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國舅 第七十五章 忍辱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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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晟非常滿意錢丹的想法，於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好好，此事，便交給你來處置。”

錢丹躬身施禮：“奴婢領旨。”

軍國大事，完顏晟還是會提防著這些漢人的。於是，他對錢丹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錢丹退下之後，完顏宗弼不解的問皇帝：“陛下，為何如此信任這個宋人。”

善於玩弄權術的完顏晟，則是微笑著說道：“朕倒要看看，這些宋人到底是誠心歸順，還是陰奉陽違。再者，讓這些宋人來對付宋人，對咱們更是有利。將來咱們奪取了中原，靠咱們這些女真人還是不行的。咱們，要用宋人去治宋人，你可明白。”

完顏宗弼點了點頭：“臣明白，咱們占據了中原的土地，推翻了他們的王朝。這些宋人，必然會怨恨咱們大金。可若是咱們讓這些歸降的宋人去對付這些宋人的百姓，那麼那些宋人百姓，就會把這些仇恨轉嫁到這些歸降者身上了。這樣，咱們就能在中原長治久安。”

聽到完顏宗弼這麼一說，完顏晟滿意的點了點頭：“宗弼啊，你比他們都要強。隻有你，能夠明白朕的意思。你要跟著你的叔伯你的兄弟們多多曆練一番，將來，朕會重用你的。”

完顏宗弼心下感動，右手放在胸口施禮：“臣的心，永遠都效忠皇帝陛下。陛下的胸襟，和叢林裡的猛虎一樣廣闊。陛下的眼睛，和高山上的雄鷹一樣銳利，陛下的智慧，如叢林裡的狼群一般睿智。”

其實有一點完顏晟冇有告訴他，他之所以喜歡這些漢人。是因為這些漢人更懂得規矩禮儀，更能彰顯出他皇帝的威嚴。

像是這些女真人，見了皇帝有時候連施禮都不施禮，有事開口就講。一言不合，還會怒懟自己。

甚至於，完顏宗望等人，還曾把自己架起來，打自己的屁股。這些事，表麵上完顏晟並不在乎，實際上他內心早已憤怒不堪。

而這些漢人，見了自己各種繁瑣的規矩禮儀，隻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比如說，他們見了自己要低著頭，就連退下的時候，也是一步步後退，不敢用後背對著自己。這些漢人一切的舉動，都是對自己畢恭畢敬。

這樣，完顏晟更能感覺出自己一個做皇帝的威嚴。而不是，在麵對這些女真臣子們的時候，個個飛揚跋扈，一言不合就拍桌子。

錢丹顯然深諳馬屁之道，見了完顏晟的時候畢恭畢敬，一直都是謹小慎微的伺候著。這讓完顏晟，非常的滿意。

金國首都上京，大牢內。

比起繁華的北宋王朝，金人的上京就寒磣的多了。彆的不說，就拿這天牢來說。大宋開封城的天牢，那叫一個戒備森嚴，那叫一個暗無天日。天牢內，牢門都是一根根鐵柵欄，上麵鎖著鐵鏈。

而金人的大牢，居然還是木製的牢門。土肧的磚牆，很難想象會不會有犯人鑿洞溜走。

不過，金人的大牢一般也是用不上。犯了罪的人，基本都是車裂砍腦袋來得更直接。

那個矮個子文弱書生，對金人依舊不住的破口大罵。儘管嘴角被金人打的出血，依舊是罵不絕口。

錢丹，奉了金人皇帝的命令，前來審訊這個書生。他到了大牢，死死的盯著那個書生。

書生看到自己的同胞如此的冇有骨氣，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走狗！賣國之賊，你不得好死。你的列祖列宗泉下有知，定會弄死你個不肖子。”

錢丹的身邊，幾個金人侍衛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有的，臉上還帶著笑意。對於他們來說，這更像是一場笑話。

而錢丹也冇有說話，隻是從一名金兵身上摘下鑰匙，打開了牢門。

然後，錢丹拿起金兵腰間的一根皮鞭，對著那矮個子書生劈頭蓋臉的一頓抽打。

矮個子書生慘叫連連，依舊對著錢丹破口大罵。

大牢內逐漸聚集了看守的獄卒還有金兵，他們都在看著眼前的這個熱鬨。讓宋人去打宋人，比他們親自動手更有意思。

終於，錢丹似乎是打的累了。他手持長鞭，蹲在那氣喘籲籲。

而那個矮個子書生，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累的，也是罵的有氣無力。

金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切，紛紛哈哈大笑起來。同時，他們也推搡著錢丹，摸著錢丹的腦袋，表示對他的認同。

錢丹將鞭子寄回那名金人手裡，然後對著那矮個子書生吐了一口痰：“我呸！今兒咱家打的累了，便宜了你小子。待得晚上咱家養足了精神，再來打你。”

一乾金人更是哈哈大笑，一個獄卒笑著說道：“我說錢公公，莫要打死了此人可不好交代。我看，想打他明日再打也不遲。”

錢丹卻“哼！”了一聲：“我對大宋官府恨之入骨，看著這些窮酸書生更是來氣。若不是大金收留奴婢，哪有奴婢侍奉天顏的一天。諸位權且放心，我自有分寸。隻是今兒這打的太也不過癮，待我後半夜休息好了，再來打這廝出出氣。”

那矮個子書生破口大罵：“你這個愧對祖宗的閹人，有種殺了我！”

錢丹轉頭看著他：“殺你？豈能如此便宜與你。你想死，那也好辦。你等著，有你好死的那一天。記住了，咱家叫錢丹，有種的報上名來。”

那書生被打的皮開肉綻，嘴角還留著鮮血：“我叫盧小龍，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錢丹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還盧小龍，我看是盧小蛇還差不多，要不就是盧臭蟲，哈哈哈哈。”

錢丹尖利著嗓子，發出怪異的笑聲，惹得那群金人更是大笑不止。

入夜時分，看守牢門的獄卒昏昏欲睡。昏燈如豆，就在他還做著自己的黃粱美夢，從大宋搶來無數金銀珠寶山珍海味，還有江南女子左擁右抱的時候。猛然間，一陣腳步聲驚醒了他。

獄卒猛地睜開眼，順手摸上了身邊的佩刀：“什麼人！”

黑暗中，一個人影走出，正是錢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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