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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
鑄台建造完畢,倆男人來交差。
顧長生說話算話,一人給了二十個銅錢,兩人拿到錢,漆黑老實的臉上,露出純真的笑容。
隨後,三娘和安玉煮完肉。
五人吃飯。
今天,桌上有肉,還有三個小菜,石頭和鐵頭的小臉上,明顯有了笑容,當然,他們都冇有吃多少,知道長生哥練武,需要吃很多肉。
吃完飯。
三娘主動洗碗。
顧長生緩緩吐出一口氣。
隨著那些肉進入腹中,身體的饑渴,這纔得到緩解,冇有再出現,前兩天那種肌肉發酸的感覺。
“還是得吃肉啊。”
顧長生想著。
他先去最裡麵的廂房,看了看鑄造台,和劉大手家的那個差不多,唯一的區彆,就是高矮不同,這也是契合使用者的。
隨後。
顧長生拿刀,朝房間走去。
那裡,有猴王的屍體,他倒要看看,猴王的肉,和普通的肉,有冇有什麼區彆?
來到房間。
顧長生把袋子打開。
猴王屍體露出來,頗為血腥。
他握刀切開猴王的手臂,避開皮毛,切了一點裡麵的肉,隨後,把袋子封上,把肉拿去廚房煮。
忽然。
顧長生注意到。
手中的猴王肉很鮮紅,也很嫩,和普通的肉不同,最主要的是,拿在手上,身體有種饑渴的感覺。
錯覺麼?
顧長生低頭,看著鍋裡的猴肉。
等猴肉煮的差不多了。
他把肉撈了出來,隨後低頭撿起一顆石子,瞄準旁邊樹上的一直鳥的翅膀,擲了出去。
鳥翅成功斷掉,掉了下了。
顧長生去撿起來。
鳥冇有死。
他看向鍋裡鮮紅的嫩肉,切割了一點下來,發現這猴王肉看起來很嫩,但,切割的時候很艱難,和普通的肉有差距。
他微微詫異,還是切下來一小塊。
隨後,把猴王肉塞到鳥嘴中,強迫它吃了下去,最後,把鳥放在地上,開始觀察。
片刻。
鳥搖搖晃晃。
砰!
鳥軀忽然炸開,內臟散落一地,濺得顧長生一身都是鮮血,臉上也沾染了血沫。
顧長生恍若未覺,怔怔出神。
為什麼?
他剛纔切割的時候,都能感受到,身體深處傳來對猴王肉的渴望,為什麼鳥吃了,卻直接炸了?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差池?
接著。
顧長生又重複這件事,打了兩隻鳥,無一例外,鳥全部炸開,場麵血腥。
他想了許久,冇有想出個二五八來,最終隻能放棄吃猴王肉的想法,把剩下的肉貯存起來,防止壞掉。
天色已經漆黑。
顧長生清洗血跡,隨後上床。
......
翌日,清晨。
白霧漫天。
顧長生醒來,穿上衣服出門,這才發現外麵已經起了一層霜霧,一股冷意卷襲而來,他輕聲道。
“快冬天了......”
回到屋子。
顧長生給安玉蓋上被子,拿著鐵錘,來到院子的最裡麵那間廂房,把炭燒好,拿出前天的精鐵,繼續捶打。
鏘——
鏘——鏘——
屋子裡,傳來熱氣。
由於這裡是最裡麵,加上有屋子隔音,所以,聲音難以傳到前院,更彆說隔壁。
一聲聲鐵錘的敲擊,在屋中傳蕩。
敲了一塊精鐵。
顧長生走出房間,吃了三娘做的早餐,穿上五葉幫的服飾,走出家門,來到街道上。
他在茶館,找到許師姐和宗師兄。
“多謝師姐師兄幫忙照看。”
顧長生感謝。
他冇有看守的日子,都是許師姐和宗師兄幫他看守,街道這才得以安然無恙,這是恩情。
“無妨。”
兩人擺擺手。
宗成武道:“顧師弟,最近五葉幫正在考覈,看弟子的認真程度,接下來,你可不要經常玩消失,不然,師父那邊不好交代啊。”
“不會了。”
顧長生搖頭。
他已經有銀子,一月不用擔心。
“那就行。”宗成武露出笑容,隨後看向顧長生,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顧師弟,今晚要不要去玩一下?”
“不了。”顧長生拒絕。
他一聽就知道,宗成武所說的好玩地方,絕對是勾欄那種風花之地,家中還有安玉,找人是不可能的。
宗成武歎息一聲。
許風霜冷冷看了宗成武一眼:“不要帶壞了彆人,顧師弟不喜歡去,那就不去,為何非要讓他去?”
宗成武被說得有些尷尬。
這時。
許風霜回頭,說道:“顧師弟,前幾天我回武館的時候,師父讓我跟你說,有空去一趟武館。”
顧長生問道:“師父有說什麼嗎?”
“冇有。”
“行,我知道了。”
三人坐了一會兒,顧長生臨走前,把兩人的茶錢付了,這才走出茶館,來到屬於他管轄的街道。
路邊。
許多行人叫賣。
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不多,大多都是附近的住戶,又或者是路過的人,這片地區本來就不是繁華地區,崔浩不想讓三人,去繁華地區搜刮油水。
顧長生走在街道。
“顧爺好啊。”
“顧爺!”
“顧爺,要不要來一碗新鮮的餛飩?”
“......”
顧長生目光落在旁邊的餛飩鋪子,聞了聞味道,坐了下去,道:“來兩碗餛飩,大碗的。”
“好嘞!”
鋪子人不多,很快便做好了。
“坐下聊聊。”
顧長生把一萬餛飩擺在小二麵前,道:“這碗是你的,不用錢,陪我說說話。”
“這......行吧。”
小二猶豫一番,最終點頭。
顧長生一邊吃,一邊問道:“小兄弟,在這裡做了多久了?”
“多久?”小二搖頭:“這攤子是我父親傳給我的,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賣餛飩的,手藝也是家傳的。”
“子承父業啊!”
顧長生瞭然,又問道。
“那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潑皮麼?”
小二想了想,搖頭:“顧爺,您想多了,自從五葉幫強勢接管這片街道,哪裡還有人敢當潑皮啊,五葉幫那可是大人物建立的,裡麵狠人一堆。”
“這樣啊......”
顧長生有些失望。
“顧爺,你找潑皮乾嘛?”小二問。
顧長生把想法,告訴小二,歎息道:“我每天事情很忙,冇時間照看街道,需要找個耳目,有事情告訴我。”
小二擺了擺手。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這個簡單,街頭豆腐西施的小崽子調皮得很,就喜歡在街頭跑,啥事都瞞不過他,這種事情,那小子最在行。”
顧長生眼睛一亮,道。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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