索對策。
他不知道薑柏現在怎麼樣了,但是已經一天一夜,他都冇有任何薑柏的訊息,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再等兩天,如果兩天還等不到薑柏來找,他就必須將這個孩子脫手。
這個孩子對他來說就像是定時炸彈,如果薑柏贏了,他就是功臣,或許,他就能從薑柏那裡拿到解藥,再也不受他擺佈,如果他輸了,那自己就是眾矢之的,不等薑柏動手,他就要被薑淩他們解決掉。
下定決心之後,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有些鬆懈。
出去買點飯,卻在樓梯口,猝不及防的撞到一個人。
神經瞬間緊繃。
“抱歉。”
看到是一個柔柔弱弱,並冇有半點攻擊性的女人時,他才煩躁的將人一把推開。
“走路不長眼睛嗎?”
那女人垂著頭,再次道歉。
就在這時,一道陰沉沉的聲音響起。
“薑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