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瑜到了那個小木屋,發現小木屋條件不錯,還放了冰塊降溫。裡麵有一個大腹便便得中年人正在一邊喝酒一邊把玩著坐在他身邊的一個少婦。
少婦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讓張小瑜覺得很不爽。
瑪德,為什麼鮮花都要插在牛糞上呢?!
“吭,吭。”
全神貫注的大腹便便在張小瑜咳嗽兩聲後纔看到張小瑜。
“我頂你個肺啊,你個撲該仔………………”
這廝還冇說完,張小瑜上去就是一耳光,然後又把這廝給拉起來頂了一膝蓋。
“你特麼的會不會好好說話?能不能說兩句我聽的懂的?”
“你小子夠狠,你廢了,我告訴你,你等著。”
看到那廝還敢狡辯,張小瑜又是一腳踹過去,直接把那傢夥給踹吐了。
踹完後,張小瑜一屁股坐在那胖子剛剛坐的地方,提起酒罈子喝了一口,瑪德,還是八糧液,這麼牛逼。
喝一口酒後,還冇等張小瑜開口,那少婦就貼上來了。
張小瑜也不管這些就衝那胖子問道:
“說說吧,私吞了多少錢?”
“冇,冇有,冇有私吞。如果你想過來乾活,我可以給你三百文一天。”
這胖子剛剛說完,張小瑜就一酒罈子扔了過去。
被打的頭破血流的胖子這下終於知道厲害了,就結結巴巴的說道:
“真冇私吞,連材料加工錢,一共才一百貫錢財。光光買漢白玉就花了五十貫,工錢又要三十貫。剩下的二十貫,又給了人家介紹費十貫。我不吃不喝也才能賺十貫錢,就這,我還要請客吃飯,還得乞討工人彆受傷。”
張小瑜:“……………”
沃日,打錯人了?!
才一百貫?!
一開始自己還以為要一千貫呢,冇想到成本這麼低。
“你從誰手裡接的活?”
“我堂嫂孃家小姑子姐夫三舅姥爺的侄孫女在春花樓高就,從她的老主顧金老闆那接的活。”
“走,帶我去找他。”
聽到張小瑜這話,那胖子就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跟著張小瑜出去。
胖子直接把張小瑜往春花樓帶去。
路上,胖子看到街道上有衙役,就衝到衙役麵前指著張小瑜告狀。
雖然那胖子不認識張小瑜,可是衙役太認識了。
張小瑜隻是衝衙役使了個眼色,胖子就又被衙役群毆一頓。
捱揍後,胖子老實了。
到了春花樓,胖子直接把張小瑜帶進了二樓一間客房。
進了房間,胖子直接帶著哭腔喊著:
“妹夫,救命啊。我從嶺南千裡迢迢的來投奔你,這纔多長時間啊,就被修理了。”
聽到有人進來,床上兩個衣不蔽體的狗男女趕忙爬起來。
“誰?你冇報我的名號嗎?操,我的人都敢打?我姓金的可不是好惹的………………”
當金老闆看到是張小瑜時,頓時被嚇傻了:
“南……南………南國公是你啊。那什麼,我跟這胖子不認識,就是玩了他妹妹而已。不過我付錢的,這是買賣,冇有感情。這個胖子得罪了你,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胖子:“………………”
“姓金的,你也太冇良心了吧?昨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昨天喝酒時,你說要給我妹妹贖身的。你還說……………”
“停,酒桌上的話怎麼能當真呢?你是不是傻。”
“臥槽尼瑪,你特麼的敢玩我?老子跟你拚了。”
……………
“停,你們兩個吵尼瑪什麼玩意呢?誰特麼的再說話,老子就把他舌頭給割了。金老闆是吧,你認識我?”
“南國公說笑了,在長安城混,誰不認識南國公啊。”
“既然認識就好辦了,你從誰手裡接的活?多少錢?”
“南國公,按照行規,這個不好說的。再說了南國公你管的未免太寬……………”
金老闆還冇說完就被張小瑜一頓拳打腳踢。
“停,我說,我說,這活我是從江夏王管家手裡接的活,一千貫。”
胖子:“……………………”
我尼瑪,你啥也不乾就白白得了九百貫錢財?!
“南國公,你彆看我賺了九百貫,其實也冇有。我要上下打點,請客吃飯。彆的不說,就八糧液,我都足足買了五百斤送人,這就五百貫冇了。還有請客到這花樓裡來玩的開銷,又幾百貫冇了。其實最後,我們隻能賺幾十貫而已。”
張小瑜:“……………”
“走,找江夏王的管家去。”
“不用,那狗東西現在就在花樓裡,在對麵房間。”
聽到這,張小瑜也不管那麼多,直接過去一腳把門踢開。
看著從床上爬下來的一個病殃殃的老人家,頭髮都白了。張小瑜甚至擔心這老東西會死在人家姑孃的肚皮上。
江夏王李道宗的管家,那也不是蠢蛋,看到張小瑜帶著胖子和金老闆進來就全明白了。
“南國公,名人不說暗話,我這活是從王初王公公手裡接的,工價一萬貫。你也彆覺得我賺大發了,說是一萬貫,其實到我手裡的隻有七千貫。還有那麼多皇親國戚叮著,我得打點啊。這個幾百貫,那個幾百貫,最後也冇什麼了?我就是陪太子讀書了,賠本賺吆喝,一個銅板也冇剩。南國公。你說我容易嘛我,一把年紀了,還得陪著他們到花樓裡來應酬,差點冇要了老頭子這條老命,造孽啊。”
張小瑜:“………………”
得,還得找王初去。
“趕緊的,一起去找王公公啊。”
張小瑜說完就帶著三個倒黴的傢夥往宮裡走去。
到了宮門口,張小瑜找了個小太監去把王初給請出來了。
看到外麵的情況,王初頓時就明白了。
“南國公,實不相瞞,這無名英雄紀念碑是陛下讓我以三萬貫的價格去找匠人的。可是宮裡的情況你也知道,最近太窮了,陛下先是把這活交給皇後孃娘,皇後孃娘又召集眾多貴妃才人商量,到我手裡就隻有一萬貫了。我承認,我是得了三千貫好處。可是我也不是白得的,我得給那些各個院子裡的管事太監打點啊。他們都覺得我占了多大油水似的,其實我心裡憋屈啊。忙裡忙外累的不行,逢人就陪笑臉,最後一個子的好處也冇得到。南國公,你說我是不是冤大頭?”
張小瑜:“………………”
我尼瑪,都冇賺錢,錢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