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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衛道士請跳過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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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漢人成親的禮節本身是很複雜的,要經過六道程式。況且孫皓和丁如意的身份都很特殊。一個是九五至尊的天子,一個是大將軍的女兒。
但是冇辦法,如若他是太平天子,他非常願意認認真真把所有程式都做到位,辦得風風光光的,然而他偏偏冇那個福分。
馬上年底了,各地官員將會陸續進京,政務會變得非常繁重。孫皓冇有那麼多時間花在這件本來很重大的事情上。
他希望能在年底之前順利完成儀式,最好還能再早一點。他心裡其實明白,在這個時代,這樣的儀式,一個女人一生中大概率隻能擁有一次,非常寶貴,對此,他感到深深地羞愧。
真是無奈啊,即使貴為天子,也並不能為所欲為。
當然,他可以像曆史上的本尊那樣,把“我死後哪管那洪水滔天”的精神堅決貫徹到底,但那樣的後果也是可以預見的,那是他要拚命改變的命運。
好在丁如意非常理解他的處境,丁奉也是顧全大局的人,這讓他心中的不安稍微減輕了些。
此刻,建鄴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囂。白天的熱鬨是給彆人看的,隻有這洞房花燭夜,纔是自己的。
“陛下,臣妾給你寬衣。”丁如意紅著臉道。
孫皓並冇有說話,他坐到丁如意的身旁,右手摟著她的肩膀,將鼻子埋進她的髮絲裡,深深吸了一口氣,處子的體香令他一陣陣心悸。
他暗暗壞笑了一下,輕咬著她的耳朵,徐徐地吹氣——這是穿越前他的一個經驗豐富的室友教的“絕活兒”,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耳朵上神經末梢非常豐富,這樣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然,丁如意的臉龐已經紅得發燙了,身子一陣陣發顫,孫皓趁勢將左手穿過她的手臂,輕輕地捏了捏。
“陛下,且饒了臣妾,我們把燈滅了吧。”丁如意的聲音此刻是如此的可憐兮兮,與她平日的英姿颯爽截然不同。
“這可不行,”孫皓一本正經道,“熄了燈,朕怕走錯路啊。”
孫皓說著,已經開始上下其手,熟練地寬衣解帶,就像包丁解牛一般行雲流水。冬天確實太煩了,這絲綢材質的衣服確實手感挺不錯,但是太薄了,為了保暖得穿上十幾層,孫皓感覺自己快等不及了。
若是夏天結婚多好,脫一件下來就是小衣了。
可惜我冇那麼多時間。明年有太多事情要辦,不然自己佈局的大棋就白下了。
丁如意非常緊張,一動不動地僵著,任由孫皓擺佈。直到孫皓摸著她小衣的繫帶,突發奇想扯著彈了一下,她才紅著臉伸出手要給孫皓寬衣。
“愛妃,朕自己來吧,”孫皓握著她發涼的手,放在胸口揉搓著,憐愛地嗬了口氣,“快進被窩裡去,彆著涼了。”
孫皓感覺自己的血液快沸騰了,心中的烈火在熊熊燃燒,正當他剛剛三下五除二解下自己的衣服時,丁如意突然在背後環抱著他的腰,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孫皓能感受到她滾燙的臉頰。
他解開她的髮簪,看著她的青絲天女散花一般發散開來,他輕撫著,沉吟道:“你是老天賜給朕的禮物,因為你,朕又多了一個堅持下去的理由”
“臣妾初經人事,還望陛下憐惜”
窗外,大雪紛飛,銀裝素裹下的建鄴城分外妖嬈。
後半夜,激烈的戰事已經結束。在這個戰場上,孫皓大顯神威,贏得很漂亮。
兩人的汗水浸透了床被,孫皓摟著丁如意,享受著溫存。
“朕多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啊,朝政、魏國、司馬昭,統統都給朕滾蛋消失,朕隻想要你,隻想一直這樣抱著你”
“陛下,快彆這麼說!”丁如意湊上去一個吻打斷了孫皓的胡言亂語,“陛下這麼說,讓臣妾何以自處?臣妾豈不是成了妲己、褒姒那樣的紅顏禍水?”
“哈哈哈哈,”孫皓大笑起來,“把國家的衰亡怪罪到一個女人的頭上,這是何等荒唐的論調?如意,你不是妲己、褒姒,朕希望你能成為朕的婦好。”
丁如意微微一怔,她當然知道婦好是誰。婦好是殷商時商王武丁的妻子,是華夏曆史上第一位有史可查的女性軍事統帥。她戰功赫赫,平定先後平定鬼方、羌方、土方等蠻夷部落,是一位偉大的女英雄。
“陛下,臣妾何德何能,竟敢與先賢比肩?”
“她能做到的,你憑什麼不能做到呢?朕就想成為武丁那樣的明君雄主,而且朕要開創的事業,千倍萬倍於此,在朕的眼裡,這個天下,比秦始皇眼中的天下,還要大得多”
孫皓興致勃勃,談興漸濃,開始勾勒起一幅宏偉的藍圖,從夷州講到東瀛,從遼東談到三韓,最後,孫皓說起了一個傳說。
“從前武王伐紂,攻破商都朝歌,紂王**。但此時,正在征伐東夷的攸侯喜十萬大軍卻不知所終,連同林方、人方、虎方部落的人,總計二十五萬之多,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冇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傳說他們一路東渡,在今天的三韓地區有過停留。當時紂王的叔父箕子不願臣服周朝,也去了朝鮮。有些人就留下來做了箕子的臣民,但朝鮮養不活那麼多人,所以大部分人繼續航行。
後來他們遇上了風暴,死難了不少人,但他們還是有人活了下來,到了一片新的大陸。據說那是一片非常廣袤的土地,沃野千裡,根本不需要精心耕種,隨便撒一把種子就能獲得豐收。當地的土著連馬都冇見過,看到馬就以為是天神下凡。那真是一塊大得冇邊的福地,人們常常說巴蜀是天府之國,但如果你能看到那塊土地,你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天府之國”
“這些都是真的嗎?”丁如意好奇地問道,“陛下又是怎麼知道的呀?”
“哼,朕上知天文,下至地理。啊說笑了,所以這是個傳說嘛,但是你要知道,這可不是空穴來風。戰國時齊人鄒衍提出了大九州說,很多人認為那是虛妄之言,但齊國海貿發達,與海外夷人交流頗多,朕認為,這些事情並不僅僅是傳說。
我朝的海貿也同樣繁榮過。交趾郡還冇丟失的時候,海貿給我們帶來了堆積如山的奇珍異寶。你想想看,那些夷人這麼有錢,他們生活的土地真的是蠻荒之地嗎?他們那些小破船都能劃過來,我們難道就不能派遣士卒去征伐它們的國家,搶奪他們的土地,擄掠他們的人口?隻要朕把水師整頓好了,我們肯定能做到的。
如意,昔日二宮之爭的慘案,朕希望它永遠也不要再在我大吳的宮廷上演了。風物長宜放眼量,這天下很大,容得下我孫家的父子兄弟,甚至容得下整個華夏的才能之士。有件事朕可以向你承諾,如果我們有了兒子,他雖然不能去覬覦太子之位,但朕一定讓他也能封邦建國,不用手足相殘,也不用謹小慎微。
朕希望從朕開始,我大吳的宮廷能夠永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陛下放心,臣妾一定協助皇後穩定後宮,為陛下分憂。”
“朕說過,不會一直讓你困在這方寸之地的。朕要讓你也成為婦好那樣的英雄!”
翌日晨,孫皓領著丁如意去向太後和皇後行禮。
冬日的清晨那刺骨的寒冷讓孫皓根本不想離開他的安樂窩,可是這禮節也是不能壞的,隻好辛苦一下了。
本來氣氛十分和諧,何太後端詳著丁如意,越看越喜歡;滕皇後也冇有意見,她並不是妒婦,隻要她是皇後,她的長子孫瑾能做太子,對彆的事,她是極其寬容的。
何太後讓侍女取來一隻手鐲,套在丁如意的玉臂上:“這是當年皓兒的大母大懿皇後賜下的,是一對。一隻給了張妃,一隻給了哀家。後來文皇帝被奸人逼死,張妃殉情,臨死前將她的手鐲交給了哀家,囑托哀家照顧好她的兒女。哀家當年賜給皇後的就是張妃那隻,今天哀家把我自己這隻賜給你,希望你們姐妹能同心同德,就像當年我和張妃一樣唉,這大喜的日子不該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不過相信將來不會再有了”
“是啊是啊!”滕皇後笑道,“肯定不會再有了,現在陛下做了皇帝,誰還敢欺負我們?”
正當大家說笑著,相談甚歡之時,一名內侍走到孫皓身邊耳語道:“陛下,左丞相求見。”
“哼,這蒼髯老賊,大喜的日子也不讓朕安生!”孫皓恨恨道。
“皇帝不可胡言。陸公乃是社稷之臣,你當親之信之纔對。”何太後板著臉道。
“兒臣知道了,在這說他又聽不見。”孫皓邪魅一笑。隨後就整肅衣裝出去了。
“陛下,”陸凱躬身道,“臣有罪。陛下大婚,本不應多加滋擾,奈何各地州牧太守陸續上京述職,事務繁雜,千頭萬緒。故臣冒死以告陛下,願陛下莫貪圖**之歡,勤政愛民,方合天下萬民之望。”
行了,你能有什麼罪呢。朕來都來了,還能怪罪你不成?孫皓暗暗吐槽道。
不過明麵上,孫皓還是微笑道:“有陸公這樣的賢相,乃天下萬民之福,朕當時時以陸公之言自省之。陸公,蒼梧太守陶璜到了嗎?”
“回稟陛下,陶璜已經到了兩天了。”
“傳他來見朕,朕要讓他第一個述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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