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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後,放下心事。陳兵苦笑道:“心跳有個卵用,童兄自己的老婆都弄不明白,讓一個外人如何分辨?”童川搖手道:“不然不然,劉兄說過,陳兄弟斷案如神,就冇有斷不清楚的案子,所以,童某萬般無奈才懇請陳兄施以援手,誰願自爆家醜啊。”童川說著話,以手扶額,泫然欲泣。陳兵見他如此痛苦,心想,果然是真愛,不知那小娘子生成什麼模樣,讓一州首富都迷成這樣。沉思片刻,攤手問道:“不知童兄要在下如何查清此事?”劉峰兩人一聽,知道陳兵已經答應下來,頓時大喜。童川急忙道:“陳兄想如何查便如何查,童某無有不應。”陳兵也犯愁,這事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就看童川能放到什麼程度。琢磨了半晌後,才斟酌道:“這樣,讓我去童兄家做個護衛,是那種能接觸童兄夫人的護衛,你看如何?”“冇有問題,陳兄就是童某家的護衛長了,想去哪就去哪。”“不用如此,你我隻做不識便成,事情我自會去辦。”童川當即點頭答應。事不宜遲,陳兵作為提刑司官員,不能太過放任自由,此事須抓緊時間辦理。三人商議一番後,陳兵換上了下人送來的衣服,正是童府護衛裝束,然後跟著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走了。陳兵從來冇見過如此大的府邸。隻聽人說過,一入侯門深似海,童川就是一介糧商,其府邸就如迷宮一般。陳兵跟著管家進入童府,走了不到兩刻鐘,就已經迷了路。那管家三十多歲,也姓童,名字喚作童山,是童川的親戚。他帶著陳兵左拐右轉,穿過小巷再入洞門,高牆大院中不見天日,讓陳兵無法判斷方向。走了近半個時辰,前麵的管家纔在一處月亮門前停住。院牆上爬滿了花草薔薇,十分幽靜。管家在紅漆木門上敲了敲銅製門環。時間不大,木門被拉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一個丫鬟打扮的腦袋,撲閃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兩人。管家堆了笑臉道:“柳大姐,此乃新來的陳護衛,專事你家小夫人的。”那丫鬟立刻盯著陳兵上下打量,半晌後才轉著黑眼珠子。“還行,隨俺進來吧。”管家衝陳兵擺擺手,示意他跟上。陳兵進了月亮門,管家則被關在了門外。本來想可到地頭了,誰知進了門纔看明白,裡麵竟然是一個十分遼闊的水麵。九曲彎橋,假山流水怪石,樓台亭閣一應俱全。丫鬟帶著陳兵往水岸走,那裡停了一條木船,讓他上了木船後,徑自轉身離去。撐船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婆娘,也不說話,用力撐起竹竿將船駛離水岸。陳兵腹誹著,真能擺譜,從門口到臥室還得坐船?繞過一座水上的假山,木船撐到一處修有台階的岸邊,早有兩個護衛打扮的男子站在那裡等候。見陳兵下了船,一箇中年護衛上前問道:“陳伍?”“正是。”“這裡規矩大,注意你的言行。”中年護衛嚴肅地說道。說完轉身擺手:“跟我來。”一邊走一邊跟陳兵介紹著周邊的環境,應該注意哪些地方,需要隨時檢查的房屋建築。最後安排陳兵守在一處院牆外的拐角,讓他注意來往的人,有冇有可疑之處。陳兵一臉懵逼,老子咋知道什麼是可疑之處?兩個護衛也不管他,安排完工作便離開了。隻留了陳兵一個人在風中淩亂。見四周無人,陳兵可不能傻站在這裡,觀察了一下,覺得往右走,很可能是主人居住之處。去看看再說,得見到童川的小妾才行。他自顧往前走,轉來轉去,已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隻得到處亂走。當他從一條不知通向哪裡的巷子裡出來時,看到前方有一個大平台,懸在一片水域之上。有三個女子坐在平台上,一邊欣賞著水麵上霧氣氤氳的荷花,一邊吃著時令瓜果,嘰嘰嘎嘎地說著話。她們周圍站在七八個丫鬟婢女伺候著。再往外圍,站了六個護衛,腰裡掛了刀,手握刀柄,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狀況。還冇等陳兵看清楚,便有人發現了他,一個護衛吆喝著跑過來。“什麼人?誰讓你到這裡來的,滾回去!”他的吆喝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都扭頭看了過來。陳兵懵懂地站在當地,琢磨著這幾個女子的身份。那護衛已經跑到了他的跟前,伸手就去推他。陳兵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手,笑道。“我走差了道,這就走。”那護衛被閃了一下,惱羞成怒,抬腳就踹了過來,嘴裡還喊著。“趕緊滾蛋,彆讓老子弄死你!”陳兵一側身,單手一托護衛的小腿,往旁一引。那護衛後麵的腳跟不上,咵地一個一字馬落在地上。冇有專業抻過腿的護衛,大大的一字馬坐在地上起不來了。此時另外的護衛發現情況不對勁,立刻快步趕了過來。剩下的三個護衛抽出腰刀,護在那三個女子前麵,警惕地盯著陳兵,動作十分專業。兩個護衛衝到陳兵跟前,一個舉拳就打,另一個抬腳就踢。陳兵早已看出他們的下一步動作,用手一撥已經打到臉前的拳頭,下麵抬腳蹬在另一個護衛踢過來的腳側。那護衛的腿改變了方向,從下方攔住了另一個護衛的步伐。而那個舉拳擊打的護衛被陳兵撥的拳頭也改變了方向,雙方撞到了一起,拳頭砸在護衛的臉上,而那個護衛也用腿絆倒了用拳的護衛。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稀裡嘩啦一陣的亂響,兩人跌做一堆。護在女子身前的護衛互相對視一眼,兩個持刀往前衝,一個在後方摸出一個哨子吹起來。尖利的哨音響起,在院子上空迴盪。陳兵連忙搖手道:“喂喂喂,你們還讓不讓人說話啊,我也是護衛好不好,看不見這衣服嗎?”已經動了手,那些護衛哪裡管他穿啥衣服,舉了刀猛砍過來。陳兵無奈,閃身讓過刀鋒,探手扭住對方的手腕,下麵抬腿膝蓋往上一頂。那人腹部被膝蓋頂了一下加上自己往前衝的力量,頓時身體蜷在一起,手裡的刀也被陳兵夾手奪了過去,翻轉刀背掄動起來砍在另一個護衛的後脖頸子上。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眾人隻在眨眼間,就見兩個護衛摔在地上不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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