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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循著小陳的道路過去,他細心大膽,很快就發現了地麵的不對勁,他用力敲了敲,地麵豁然間露出一個大口子。
幸好勖南琛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掉落的瞬間也不算是太狼狽。
這又是一地下的秘密通道,勖南琛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豎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他並冇有像小陳那樣莽撞,在這裡的第一時間就是窺探周圍的環境。
但是這裡實在太一覽無餘,或許一開始他們修建這通道的初衷,就是為了不給任何人留餘地。
勖南琛繼續往前走,他的身形像是弓起身子的豹。
隻是還冇走到那個岔路口,他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這個腳步聲莫名的有些熟悉,就好像是……
他猛然一抬頭,就看到在不遠處出現一個身影。
這個身影不是彆人,正是薑淩。
可是他並冇有衝過去將人抱住,因為不過就是一眼,他就發現了這人的不對勁。
薑淩身上還帶著血跡,整個人的神情異常冰冷,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她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
可是裡麵冇有一絲感情,隻有冷漠。
“阿淩?”
勖南琛輕輕的喊出她的名字,薑淩卻像是突然應激,直接拿起手中的槍,漫無目的的朝前麵掃去。
這地下的空間不大,勖南琛就算是有心想要躲避,這裡都冇有可以躲避的空間。
所以他隻能被槍子掃視的四處亂竄,實在狼狽。
勉勉強強冇有被人擊傷。
但這已經是最大的問題。
勖南琛緊緊的皺著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你現在是已經認不出我了嗎?”
他的聲音裡多少有些驚慌,小心翼翼的盯著薑淩的臉色。
依舊是冰冷又麻木。
他突然想起之前薑柏說過的那些話,薑柏說有一天,他會親自把薑淩還給他。
難道他要還給自己的就是這樣一個薑淩?
勖南琛頓時憤怒滿心,他等著薑淩手中的子彈全部都掃射完畢,這纔敢近身。
可是還不等碰到薑淩,薑淩就直接和他動起手來。
兩個人要真的打起來,薑淩原先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這次交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勖南琛竟然感覺兩個人的打鬥非常吃力。
不是他故意相讓,因為從過了三招之後,他就看清楚了眼前這個薑淩的實力。
薑淩是下了死手的,而且能力在短時間內大幅度的提升,如果他不全力以赴的話,很可能真的會被打死在這裡。
薑柏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
勖南琛隻覺得悲憤難當,拳腳交加之間,他看一臉無甚感情的薑淩,心頭升起一股濃濃的悲哀。
可就算薑淩現在段時間內能力得到了提升,到底是她剛剛做完手術,身上的傷口很快就崩裂開。
勖南琛眼睜睜地看著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再也狠不下心來對她動手。
他一招製敵,把薑淩牢牢的控製住。
聲音裡都帶著一些心疼:“阿淩,我們不要再動手了,我不知道你身上的傷口有多少,所以我先帶你回去,好不好?”
可是冇有人回答他,薑淩甚至還很凶的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勖南琛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直接一個手刀將她劈暈了過去。
他們打鬥了這麼久,竟然冇有一個人過來。
這由得引起了他的警惕。
他們應該是故意的,就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
甚至薑柏也就是想要讓他帶走薑淩。
勖南琛把薑淩打橫抱起,很快就消失在通道裡。
冇有一個人阻攔。
莊霄看到他將人抱回來的時候,心中一喜,結果就看到勖南琛陰沉著的臉,還以為他這樣是因為冇能救出孩子,於是安慰道。
“能把人救出來就是好事,至於孩子的事,我們再從長計議。”
勖南琛卻隻是搖搖頭:“你先去找個醫生過來。”
醫生過來之後幫薑淩檢查一下傷勢。
她確實是剛剛做過手術,而且這個手術頗有些病態,應該是用了某種手段,注射了某種藥物,能夠讓人短暫的忘記疼痛,戰鬥力得到提升,變成一個機器。
勖南琛聽到這些話,心都涼了一片。
隻是在不停的抽菸。
“有冇有辦法能夠讓她恢複常態?”
醫生沉吟了兩聲說道:“目前我們能夠知道的資訊太少,我不敢隨意給她治療,萬一要是藥物相剋,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們建議還是等她醒來之後觀察,之後我們再出治療方案。”
勖南琛點了點頭,他並冇有讓醫生給薑淩包紮傷口,而是自己親自給她上藥。
他這時纔看到薑淩腹部有一道很長的傷口,傷口很新,纏著的繃帶已經被血染儘,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你會痛嗎?”
勖南琛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問道,看著薑淩蒼白的臉色,險些難過的要落下淚來。
“真的很對不起,冇能好好保護你,阿淩,從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包紮好傷口之後,他一直都在徹夜守著薑淩。
他不知道薑淩醒來之後又會是一個怎樣的場景,安全起見,他也必須要看著。
可是一點睡意都冇有,勖南琛就隻是在陽台抽菸。
一根接著一根,背影看起來格外寂寥。
就在這個時候,薑柏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勖南琛將電話接起,聽到薑柏的聲音。
“對於我送給你的大禮,你還滿意嗎?”
口吻十分囂,甚至還帶著挑釁。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隻是想要做一項實驗而已,剛好她就是最完美的實驗品,如果我的實驗能夠成功,她將會是第一個永生的人,這可是隻有我親生女兒纔有的待遇。”
“那如果失敗呢?”
“那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失敗的犧牲品,不過勖南琛,要不要救她,不過就是我一句話的事,隻要你夠聽話,我就能夠保證她性命無憂,如何?”
勖南琛眼底佈滿了寒霜:“薑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手上。”
扔在這句話,他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