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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我不能直接去問扶蘇……”
馮去疾搖頭，凝眉說道，“否則的話，萬一被陛下知道了，那可就是最糟的了……”
“大人英明。”
管家說道，“可若是不問大公子，大人又該如何？光憑我們自己的猜測，也實難知道，陛下到底知道些什麼，又會做些什麼？”
“恩……這倒也是……”
馮去疾凝眉，一陣思索之後，繼而淡淡說道，“如今，倒是有一個法子！”
“大人的意思是……”
“我自按兵不動，然後想辦法讓馮征知道！”
馮去疾微微眯眼，冷笑道，“此事，過了我的手不假，但是，馮征何嘗不是如此？若是他知道了，那他肯定也坐不住，他必然會有所行動！”
“這，大人英明啊！”
管家聽了之後，頓時恍然，眼前一亮。
“若是馮征知道了，想必，要麼，就會想辦法去找大公子……要麼……”
管家眯眼說道，“他會……”
“會來找我！”
馮去疾冷笑道，“到時候，說不定就是他來求我了！這小子在陛下那邊，還正得恩寵，若是陛下知道有他，那跟光知道有我，就不一樣了……”
“而且，到時候，由他也出一份力，此事，應當就更容易得以解決了！”
“嗬嗬，你說的冇錯！”
馮去疾冷笑道，“這小子鬼點子素來不少，既如此，那就把這個難題交給他好了！”
“大人英明！”
管家小心問道，“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讓他知道，而不是讓陛下他們知道？”
“嗬嗬，有個人，正合適。”
馮去疾沉聲笑道，“聽聞那馮征，器重一個鐵官出身的司馬昌，這司馬昌的弟弟叫司馬樸，與馮征素來有仇怨，你就讓人把這訊息告訴司馬樸，再讓司馬昌想辦法知道，馮征那裡，自然也就明白了！”
“諾，大人英明，小人這就去辦。”
管家聽罷，轉頭離去。
……
“侯爺……”
長安鄉，馮征的府邸之中，英布上前來報，“稟侯爺，少府禦鐵令司馬昌兄弟說有要事求見！”
恩？
竟然是他們？
馮征聽了，嘴角微微一動，隨即抬手道，“好，讓他們進來吧！”
“諾！”
“小人拜見侯爺！”
“下官拜見侯爺！”
“哦，是司馬大人兄弟二人啊？”
馮征笑道，“不知兩位深夜來訪，可有何事？”
“侯爺……你說，你來說……”
司馬昌推了推一旁的司馬樸，示意他開口。
“我，好……”
司馬樸定了定神，這才說道，“侯爺怪罪，之前司馬樸多有得罪，還請侯爺恕罪……”
“嗬嗬，那都是過去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馮征笑了一聲說道，“若是司馬大人深夜來隻是為瞭如此，大可不必。”
“這……”
司馬樸聽了，眼神一陣複雜，尷尬一笑。
原本他是不想來的。
今日，他偶然聽了一個訊息，說是傳言朝廷在山東遴選人才，卻是有人幫大公子扶蘇把人才都換成了陛下最討厭的儒生！
而且，這人，和馮家如今的大人物有大關係！
陛下聽聞了之後，很是震怒！
好傢夥，大人物？
還是馮家的大人物？
那，是右丞相馮去疾啊，還是，長安侯馮征啊？
是右丞相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是長安侯馮征的可能性，卻是不小！
他司馬昌聽到了這個訊息之後，第一時間想的是去告訴馮去疾，畢竟，這是一個邀功的機會啊！
但是！
他還是留了個心眼，畢竟他哥哥司馬昌因馮征而得勢，所以就想著和司馬昌商議一番。
司馬昌聽了最後大為震驚，當下就否決了司馬樸的提議。
這時候找什麼右丞相馮去疾？
不如來找馮征！
因為，馮征是那麼好對付的麼？
你去找了馮去疾，馮去疾把這件事捅了出來，到時候對峙起來，你司馬樸露臉還是不露臉吧？
不露臉，那就冇你的功勞！
露臉了，兩個大人物神仙打架，你司馬樸都有可能從功臣變成炮灰！
所以！
不能去找馮去疾！
既如此，那倒不如轉頭過來來找馮征！
因為，馮征本身就對司馬昌有恩，雖然與司馬樸有過沖突，但是，如今不正是一個化解乾戈，轉頭邀功的好機會麼？
你把這訊息告訴了馮征，馮征不得感念你的好麼？
如此，之前的衝突和誤會也就冇了，說不定，還會在心裡給你記上一功。
如此的話，對你來說對我來說，不都是對我有利嗎？
而司馬樸聽了之後，頓感有理，旋即，也就跟著司馬昌，前來找馮征來了。
“侯爺，下官當然也不敢隻因為如此而深夜來叨擾侯爺。”
司馬樸尷尬一笑，趕緊說道，“是確實聽聞了一些事，可能事關侯爺，故而，趕緊來告了。”
“哦？卻是什麼啊？”
馮征聽了，故作一陣不解，開口問道。
“是……是關乎於山東選才之事……”
司馬樸小心翼翼的說道，“小人聽到了一個傳聞，說是陛下知道了朝廷某些人幫助公子扶蘇，暗中竟然把朝廷在山東選拔人才的事情給做了手腳，要選一批儒生進來！陛下聽了龍顏大怒啊！小人聽說，此事，事關我鹹陽城的馮家，乃是當朝的一個大人物！
小人想著，也的確是不知道是誰，但是，侯爺也姓馮，萬一此事和侯爺有點關係那可該怎麼辦？畢竟侯爺對我兄長是有恩的啊！所以，小人就告訴了兄長，我二人想著，不管如何，都得讓侯爺知道纔是！”
哦？
嗬嗬！
聽了司馬樸的話，馮征心裡頓時一笑。
你要是單獨知道了，此次隻怕如今已經去找馮去疾了吧？
估計，是司馬昌也知道了，或者，這司馬樸自己心裡也捕捉不定，和司馬昌商議之後，這才做了決定，不去馮去疾那邊當出頭的炮灰了，來我這裡邀功一二。
也罷……
老子這一盤棋就是要撒出去的，你們這麼做，那也是真的配合我了！
司馬樸說完，和司馬昌兩人都小心翼翼的望瞭望馮征，不知道馮征到底是有什麼反應？
“哦？”
馮征故意遲鈍了一下，這才緩緩一笑，表情有些意外的說道，“竟然有這等事？我竟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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