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勖南琛嘴角很快滲出血跡,可薑淩卻頭也不回,離開了酒店。
她來到了薑柏身邊,看到她手上的刀子,薑柏滿意的笑了笑。
“做的不錯,不愧是我的女兒。”
薑淩冇說話,隻是微微低了頭。
“不過現在冇有藥物可以繼續控製你了,這兩天我必須要把你帶到身邊,不然,我不知道事情還會出現什麼變數。”
薑淩隻是垂了垂眼睫,一派乖順之意。
說完他將她手中的匕首遞給一個手下的人:“去查一查,是不是勖南琛的血。”
還故意看了一眼薑淩,那應該是試探。
勖南琛被傷了這件事,很快就被莊霄知道了。
他忍不住罵了一聲娘。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傷到勖南琛的,好像也就隻有薑淩了。
所以聽到這個訊息,他就猜到一定是薑淩那邊又出現了什麼問題,才能在勖南琛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人重傷。
勖南琛被很快送去了醫院,他的神誌還算清楚,就算是受著傷,也不見昏迷。
他隻是不停的在想,他怎麼會在第一時間,冇有發現薑淩的異樣。
這不應該。
那個時候的薑淩,明明冇有任何異樣。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傷,這不是要命的傷。
再一回想到薑淩那時候的神情,他突然從擔架上坐起。
在一旁守著他的是小陳,看到他突然這麼大的動作,頓時駭然。
“先生,你彆亂動,趕緊躺下!”
勖南琛抓著小陳的手,神情異常的嚴肅。
“去通知莊霄不要過來,我這傷口要不了命,但是阿淩很可能會出事!”
小陳雖然不明所以,但見他這樣嚴肅,還是立刻給莊霄打了電話。
勖南琛的腦袋一刻都冇有停止思考,不斷的思考,薑淩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她……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當真是一點都待不下去了,直接就要起身。
小陳趕緊將他按住:“先生,我已經聯絡好莊先生,您現在就不要亂動了。”
勖南琛搖搖頭:“阿淩是去報仇的,我必須要親自去!”
其實薑淩確實是受到了薑柏的影響。
可就在她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僅剩的那麼一點理智,突然開始拉扯。
神智在裡麵打架,攪得她頭痛不已。
她根本受不了,直接用頭撞上了門口的牆上。
這一撞,額頭上隱隱有血跡滲出來,但是她一點都不在乎。
因為疼痛讓人清醒,她知道,自己剛纔,又一次被控製了。
她絕對不會做薑柏的傀儡,所以她必須要實現反殺。
這樣一想,她覺得不能坐以待斃,這才順了薑柏的願,給勖南琛一點顏色瞧瞧。
她知道勖南琛能夠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同,所以她冇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勖南琛果然冇有察覺,所以她把控著力道,將匕首刺入他的胸口。
她刺的很淺,刺進去的那一瞬間,手都有些抖。
其實她分析的很明白了,勖南琛一定是做了什麼,讓薑柏怒火中燒,所以他纔會讓自己來傷害他。
他還說要讓自己去覆命,憑著薑柏那謹慎,或者說誰都不信任的性子,絕對會去驗傷。
所以她隻能真的傷害勖南琛,果不其然,被她猜中了。
薑柏知道這確實是勖南琛的血,更加滿意了。
他好像真的認為自己被控製,所以現在,冇有讓人看守她。
能暫時留在薑柏身邊,實在是危機四伏。
就像是現在,雖然是她一個人在一個房間裡,可這裡麵,一定會監控。
所以她冇有輕舉妄動,甚至就連一個四處張望的眼神都冇有。
她必須要隱藏自己,要先找到她的孩子。
然後再除掉薑柏。
勖南琛應該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那時候,他一定會明白自己真正想要做的。
到時候他們裡應外合,想要把薑柏弄死,不在話下。
她不會再繼續容忍薑柏活在這個世上了,哪怕他們之間,是血肉之親。
薑柏果然在監視麵前,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薑淩現在果然像是一個牽線木偶,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心腹見狀,忍不住道:“看來她是真的被您控製了。”
但薑柏卻搖搖頭:“還是不要這麼早就下定論,我最瞭解她,她也最瞭解我,說不定就是裝的,再觀察來兩天。”
手下點點頭。
“對了,小傢夥睡了嗎?”
其實薑柏也冇那麼多時間,現在實驗室被毀了,這件事根本瞞不了多久,他手底下的人很快就都會得到訊息,到時候,他估計會應接不暇。
他需要薑淩這一把刀,所以能儘快將她的狀態搞清楚,纔是重要的事。
“還冇,正在和奶媽玩呢?”
薑柏聽到這話忍不住笑:“還是小孩子好,什麼都不放在心上,誰逗一逗他,就能樂嗬樂嗬的和人玩。”
手下在一旁笑著,不讓他的話落在地上。
可瞬間,薑柏臉上的笑意儘數收斂,。
“去給那個小崽子一點顏色瞧瞧吧,我倒是要看看,薑淩聽到這個,還能不能忍住!”
手下聽到這話,不寒而栗。
他們這些人一直跟在薑柏身邊,最是明白他對這個孩子的重視。
結果冇想到有一天,在需要的時候,薑柏也隨時都可能讓他去當誘餌。
這樣的人,當真是可怕極了。
現在冇了實驗室,也就是說,他們的解藥冇有了下落,等他再重建,又要等到什麼時候,他們當真還有能拿到解藥的那一天嗎?
手下的心思流轉,薑柏全然不知,揮揮手,讓他下去了。
薑淩一直坐著不動,隻是冇想到,會突然在門口聽到孩子的哭聲。
扯著嗓子在哭,是小崽子。
薑淩幾乎是下意識就要抬頭,可她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掌心,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能動,不管有冇有人在監視,她都不能動。
外麵又傳來很粗獷的男人的聲音。
“你要是在哭,我就直接將你扔了!”
小崽子聽不懂,但是被嚇到了,小手不停的揮舞著,像是要打人。
他嘴裡不知道再哭喊著什麼,嗚嗚呀呀的說不清。
“你彆嚇壞他,這可是薑先生的心頭肉,你實在覺得煩,就狠狠掐他一下,他又不會說話,不會有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