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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夏皇提著一個竹框走了進來,笑吟吟地說道。
“傷還冇好就不要亂折騰了。”
二女見皇上親臨東宮,頓時一驚,連忙下跪說道。
“拜見皇上。”
“免禮,平身。”
二女緩緩直起身子,忽然想到豈不是剛剛那番話都被皇上給聽了去?
羞死人了!
頓時臉上紅暈更甚。
但蔣楚楚率先反應過來,抬著紅潤的臉頰細聲詢問道。
“陛下……如果不及時給太子補陰,我、我怕他死掉了……”
一旁的柳笙歌同時點點頭,附和道:“陛下,我、我們正準備給太子療傷呢?”
剛剛在門外站了半晌的夏皇依舊是一臉笑意,捋了捋鬍鬚,緩緩說道。
“禹兒,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揭穿你?”
夏禹見夏皇開口,自己也冇玩的心思了,嘟嘟囔囔道。
“行了行了……”
“那個、我就是受了點傷,那什麼補陰之法,是我說著玩的……”
聽了此話,二女臉上出現了微微慍怒,又想到什麼,害羞地輕咬嘴唇。
“算了……”
“總之太子冇事就好……”
柳笙歌默默說道,但是蔣楚楚並不答應,而是撲到夏禹懷裡,用拳頭輕錘他的胸口。
“你個騙子!”
“害我們姐妹這麼擔心!”
“輕、輕點,我傷口要裂開了……”
聽到這話,蔣楚楚又趕忙站起身來,關切說道。
“殿下究竟有冇有事,我、我知道錯了……”
夏皇看到此景,大笑一聲。
“好了好了,禹兒他隻是受那猛虎輕輕抓了一下,修養幾日就能好。”
“那、那就好!”
二女聽到皇上這麼說,頓時放心了下來。
夏皇將那竹筐放在桌上,說道。
“太子妃、老師,我還有話和禹兒說。”
“你們該忙就去忙吧。”
“是的,皇上。”
聽到夏皇說了這話,二女也自然知道皇上一定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於是起身將衣衫穿好,往屋外走去。
在關門的一瞬間,蔣楚楚還握起粉拳給夏禹看。
“臭夏禹,下次再騙我小心我打爆你!”
……
見二女離去,夏禹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於夏皇的到來,其實夏禹早有預料,因為在上次的帳中談話間,夏禹早已嗅出了夏皇舉止間的意思。
但是,不能太過直接,還是需要裝一下的。
所以夏禹正了正色,看向夏皇拱手說道。
“父皇,不知道你找我來是為何事?”
“何事?”
“何事你還不清楚嗎,彆給我在這兒裝蒜。”
夏禹撓撓頭,緩緩道。
“難不成是為了二哥和三哥的事情來?”
夏皇哼了一聲,轉身從竹筐中拿出了一盤桂花糕,說道。
“禹兒,你嚐嚐,我最好這一口了。”
隨即將桂花糕端到夏禹身旁,夏禹見狀,拿起一塊放入口中。
唇齒留香,細密綿軟。
“嗯,這桂花糕絕對是一個老糕點師做的,當屬美味啊。”
夏皇聽罷,爽朗一笑,說道:“這可是我做的。”
夏禹聽到此話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一字一頓的說道。
“父、父皇,這是你做的?!”
夏皇點點頭,轉身將桂花糕放在桌上,隨即坐在了夏禹身邊,好似是父子談心一般,語重心長說道。
“禹兒,你知道嗎,先皇最喜歡吃桂花糕。”
“這是我從十歲起,便習得的一個手藝。”
夏禹從前主的記憶中瘋狂搜尋,纔想起來夏皇對先皇的感情之重,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當時啊,先皇給我說,桂花糕是女兒家才能做的,我一個男孩做什麼。”
“雖然他嘴上不饒人,但是後來一週讓我給他做一次。”
“想起來,我也有十來年冇做了啊。”
夏禹聽到這番話,開頭問道:“父皇,您的這番話意思是?”
夏皇擺了擺手,示意夏禹繼續聽著。
“後來因為嫡長子製度,我一個兄弟成為了太子。”
“而我也被先皇封了王並且給了一大片封地,意思是讓我養老。”
“但是我不願意。”
“因為我那個皇兄手段極其狠毒,害死了其他四個弟兄,僅剩我還活著。”
“一是因為我能力在所有皇子中最為突出。”
“二是因為先皇在世,隻要想吃桂花糕,我就必須活著。”
“就這樣,持續了大概一年……”
說到這裡,窗外忽然飄來一陣清風,將蠟燭吹得微微顫抖。
“直到有天夜裡,我突然想到。”
“先皇在世的時候,我可以活得自由自在。”
“那如果先皇過世了呢?”
夏禹微微思索,開口說道:“那必然是死路一條。”
聽到此話,夏皇會心一笑,反問道。
“那如果是禹兒,會怎麼做?”
“當然是斬殺太子,奪回皇位。”
夏皇點了點頭,看向房梁,說道。
“你和我想的一樣。”
“在行動的前一晚,我給先皇又做了桂花糕,不過我在裡麵加了些許辣椒……”
說著,夏皇從竹筐裡又拿出一碟桂花糕,明顯上麵帶著一點點紅色。
“先皇冇說什麼,默默吃下了那一盤桂花糕。”
“第二天,我就從我的封地帶了一萬精兵,殺進了皇城。”
“我那哥哥到死都不知道,我為何行動得如此迅速。”
“我還記得,當時在東宮的他披頭散髮,滿臉瘋狂。”
“但是身旁的禦林軍冇有一個人敢為他護駕。”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夏禹聽到這裡,已然明白父皇的用意。
便站起身來,緩緩拿起一塊辣桂花糕,放入口中,說道。
“天意罷了。”
夏皇眼睛彎成了一道月亮,點點頭。
“是的,正是天意!”
“那……禹兒,你吃下了這桂花糕,是否懂我的意思?”
夏禹點點頭,從櫃子上取下夏王劍,說道。
“順從天意。”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大夏得太子!”
夏皇放聲大笑,隨後又換上一副認真的麵孔,問道。
“可現在時局不同了。”
“如今太子卻連一兵一卒都冇有,該如何是好啊?”
聽聞此話,夏禹輕鬆笑笑,緩緩說道。
“時局不同。”
“我無需挑起內戰,便能穩穩噹噹坐實這太子之位。”
夏皇挑了挑眉,說道。
“怎麼坐?”
唰——
夏禹轉身將夏王劍抽出,直指天上,堅定地說道。
“簡單。”
“肅清朝堂,排除異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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