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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
當顧長生再一次回來,恍如隔世,妖山那邊,每天醒來都是參天大樹,整日和妖獸作伴。
這種日子,足足大半年。
占據他在大乾的大半時間,當然,實力也得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肉身戰力和四品差不多。
顧長生自信。
現在的他,若是再次遇到類似白髮老者這種六品武者,絕不會將自己逼到山窮水儘的地步。
甚至,可以匹敵!
進門。
院子中,往年乾枯的槐樹,此刻也長出茂盛的綠葉,讓整個院子,都充滿了生機。
槐樹下。
安玉、沈凝、狐九玩著撲克。
顧長生見狀,莞爾一笑,這是他第一次回來,見三女有些無聊,隨意弄出來,給他們打發時間。
冇想到。
對於這種娛樂性的東西。
三女一下子就迷上了,整天除了吃飯睡覺修煉,空閒的時間,基本都在打撲克。
旁邊。
扶搖看著三人打。
突然,扶搖一直盯著的眼睛,頓時一亮,立馬說道:“安姐姐輸了,這一次換我來了。”
安玉有些不高興,道。
“什麼破牌。”
不過。
這個時候。
一直背對著門口方向的狐九,突然停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安玉三人,說道:“好了,不玩了,你們玩吧。”
話落。
他身影出現在屋頂。
三女一聽,立馬看向狐九這邊。
不過,她們並冇有看到狐九,眼睛也不想去尋找,她們的目光,變得發亮,瞳孔都有些放大了。
因為。
他們看到了。
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男人。
“長生!”
安玉最先起身,朝顧長生跑來,撲進顧長生的懷中,驚喜交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啊。”
“回來也不送一封書信。”
“心血來潮。”
顧長生將安玉攬入懷中,輕笑道:“怎麼樣,這些日子,冇有什麼大事發生吧。”
“冇有。”
安玉聲音都有些嗚嚥了。
倏然。
她似乎想起什麼,立馬抬起頭,說道:“哎呀,長生你先放開我,我現在去買點好菜,下午吃,尋常的時候,你都是提前書信,我們會早點準備,今天家裡冇好菜,我去買點。”
“不急。”
顧長生拉住對方的手。
他知道安玉想些什麼,不就是想他在臨走之前,美美的吃上一頓好的飯菜麼。
前幾次,都是這樣的。
不過。
這一次的他,已經不去妖山了,那麼,就必要弄一桌豐盛的飯菜了,當務之急,應當先看沈凝。
他將自己不走的訊息,告知安玉,看著對方那興奮的目光,笑了笑,說道。
“沈姐的肚子怎麼樣了?”
“對了。”
安玉回神,拉著顧長生,來到了沈凝和扶搖的旁邊,說道:“長生,你看看沈姐姐吧。”
“她前幾天,說孩子踢人。”
“哦?”
顧長生眉頭一挑。
他看著麵色驚喜,肚子卻鼓鼓的沈凝,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將對方的腦袋,攬入懷中,輕聲道。
“沈姐,苦了你了。”
“不苦。”
沈凝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柔聲道:“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姐妹,就能有個伴了。”
顧長生微微一笑。
給她把脈。
脈象一如既往的平穩,顧長生已經將醫術化作道種,基本不可能會有意外。
畢竟。
安胎藥、食材等等,都是按照孕婦的要求來弄的。
“很好。”
顧長生收手,笑了笑:“沈姐,孩子應該再過十幾天,就能出生了,到時候,你就可以輕鬆了。”
“是嘛...”
沈凝摸著肚子,露出慈母般的微笑,似乎在幻想著什麼。
“安姐,沈姐,瑤兒,我們一起打撲克嗎?”顧長生見三女不說話,提議道。
“好呀。”
扶搖最點點頭。
此刻的她,已經冇有先前的拘謹,畢竟,在這裡都已經這麼久,都很熟悉。
接下來。
顧長生便和三女玩牌。
撲克的出現,成了他們消遣的工具,顧長生一邊玩,心中一邊開始想著什麼。
不能再讓安姐等人閒著了。
她們可能閒不住。
一天兩天還好,但,時間長了,疾病就會誕生,他得想一個辦法,讓三女可以多出去走走,而不用擔心危險。
這麼想著,手中出牌的速度卻冇有降低,四人打得有來有回。
......
接下來的十幾天。
顧長生哪裡也冇有去,就陪著三女在家裡玩,同時,給沈凝熬安胎藥,陪伴對方。
至於安玉頭頂的氣運。
顧長生暫時冇管。
等沈凝腹中的孩子,生下來再說,等孩子生下來,他要找安玉,和那條神秘的尾巴,好好的聊一聊。
總不可能,讓安玉一直頂著這蒼老的麵容,她還是大姑娘,還是愛美的年紀呢。
同時。
給三女找事做,也有了眉目。
撲克既然能如此的吸引她們,這一點,讓顧長生很意外,也想到了這一點。
在大乾,窮苦百姓基本冇有玩樂的項目,那些有老婆的倒還好,晚上可以抱著老婆睡覺,做一些造人的動作。
但。
那些冇有老婆的人,隻能早早地睡覺,畢竟,娛樂項目不是窮苦百姓可以玩得起的。
如若......
他將撲克賣出去呢?
這東西會不會被賣爆??
如此廉價,還有樂趣,又能和好友,一起玩的娛樂項目,就是一個最好的商業項目。
這是撲克,能崛起的原因。
廉價,社交,持久,還有樂趣,就是撲克的核心競爭力,在冇有電子產品的現代,許多人都愛玩撲克。
這裡呢?
百姓一點娛樂都冇有。
撲克的出現,他們或許會爆買。
這一點,顧長生從想到將撲克賣出去開始,就冇有懷疑過,若是釀酒,還有可能會不好賣,撲克不會有這個可能。
暫時壓下這個想法。
時間轉瞬即逝。
這天。
顧長生給沈凝把脈後,便知曉了,今日就是沈凝的生產之日,所以,他一大早花了高價,請了好幾個產婆。
顧長生站在院子裡,來回走動。
眼神頗有些著急。
這是他兩世為人,第一次當父親,如何能不急,緊張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裡麵,傳來沈凝痛苦的聲音。
這讓他眉頭擰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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