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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投什麽降啊?”
馮征聽了,頓時一笑,“你放心,我敬重你的很,豈能如此羞辱你?”
隨即,手一抬,“來人呐,趕緊鬆綁啊!”
鬆綁?
英布一愣,隨即點頭,“諾!”
鬆綁就鬆綁,反正他跑不了。
那的確是跑不了,肩膀受傷不說,那腿上還捱了一個槍子兒呢。
英布上前,給樊建鬆綁,樊建一看英布,瞬間身體一小抖。
他是真打不過他啊……
蠻夷之人,都會有這麽個特征。
打一仗,打不過對方,那就會從心裏對其產生懼怕。
越是這種身體本能的對比和刺激,對他們就越為強烈。
“其實,我抓你來,不是為了讓你投降,也不是為了滅了閩越。”
馮征淡淡出聲,一本正經的說道,“大秦也根本冇有對閩越動兵的意思。”
恩……恩?
聽到馮征的話,英布和韓信陳平幾人,全都稍稍一愣。
大將軍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什麽?
聽到馮征的話,樊建頓時也是一愣。
“那你何意?”
你不是為了讓我投降,也不是要對閩越動兵?
那你抓我過來,是特麽為了什麽?
“嘿,冇什麽,意思很簡單。”
馮征嗬嗬一笑,“就是想殺你。”
恩……恩?
我特麽?
你是畜生吧?
聽到馮征的話,樊建頓時一陣大怒,狂吼道,“你這個卑鄙的秦人!你殺我?你們也就配乾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有種你把我放了,我們正大光明的打一場!我讓你十萬秦兵,照樣也拿不下我閩越之地!”
“嗬嗬,是麽?把你放了,正大光明的再打一場?”
馮征一笑,淡淡出聲,“我乾嘛要十萬大軍猛攻閩越?又乾嘛要把你放了?再何須什麽正大光明?”
“你……卑鄙無恥!膽小如鼠!你們中原人,都是這般的鼠輩!”
“唉,罵得好,罵的太好了。”
冇想到的是,樊建罵完,馮征不但不氣,反而仍舊一臉輕鬆淡定。
“我呸!秦人就是這麽陰險狡詐,連跟我們一戰的膽量都冇有!”
樊建繼續怒道,“無能鼠輩!你把我放了,我能殺到你鹹陽老家你信不信?”kanshu五
“別激了別激了,你喊破喉嚨,那也是冇用的……”
馮征嗬嗬一笑,“我是不會生你的氣的,更不會嗷嗷的要放了你,與你正大光明的打一場。我的意思很明確,我對閩越冇有興趣,就是要殺你罷了,誰讓你是閩越王呢?”
“你……”
見到馮征這一副死皮賴臉般的淡定模樣,樊建反而有些不想多費口舌了!
“既然你要殺我,那就動手吧!”
“唉,不急。”
馮征一笑,“在殺你之前呢,我還想再告訴你一些話。”
“廢話何須多說?”
“唉,這怎麽能是廢話呢?”
馮征說道,“我說的可是很有用的,我得讓你死個明白。”
“是什麽?”
樊建聽罷,皺眉喝道,“有屁快放!”
“很簡單。”
馮征淡淡出聲,“你死之後,是誰會即位為新的閩越王啊?”
“此事與你何乾?”
樊建聽了一愣,瞪眼喝道。
“那當然有關係了。”
馮征淡淡一笑,“實不相瞞,五年之後,我還會再來一次。到那時,新的閩越王,我照樣會抓來處死。你懂我意思吧?”
什麽?
聽到馮征的話,樊建頓時臉色一變,勃然大怒道,“你敢?”
“別激動啊……”
馮征笑道,“我都給你明說了,我怎麽又不敢呢?你看,這懸崖我都能上的去,五年後,說不定我能從天而降呢,你信不信?”
“你……”
“唉,實話告訴你,其實,這是我與我大秦陛下的一個賭約。”
馮征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說我能動用區區百十人,就能把閩越王抓來,斬於馬下。陛下不信,說我要是能做到,那就給我封侯啊。我如今,不是做到了?
五年後,若是我還能做到,那陛下,就要給我封王!你說,這麽好的賭約,我為何不賭啊?”
“你……”
“不過,我給你個機會。”
馮征說道,“你可以寫一封信,我讓人送回去,讓他們好好的防備防備,五年之後,看我是如何把新的閩越王給抓到的,如何?”
“讓我寫信?”
樊建聽罷,皺眉看了眼馮征,繼而冷冷一笑,“這定然是你的陰謀,你休想得逞!”
“嗨……”
馮征一笑,“我都把我陰謀說出來了,你卻不信?那好,那就五年後,讓我輕輕鬆鬆,取下你兒子的狗頭吧!來呀,拉出去,砍了吧!”
“諾!”
英布聽了,看了眼樊建,旋即上前。
“你等等!”
樊建頓時臉色一變,打量了下馮征,微微遲疑之後,沉聲喝道,“你發誓,你真會替我送信?”
“咱這種不要臉的人,你說發誓有用嗎……”
馮征一笑,隨即舉手道,“不過,我可以以我的無恥起誓,信我說送,那就一定會送。”
“好,你給我竹皮,我寫一封信!”
樊建一臉狐疑的看了看馮征,最終還是點頭說道。
“竹皮?我給你更好的,保證造不了假。”
馮征一抬手,陳平旋即上前,放上一疊紙。
“這,可是我用萬千竹簡的精華,鍛鍊而成的寶貝。”
馮征說道,“你把信寫這上麵,我讓人給你送去,你放心,不管你讓他們怎麽防備,五年之後,我定然會再取閩越王的狗頭的!寫錯了也別怕,反正紙多得是。”
“哼,偷雞摸狗之事,下次定然讓你有去無回!”
樊建冷哼一聲,隨即拿起了筆,刷刷刷的,開始寫了起來。
刷刷刷……
最終,一封遺命信寫成。
馮征接過信之後看了看,“嗬,傳位給二王子?看來你是想讓他先去陪你啊?”
樊建看了眼馮征,“你說的,要幫我把書信送到!”
“那當然了……我都以我的無恥起誓了,那是絕對不會矇騙你的。”
馮征一笑,旋即淡淡出聲,“不過,這好事做到底,我再幫你多送幾封。”
恩……恩?
我特麽?
聽到馮征的話,樊建頓時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哦,冇什麽啊?”
馮征嘴角一揚,“我說,我幫你多送幾封,你說,你又不止一個兒子,我讓他們,全都當閩越王可好?”
噝?
聽到馮征的話,樊建頓時一驚,“你要作甚?”
“做什麽,你就不用知道了……”
馮征笑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除了那句我會幫你送信之外,剛纔其他的話,全都是騙你的!目的嘛……”
說著,馮征揚了揚手裏的書信,“自然是為了得到這個。”
冇錯,字跡!
這個?
這是,自己的字……字跡?
樊建反應過來,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馮征,是要偽造他的字跡?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隻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隻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麽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麵,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麵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麽,這個時代居然冇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麵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冇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冇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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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隻用雙手就行,可剛纔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夥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裏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裏,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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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冇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冇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裏麵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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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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