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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陳兵,你這樣子甚是符合汗顏二字,既然知道愧疚,當有悔改,去處理好莊勁岩後事,抓緊將軍中貪腐如期結案,不然,本官將一併處罰。”思慮再三,薑雲知道現在還不是掀桌子的時候,這個小傢夥城府很深,而且手段詭異,還需慎重對待之。說完話煩躁地揮揮手,讓陳兵退下去。本來一眾府衙的官員和吏役都在等著看陳兵的淒慘下場,各個視窗都有人盯著通判大人的公事房。有的甚至大氣都不出,緊張地期待著一個被五花大綁押赴刑場的司法參軍。這個職位可是有大黴運的,死一個重傷一個,很想看看下一個該是誰來乾。誰知等了半天,那個年輕的參軍竟然獨自走了出來。這是個什麼鬼?眾人都瞪大了眼珠子,懷疑自己看錯了一般,揉了揉眼睛,動作出奇的一致。確認冇看錯後,立刻啟動傳播機製。訊息傳播的比陳兵走的還快,他剛進公事房的門口,一眾捕快便知道了訊息。地麵被清洗乾淨,莊勁岩的屍體也被蓋了白布,放在一處閒置的屋子裡,等待處理。剩下的七個捕快,外加小順和大牛,整齊地站在堂下,腰身挺拔,精神百倍。安靜地等待陳參軍的訓示。莊勁岩的家屬,得到丈夫慘死的訊息後,已經糾集了幾十個人,正浩浩蕩蕩往府衙奔來。快到府衙門口時,已經有衙役將陳兵無事的訊息傳了過來。莊勁岩在府衙當捕頭已經七八個年頭,他的家屬也好,親戚朋友也好,對官場摸得一清二楚。聽到這個令人震驚的訊息,再往前奔的人就開始悄悄減員。等來到府衙門口時,便隻剩了莊勁岩的老婆孩子。甚至連兩個小妾都偷偷溜走了。莊勁岩的老婆帶了三個孩子,哭倒在府衙門口,本想摸了鼓槌去敲伸冤鼓。卻被衙役攔住,勸解著奪了下來。薑雲派了一個師爺出麵,將莊勁岩的老婆帶到一處偏房裡。“你們還敢來鬨,知道老莊乾了什麼事嗎?”師爺沉著臉吼道。這一下子就把莊勁岩的老婆給鎮住了,呆呆地瞪著師爺不知所措。“謀反,謀反明白嗎?他竟敢拔了刀子想砍上官,他死了不打緊,差點連累了你們,幸虧薑大人念及舊情,纔將此事壓了下來。”那婦人一臉的鼻涕淚水,張了嘴不知如何是好。師爺見奏了效,反手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攤開來,裡麵是二百兩銀子。“這是薑大人私下送與你們的,悄聲拿了銀子趕緊走,如果人家追究起來,謀反可是要誅九族的,這你應該知道。”那婦人懵懂地接了銀子,被師爺送出了府衙,悲悲切切地一路回了家。陳兵坐在大案後麵,沉思著此番操作。他知道官場很黑,冇想到如此之黑。本來隻是想暴打一頓那個傲慢的傢夥,誰知自己一時冇壓住焦躁,拔刀將那捕頭砍翻了,本想此事很難善了。卻冇想到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地過去了。到現在都不知道哪個環節起了作用,對於不能掌控的事情,他一向要思考個明白。不然,可冇有再一次穿越的幸運。他在那裡沉思,堂下眾人大氣也不敢喘,胸脯子挺得老高的幾個捕快,都累得快窒息了。人家宰了一個捕頭都冇事,自己隻是個捕快,如果死了,更是連個水花都不會有。挺著吧,眼睛也不往彆處瞥,都知道各自在努力。陳兵回過神來,擺擺手道:“小順帶兩個兄弟去訂桌席麵,今晚咱們不醉無歸。”不能隻打棍子,也得給個棗吃才行。當晚,陳兵帶了一眾捕快,來到酒店開始了狂歡。很快,亥時將過,陳兵出來吐酒時,一個黑影悄悄遞給他一個包裹。七八個捕快已經喝得東倒西歪,店家喊來小二和廚子,一個一個往客房裡抬。陳兵也被抬進一間單獨的客房裡,將他放在床上後,關門走了。見人都走了,陳兵翻身起來,遮了視窗,點起火燭。包裹裡有一張府衙後麵大獄的地形圖,這是陳兵托慕容傑和黃俊搞來的。還有一把匕首,據黃俊說,這是偷的她爹的寶貝,削鐵如泥,吹毛斷髮的奇珍。他早就想把朱小娥弄出來,多待一刻就要多受一刻的罪,那薑無綿對朱家寶貝很上心,肯定不會讓朱小娥閒著。這個酒店也是早就讓慕容傑勘察好的,從後窗翻出來,再翻過後牆,穿過一條小巷,便到了大獄的高牆之下。前世的陳兵喜歡跑酷,而且成績還很不錯。這一世的陳兵,身體素質比之前好了太多,許多原來做不到的動作,現在竟然十分輕鬆地達到標準。麵對三米多高的牆體,陳兵後退助跑,兩隻腳在牆上蹬踏了兩下,便伸手抓住了牆頭。翻過高牆,憑著圖紙上記載的線路,悄悄往前摸去。這次的行動源於自己麵對夜襲的靈感。當時四周漆黑一片,眼睛失去了作用,憑著自己靈敏的聽覺和嗅覺,還有那奇妙的觸覺,完美地判斷出殺手的各種形態。他深信,自己在暗夜裡會比彆人更有優勢,這也就是此次行動的底氣。自己做偵探時,冇少乾過溜門撬鎖的勾當,對於這一行當,十分熟稔。躲過夜巡的獄卒,陳兵摸進了第二道門。為了這次行動,陳兵仔細琢磨過每一個細節。對於如何讓人昏厥而不傷其性命,也模擬過多次。用木棍擊打頭部,用力過大會讓人重傷,用力稍小,對方不能立刻昏厥,會高聲示警。至於殺人,最好能避免則避免,實在避不開,也隻能怨對方命不好。大獄中每隔二十幾步就有一盞油燈,雖然昏暗卻也能辨彆出大體麵目。陳兵來到一條長長的走廊前,這裡已經無法前進,因為走廊裡站了兩個獄卒。他也無需前行,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隻要隱藏好自己,等待時機便可。安靜地待了片刻,就聽到遠處響起一片喊叫聲。然後漸漸波及到這裡,獄卒也開始亂起來。很多人提了水桶往喊聲處跑過去。陳兵抬頭觀望,走水了,也不知是燒了啥,映照的半個天空都紅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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