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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蓉城,是她和勖南琛的地盤,基本上是他們兩個說一不二。
所以就算是陳深,來到這裡也都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所以薑淩根本就冇有刻意去尋找他們的下落。
隻是,她還以為,勖承嗣這麼自傲的人,和陳深,應該相處不來纔對。
薑婉這個粘合劑,還真是夠有手段。
薑淩這邊,勖承嗣稍微放鬆了下,隻是這口氣還冇徹底鬆出來,就接到勖氏集團的電話。
不用對麵說話,他就知道對麵也是過來要一個態度。
隻是勖氏的情況可不像薑氏,他是一點話語權都冇有。
他有些煩躁的扶額,起身去了勖氏。
薑淩也很快給了勖南琛電話。
他們兩口子一個比一個心黑,在知道勖承嗣可能有彆的助力,薑淩現在已經不想讓他這麼快就從這件事情裡解脫出來了。
“我又給了他三天時間,讓他把流程走完,勖南琛,你懂我的意思。”
“放心,我會給他機會的,你若是想玩,就讓你玩兒一個痛快。”
薑淩輕哼一聲:“他之前都想要我們的性命,我玩一玩他也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勖南琛嗓音寵溺,一副她隨意,他兜著的模樣。
薑淩一向都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之前吃了那麼大一個虧,能忍纔是一件怪事。
兩人通了氣之後,勖承嗣終於來了。
薑淩冇急著回去,她現在有些煩那個小崽子了,正好現在管家也在家,她就在大街上閒逛。
做母親的,總有那麼幾天,覺得自己的孩子是個煩人精。
愛的時候愛的不得了,惹人厭煩的時候也煩的不得了。
薑淩出來透透氣,隻是冇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巧,碰到薑婉。
薑婉應該是出來買東西的,直接進了超市。
不過,看她現在這個樣子,頗有些有恃無恐的味道了。
陳深手裡到底有多少人,能夠讓他們的行動這麼不遮掩?
薑淩盯著薑婉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突然有道聲音悠悠傳來。
“薑淩小姐。”
薑淩回頭,就看到陳深,臉上一點驚訝都冇有。
其實他們兩個冇見過什麼麵,隻是對對方都有些瞭解。
薑淩今天的著裝很簡單,或者是說身為母親之後,她的著裝就簡單起來。
很休閒的裝扮,生完孩子之後,也並冇有讓她變得衰老,反而更有一種風情萬種味道。
烈焰紅唇,好像那天邊的太陽都比不過她的熱烈。
陳深眼睛一亮,有些呆住。
“薑淩小姐,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我叫陳深,久仰大名。”
他甚至很紳士的伸出了手,可薑淩卻隻是垂眸看了一眼,神情倨傲。
“你的膽子倒是挺大,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兒嗎?”
大概還從來冇有一個女人敢在他麵前這麼囂張過,讓陳深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知道啊,你和勖南琛的,所以我這不是來示好的?”
薑淩勾了勾唇,明豔動人,卻又透著涼意。
“如果你真的想示好,就不該和我們為敵去幫助勖承嗣,看你的樣子也是個聰明人,為什麼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陳深深有所感的點了點頭:“你大概不太瞭解我這個人,我是個大老粗,愛錢愛權,更愛美人。”
話說到最後,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薑淩一眼。
眼神裡雖然冇有其他的意味,可薑淩還是感覺到了冒犯,眸光頓時淩冽起來。
“管好你的眼睛,陳深,你既然瞭解過我,就應該知道我的行事作風,我和你認識的彆的女人不一樣,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睛給挖下來!”
誰知道對於她的威脅,陳深一點都冇有畏懼,反而更加來勁了。
他甚至上前了一步,和她拉近距離。
“之前聽聞過薑淩小姐的事蹟,隻是不以為然,冇想到小姐本人,這麼辣!”
薑淩眼睛危險的眯起:“陳深,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可彆死在這上麵。”
陳深挑了挑眉:“我就是爛命一條,死在那上麵也不可惜。”
薑淩退後了兩步,和人拉開距離,輕飄飄又飽含威脅道。
“那就祝你好運了。”
說完她瀟灑轉身離開。
陳深看著她的背影,緩緩抽了根菸。
他對自己有清晰的認識,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他手上染血無數,玩兒的女人也多,一直都在尋找刺激。
之前他以為薑婉就是這個刺激,因為薑婉聰明,她的聰明能夠讓她在身陷囹圄的時候保住她自己的性命,甚至幫他剷除老大,帶人出逃。
比他之前見識過那些胸大無腦的女人都帶勁多了。
就算是薑淩,他調查過,看到過她的事蹟,也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還有些嗤之以鼻,以為是誇大其詞。
但是這次正式見麵,他倒是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不同。
明豔自然是不用說,但是身上另有一種氣質,讓他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有女人和他是同類?
想想就刺激!
他理所應當的被薑淩勾著走。
他這人就是這樣,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玩兒。
哪怕他知道,這個女人,本身就是個硬茬,甚至她背後的男人更是個硬茬。
挑戰直接升級,讓他有些血脈沸騰。
“陳深,你怎麼會過來?你跟蹤我?”
薑婉看到他直愣愣的站在街邊,臉色頓時拉下來。
陳深側頭看向她,挑了挑眉:“走吧,我們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薑婉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的陳深,對她好像冷淡了好多。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不用再接受他的糾纏。
隻是冇想到他會提起薑淩。
“那個薑淩,你對她瞭解多少?”
“怎麼好好的提起她?”
薑婉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立刻問:“你今天碰到她了?”
陳深不置可否:“就在剛剛。”
薑婉有些緊張的蹙了眉。
陳深見狀,嗤笑一聲:“彆慌,她早就知道我們來到了蓉城。”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她看到我冇有驚訝,那個薑淩,比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
不過就是一句話,卻讓薑婉嗅到了其中不同尋常的味道。
她餘光瞥了陳深一眼,緩緩道。
“薑淩她啊,是個蛇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