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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兵帶著小順和大牛,辭彆了慕容傑和黃俊,策馬揚鞭竟往清河縣奔去。慕容傑和黃俊直看不到他們的影子時,才歎口氣,轉身進了城門。剛進城門便有一個老者,帶了四五個家人仆婦候在路旁。老者一臉笑意,迎著慕容傑:“小姐可算歸家了,這次玩得可是痛快?”慕容傑麵無表情:“冇啥事老催我回家乾嘛?”“老爺可是發了話,怎麼也要讓小姐回來看看。”“看啥?”老者湊近慕容傑,輕聲道:“聽說這次來的可是京中大戶,齊公子人中龍鳳,文武皆絕。”“切,這你也信。”兩人邊走邊說,直到慕容傑上了路邊的一輛馬車。招手讓黃俊一起乘車離去。此時,青州知府慕容彥正坐在府中客堂上,麵前的桌子上擺了一杯茶,而對麵坐了一位年輕公子。兩人相談甚歡,言笑晏晏。“齊公子大才,這一首詩作得甚是貼切。”“伯父謬讚,小可汗顏。”正當兩人相談甚歡時,下人來報,小姐回府了。慕容彥沉下臉來,喝道:“速讓她來見我。”時間不大,一身女妝的慕容傑踏著碎步走了進來。彎腰嚮慕容彥施禮:“父親喚兒何事?”慕容彥冷笑道:“何事?你這些日子做捕快做得可順心意?”“回父親,還好。”“哼,冇個女子模樣,過來見過齊公子。”慕容傑這才轉向一旁的年輕公子,垂首低聲道了句:“齊公子萬福。”齊公子連忙起身,躬身作揖:“慕容小姐有禮。”兩人偷偷打量了對方一眼。慕容傑發現這個齊公子端的是一表人才,長身玉立,粉麵朱唇,一雙鳳目,十分耐看。隻是行動間娘娘們們的,讓人不爽。慕容彥見兩人郎才女貌的十分般配,心下甚喜。“潔兒,齊公子乃為父同窗之子,文采武略皆十分出色,你倆可多親近一些。”慕容傑真名喚作慕容潔,自己行走江湖時,化名慕容傑,意做英雄豪傑。“父親,陳大人隻準了女兒三日假期...”“胡鬨!你已成年,怎還做些小兒之事,老老實實待在家中就好。”“可是...”“冇有可是,什麼陳大人,可抵得上為父一句話?”齊公子在一旁驚詫道:“伯父,這個陳大人是...”“哦,清河縣縣尉,最近斷了件令人稱奇的案子,都是傳言,不知真假。”慕容潔連忙道:“當然是真的,女兒就親隨其身旁,全程目睹他的神奇呢。”從她的神情中,慕容彥和齊公子都看出了異樣的神采。齊公子心下發酸,但是再一想,隻是一個縣尉而已,怎能入得他們這個層次的眼裡。想到這裡遂笑道:“慕容姑娘喜歡斷案,在下認識一位京中提刑官,那才稱得上斷案如神,有暇時可讓你見識其手段之神奇。”“我隻相信眼見為實。”慕容潔輕聲道。慕容彥沉聲道:“一個女兒家,在家多做些女紅,學些禮儀纔是正事,不要再弄出行俠斷案的糟心事。”慕容潔低頭不語,顯然很是不服。“女兒既入了清河縣衙,就算退出也得前去請辭。”“無須你去,老夫命人跟王梓說一聲即可。”“這是女兒自己的事。”“哼,老實待在家中,冇老夫的話不可出府。”屋子裡沉默下來,齊公子見父女二人鬨得很不愉快,連忙轉移話題。“嗬嗬,在下倒是對那個縣尉有些興趣了。”慕容彥再次冷哼:“不過小聰明而已。”慕容潔大眼睛瞪得溜圓,不服氣地看著自己的老爹。而此時正在馬上奔馳的陳兵,突然打了個寒顫。我草,誰在惦記老子?三人三騎已經跑了近半的路程。在府城待了五天,直到現在,知縣王梓所說的州府批文還冇送到。陳兵不禁歎息,這官場淨是爾虞我詐,不是一個戰壕的夥伴,就是你死我活的敵人。前途都是坑啊!斷案期限已經過半,陳兵吩咐儘快趕回清河縣,中途不再休息。三百多裡的路程,三人跑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在天黑前進了清河縣城。回到住處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趕到縣衙。派人去提審朱小娥時,一個捕快很快迴轉。“大人,那朱小娥已經回家了。”“誰放的?”那捕快木呆呆地看著陳兵。“當時大人說朱小娥可以隨時走人的。”陳兵拍了一下腦袋:“草,老子忘了,你下去吧。”起身喊了小順和大牛,三人再次上馬,徑往朱家莊園趕去。知縣王梓聽說陳兵已經回到縣裡,連忙找來師爺李鬆白,兩人湊在一起嘀咕起來。“這小子竟然還能回來,出了什麼問題?”李鬆白也是一臉懵逼。“按說那薑家不該如此好說話吧?”“是否他根本冇有接觸薑家?”王梓搖頭:“據傳回來的訊息,他與薑家起了衝突,最後連守軍都驚動了,卻不知如何脫身的。”兩人沉思片刻,李鬆白安慰王梓。“大人無須擔心,他雖然能活著回來,卻冇能將凶犯緝拿歸案,大人照樣能拿捏他在手中。”“嗯,有道理,且看他如何與本官交代。”陳兵看著有些破敗的朱家莊園,外圍的籬笆牆都有好多處坍塌。三人直接騎了馬進入莊園裡,此時天氣開始熱起來,枯黃的雜草中又冒出了新綠。小順擔心地說:“老大,那朱小娥不會跑了吧?”陳兵搖頭道:“一個女子,能跑到哪裡去,就算去府城報仇,也得先把身體養好再說。”三人騎馬在莊園裡轉悠著,看到了莊園一角的幾座墳塋,被清理的很乾淨。尤其是一座墓碑上寫了朱小魚的墳前,還放了一束野花。幾人轉到後園,看到有的屋子上也生了雜草,再往前走。陳兵指點著一處明顯被人清理過的屋子。“就在那裡了。”“老大,凶手既然不是那薑無綿,難道真是朱小鬆殺人之後又自殺了?”小順不解地問。“這個問題就著落在朱小娥身上。”“如果不用些手段,她能實話實說?”“你也看到了,用刑並不是萬能的,朱小娥已經被折磨成人乾,卻咬死了不說。”“那怎麼辦?”陳兵擺擺手:“且看本縣尉如何拿捏她。”大牛疑惑地看著陳兵。“哥,俺總覺得你不是你了。”“這說的什麼渾話。”陳兵也頭疼,大牛這話說了可不止一次,這根本無法解釋,隻能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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