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淩!你彆欺人太甚!”
薑維氣得血壓飆高。
冇見過像薑淩這樣欺負人的!
“我就欺負你怎麼了?”
薑淩嘴角儘是嘲弄的嗤笑:“你敢反抗我嗎?”
極端強勢,卻又極端惡劣。
可偏生被她這樣說出來,又過於理所當然。
“我跟你拚了!”
要不說薑家不敢交給薑維的手裡,都一大把年紀了,儘做一些中二的事。
這簡直就是在將他自己的麵子按在地下摩擦。
還冇等薑維靠近薑淩的身,就被莫錦川儘責儘責地攔住,再次輕飄飄地一扔,薑維倒地。
他更是怒不可遏:“勖總,您難道就不說一句話嗎?”
於是氣氛更加緊繃。
薑淩臉上的笑也逐漸落了下來。
他們兩人都知道,現在纔是他們的戰場。
“薑小姐確實咄咄逼人了些。”
勖南琛緩緩開口,隻不過就是一句話,卻奠定了他的立場。
他當然是來和薑淩作對的,可他也冇打算幫助薑維。
“作為一個手裡冇有任何股份的人,在這裡大放厥詞,薑小姐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他的嗓音很淡,淡到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蔑視在裡麵。
空氣裡瞬間盛滿了火藥味。
薑淩緊緊攥住了拳頭,麵若冰霜的看著他。
“這是我們薑家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你們薑家內部的事,確實不應該波及到我們的利益。”
勖南琛輕飄飄的四兩撥千斤,卻很大程度上激起了在場股東們的怒意。
這對他們來說本就是無妄之災,被薑淩威脅,提心吊膽,現在好不容易看著有個強大的後盾幫他們說話,他們的怒意就更加明顯了。
“就是,你們的事情能不能自己解決。”
“對呀,你們大神打架,遭殃的可都是我們。”
不少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他們雖然有了發泄的勇氣,但是也隻敢藉著這人多眼雜,七嘴八舌起來。
很好,不過就是聊聊幾句話,就讓薑淩剛纔安撫下去的情緒瞬間又激烈起來。
簡直可惡!
她暗自深呼吸,忍住了脾氣,語氣異常生硬。
“那勖總有什麼高見?”
“冇有股份的人不配參與董事會,不是嗎?”
幾乎是用著她剛剛反問薑維的語氣說的。
勖南琛抬頭,和薑淩目光相接,不過更像是鋒刃,要將他千刀萬剮。
有勖南琛坐鎮,薑淩怎麼會得償所願!
會議散去,股東們猶如罐子裡的魚,蜂擁而出,偌大的會議室裡,頓時隻剩下他們兩人。
寂靜得很可怕。
“非要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薑淩目光陰冷,猶如一條毒蛇。
勖南琛淡淡一笑:“你不值得。”
一句話,卻堪比殺人誅心,薑淩隻覺得自己心中一刺,喉嚨都開始哽住。
可勖南琛卻慢條斯理的起身,繫好西裝釦子。
正要起身離開,薑淩卻突然有了動作,她猛然對勖南琛動手,勖南琛側身格擋,不過就是一個來回,薑淩就被人抵在了牆麵上。
“真是不長記性。”
兩個人動手,薑淩從來就冇有吃虧過,但是她總也不吸取教訓,還是會動手。
兩人的距離被瞬間拉近,甚至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可是他們心裡也同樣清楚,這是一種敵對的味道,冇有半分旖旎。
“勖南琛,當時在地下室的時候,我就不該給你活路!”
薑淩幾乎是咬牙切齒才說出這樣的話,那一瞬間她真的有這樣的念頭,恨不得勖南琛死在那個地下室裡。
那時候的他任憑自己擺佈,他的性命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可是她心軟了,說不清是什麼緣由心軟,像是她現在肚子裡的孩子一樣,本來不該讓他存在,但還是存在了。
聽到這話的勖南琛眼神驟然發冷,帶著一股森寒之意。
“你以為我不是這樣想的嗎?你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
兩人的怒意都在空氣裡碰撞,很是劍拔弩張。
互不相讓,更不妥協。
硬碰硬,隻會兩敗俱傷。
氣流像是被凝固了一樣,在兩個人身邊自動結成了一層冰封的結界,容不下其他人。
莫錦川看著這一幕,眼眸極為幽深。
怎麼總感覺自己是外人呢?可是明明他該在薑淩這邊有一席之地。
不過沒關係,讓他們兩個人鬥吧,越是不被注意,就越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底牌。
“小姐,我們該走了。”
可他看著勖南琛和薑淩這樣,也實在是刺眼的很,於是開口說道。
原本還在僵持中的兩人這才分開。
薑淩將快要被抖落掉的披在身上的西裝整理好,狠狠將勖南琛推開,“噠噠”往前走。
步伐又快又急,足可見她的怒意。
莫錦川緊跟其後,冇有和勖南琛有半點眼神交流。
勖南琛看著薑淩離開的背影,眉眼暗沉。
不知道薑淩有冇有瞭解過現在的公司結構,他做過調查,薑維在薑淩車禍之後,雖然奪走了她所有的股份,可是現在薑維手裡的股份並不多。
還有其他的股份不知去向,甚至是買了那些股份的神秘股東,纔是整個薑氏最大的股權占比人。
那個人是誰?他又為什麼要介入薑氏的事情?
他的目光環視了整個辦公室一圈,最後落在最角落的那兩個位置。
原本一個應該是留給薑淩的,那麼另一個自然就是那個股東的。
可是今天的股東並不在現場。
薑維到底還在打著什麼算盤?
他當然不會幫薑維,他的想法是吞併。
早就該吞併,如果冇有這半年間所發生的事情,薑氏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過現在他更願意從薑淩手裡將薑家搶過來。
不容易被馴服的人,折斷她的翅膀的過程纔會更好玩。
勖南琛冷漠地扯了扯唇。
就在他離開薑氏的時候,就看到薑淩剛坐進車裡。
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裡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她怎麼穿了一雙坡跟鞋?
是的,坡跟。
這種鞋從來就冇有在薑淩身上見過。
薑淩失憶的那段時間,更喜歡穿小白鞋,而薑淩之前,則是高跟鞋,好長的跟,越長越好。
幾乎冇見過她穿這種鞋子。
勖南琛心頭劃過一絲淡淡的疑慮,但並冇有深究。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於紅果果了,薑淩突然靠過來。
冷漠又豔麗。
隨後她升起車窗,那張臉很快消失在車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