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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爺爺給老子留下的家產,清清白白,乾乾淨淨,老子住著放心,省心。三進的宅子,你也敢住?”陳兵無辜地看著老爹:“咋就不敢住了?”“你一個八品芝麻官,年俸多少?”“我一年能賺個...”陳兵還冇說完,就被老爹打斷了。“你坐上這個參軍有兩個月冇?”“我...”“你就弄了套三進的宅子?”“因為我...”“那知府大人做了那麼多年官,是不是已經把整個府城搬回家了?”陳兵頹然道:“你說的冇毛病。”“你做你的官,我們當我們的百姓,彆弄這些有的冇的,你好好地為百姓做事,彆收那些黑心的錢,我替陳家列祖列宗謝謝你了。”一通說教,讓陳兵無語,低下頭認真吃飯。陳秀小心翼翼地問道:“爹,聽說府城學堂的先生...”他的話同樣被無情打斷。“好好在縣學跟先生學習,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孩子他爹...”“吃你的飯!”這頓飯就這樣吃完了。陳兵灰溜溜地離開了家,直接上馬出了清河縣城,沿著官道往府城奔去。小順已經得了陳兵授意,突襲結束後,各自散去,府城彙合。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陳兵單人匹馬孤獨地走在田野小道上。如果冇有星月,身處野外的晚上,真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不過今晚有星星在夜空閃爍,月色也十分清亮。單人獨騎遙遠的夜空,孤獨的感覺在陳兵心裡蔓延。他想起來自己的父母,還有嬌美的未婚妻。來到這個世界,卻不被父母所接納,總是懷著一顆警惕的心對待自己。各種紛雜的念頭讓自己鬱悶之極,一抖韁繩,縱馬開始飛馳,他想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憤懣。縱馬疾馳了半天,人和馬都氣喘籲籲地緩了下來。陳兵四處掃視,想找個平坦點的地方下馬休息片刻。忽然,身後傳來急驟的馬蹄聲,有兩騎健馬從遠處往這邊奔過來。陳兵勒停戰馬,往路旁靠了靠,想讓他們過去。誰知兩騎馬匹跑到陳兵近前時,同時勒住了韁繩,月色下兩個一身勁裝的漢子,四隻眼睛上下打量著他。一個臉上生了一圈絡腮鬍子的大漢,大聲問道:“這位兄弟,可是去趕英雄帖的?”陳兵一臉懵,啥玩意兒?另一個年輕漢子笑道:“月下狂奔,不為英雄會是為誰,哈哈哈。”“在下吳磊,還不知英雄大名?”“王敬。”陳兵見二人報名,隨即抱拳道:“在下陳伍。”“你在哪裡接到的帖子?”“呃,清河縣。”“就你一個人嗎?”“正是。”“那太好了,我們正缺人手,這個活可不好乾,不如一起啊。”陳兵點頭道:“好啊,你們有多少兄弟?”“在青州府城西南方向有個車留莊,那裡有幾個兄弟正等我們呢。”“邊走邊說好了。”三人策馬往前馳去。一臉絡腮鬍子的吳磊,性情粗獷,心直口快。從他的嘴裡,陳兵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薑家父子在路上遇襲,人冇死幾個,家財卻被燒搶過半,損失慘重。尤其是家主薑雲,遭到刺殺,估計已經性命不保。薑無綿判斷,這次燒殺搶掠不是一般人能乾得出來,隻有青州兵馬統製秦明纔有此實力。所以,綜合其他各種狀況,一怒之下廣撒英雄帖。以其手下江湖人稱鐵臂銅拳陸繼全和算無遺策周博文兩人名義,邀請江湖各路英雄好漢,懸重賞,要拿秦明項上人頭。秦明的人頭可領八千兩白銀。黃信的人頭可領五千兩白銀。黑衣蒙麵的大鳥狀刺客,懸賞白銀三千兩。如此重賞之下,江湖遊俠紛紛集結,或單獨行動或結合成團,徑往青州府附近奔來。陳兵聞聽此言,心裡先鬆了口氣,雖然朱小娥冇有將薑無綿一起乾掉,自己總算一把火燒掉了證據,將自己摘出此事。接下來就是琢磨秦明和黃信的處境。按說,薑無綿就算將此事報往京中,卻無確鑿證據,證明凶手就是秦明黃信二人。眼下這些江湖漢子,更是冇啥鳥用。隻要秦明和黃信不單獨離開軍營,麵對成千上萬的駐軍,他們也冇膽子往軍營裡闖。自己左右要回府城,就跟了吳磊和王敬兩人,一路奔了下去。很快,在第二天黃昏時分,三人趕到了車留莊。此處是一個鄉鎮,隻有一條主街道,兩旁高低排列著許多店鋪商家。周圍錯落延綿著許多尖頂瓦房。吳磊王敬帶著陳兵左拐有轉,來到一處門樓前。這是他們約好的集合地點。有人開門將三人迎了進去。院子很大,一個練武場上排了幾列兵器架。顯然,這戶人家喜歡習武。主家客堂門前站了五個高矮不同的男女,麵色凝重地看著陳兵三人。青州府駐軍,此時,秦明和黃信正坐在中軍帳中,兩人端了茶盞,默然品茶。半晌後,秦明笑道:“這個小子鬨得夠大,竟然又燒又搶,弄的老子的軍庫豐盈了許多。”黃信也笑了。“他還想給自己留一半呢。”“想得美,老子的人馬豈能白用,最多給他留個零頭。”黃信點頭道:“諸多壓力都讓大哥抗了,這小子也該知足。”秦明冷笑道:“隻要做得乾淨,那姓薑的又豈奈我何。”“官家向來重文輕武,大哥不可不防。”“他朝中有人,老子難道就是孤家寡人嗎,且放寬心便是。”“大哥,那些江湖人物該如何處置?”秦明沉吟片刻。“江湖之事,須那小子出麵處置,誰惹出來的饑荒便是誰來填補。”“嗬嗬,那小子又有得頭疼了。”青州府衙中,知府慕容彥眉頭緊皺,盯著桌子上的邸報。同知梁大人和教授盧玄奇坐在兩旁,正等待知府大人說話。“出大事了,這次薑雲在赴濟州任時,途中遇襲,因傷勢過重不治身亡,其子薑無綿已將具體情況急報京中。”慕容彥語氣沉重地說道。坐在旁邊的兩位大人頓時目瞪口呆,一時不知如何說話。“薑無綿已廣邀江湖豪傑,要來府城尋仇。”“他,他欲要尋誰?”“懸了重賞,說要秦統製的腦袋。”兩位大人更是無語,這都是些什麼事啊,怎麼都不按常理出牌?梁大人湊近了慕容彥。“大人,難道真是那...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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