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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深離開之後,薑柏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快他就推門而入,看到薑淩。
“剛纔你們兩個談了什麼?”
薑淩神情依舊有些倦懶:“我和他冇什麼好說的。”
薑柏不信,他再一次察覺到她這個女兒巧言令色的厲害
“薑淩,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任何人有把你救出去的可能。”
薑淩淡淡一笑:“無所謂,但是你要相信,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一定會把你當成墊背的。”
薑柏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隻是冷笑一聲離開。
等他走了之後,薑淩臉上的神情才淡了下來。
或許是這麼長時間的養尊處優,讓她現在對對疼痛的忍受力變的極低,身上隻不過這麼一點傷,她就覺得有些難以忍受。
可是藥物侵蝕了她的神智,讓她現在大腦都一片昏沉,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睡過去。
可是她不能睡,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兒。
自從她被關在這裡之後,就再也冇有和小崽子見過麵。
之前或許她還可以猜測,薑柏不會傷害小崽子,可是小崽子身上也被他注射了藥物,那就說明,他最想要實現的還是控製。
所以,除非他給小崽子注射的藥物能夠控製他了,纔會停止。
這就好像她之前很小的時候,也是被薑柏這樣對待,隻不過小時候她不懂事,在那一段不自覺聽從他命令的時間段,根本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纔會突然發病。
因為她想要抗爭,她不想做一個乖乖的傀儡。
可是身體的本能讓她冇有辦法,所以纔會越來越兩極分化,病情也會越來越極端。
她不能讓孩子落到一個和她同樣的地步,她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孩子。
她身上綁著的已經不是繩索了,而是鐵絲。
因為鐵絲想要有任何的反抗,都會反作用在你身上。
就像是現在她隻要稍微移動,就能感覺到鐵絲在割破她的身體。
她咬緊牙關,忍受著這疼痛,才終於將椅子挪動了一點點。
她想要看看窗外,也想要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不能當成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質,她必須要自救。
隻是門口的人也不知道怎麼聽到了聲音,她剛剛挪動了一下椅子,就有人直接破門而入。
“我警告你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什麼花招,不然我的鞭子可是不認人的。”
進來的是一個彪形大漢,他就是之前對薑淩動手的人。
下手十分狠厲,不留一點情麵。
薑淩看著他冇有一點好臉色,哪怕自己現在身陷囹圄,脾氣照樣耍。
“滾出去!”
那彪形大漢聽到這話瞬間就怒了,揮舞著鞭子甩在了一旁的茶幾上。
“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忘記你那天被我打的滿身是血的樣子了嗎?”
薑淩那雙眸子黑漆漆的,滲人的狠。
“我這個人一向有仇必報,你打了我三十二鞭子,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希望你也能記得,也希望你能夠活的久一點,將來,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她始終都冇有學會示弱,甚至都學不會嘴軟,所以那人被她這話氣的惱怒,直接一個辮鞭子就甩了上來。
薑淩從來都不會乖乖的站在原地捱打,哪怕現在她被困著,也還是迅速的轉動了椅子,哪怕這個舉動會讓她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可就是這麼一摔,她察覺到這個木頭椅子好像有些鬆動。
她心中一喜,但是臉上的神情並冇有一點變化,依舊是惡狠狠的瞪著那個彪形大漢。
大漢更是直接一鞭子甩在了她身上,薑淩甚至都能察覺到自己身上劈開肉綻的聲音。
她眼神厲了厲,被捆綁著的手在背後不停的動。
可是這鐵絲和繩索不一樣,就在一鞭子還要揮下來的時候,她直接一個用力,將自己砸在了椅子上。
身上很痛,全身都痛,但是她也能明顯感覺到椅子很快就散開。
一瞬間她有了些活動的空間,這是那鐵絲還是牢牢的扒在她身上。
那大漢見狀頓覺不妙,趕緊就要把她抓過來,可是薑淩怎麼會甘願束手就擒,她直接一個暴起,一頭磕在了他頭上。
大漢頓時被磕的眼冒金星,就連薑淩一時之間都身形踉蹌。
可她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知道現在就是自己的最佳時機,她根本顧不得鐵絲紮破她的身體,隨手握緊一根鐵絲,然後直接朝他的大腿紮去。
一時之間鮮血淋漓,而大漢更是哭嚎一聲,就將門外的人引了進來。
薑淩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都逃不出去了?但是這個打自己的人她不會放過。
這麼多人,根本攔不住她一個,薑淩甚至都跪在了地上,鐵絲不斷的在皮肉裡進出,像是要把人紮成一個窟窿。
大漢隻覺得自己的身上的傷口都麻木,哭嚎更是不止。
眾人見情況現在已經難以控製,薑淩看著柔柔弱弱的一個人,冇想到他們這麼多人都冇有辦法把她挪開。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超級一旁散了架的木頭椅子直直的砸在她頭上。
薑淩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額頭上已經有鮮血滲出,冇一會兒她就暈倒在地。
眾人把這裡的事情告訴薑柏的時候,薑柏就覺得有些難搞。
薑淩是一定要握在手裡的,勖南琛那個人有些不太好控製,而且他們的孩子自己也是捨不得下手,隻能讓薑淩來。
“你們去秘密的請一個醫生過來,不要驚動任何人,但是之後我不希望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的命我要留著。”
說完他才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已經回到了自己現在的住所,令人冇想到的是索爾思竟然就真的一直在等著。
“索爾思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剛剛纔處理完事情,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索爾思心中的惱火早就已經過了,現在還不得不笑臉相迎。
“其實也冇什麼大事,就是覺得現在我們的聯盟有些不妙,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